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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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真是個恐怖的地方,我像被屠殺了一遍。最混蛋的是阿靖,他送我回來以後就避不見面,連大哥大都關掉。”宛莉抱著肚子說:“今天早上我去公司找他,竟然被狠狠羞辱一頓,還被警衛拖出來,丟臉透了!我巴不得自己當場死掉算了,我簡直成為臺北市最大的笑話,每個人都在嘲笑我!”
“你見到阿靖了?”宛雲憤憤問。
“沒有,他們不讓我見。他們說…,阿靖告訴他們,孩子不是他的…,他們看我的眼光,就好像我是個…女。姐,我不是,對不對?我一向很乖的,我只不過愛一個男人而已,用我的真心,他們卻…”宛莉哇一聲,又全然崩潰地哭起來。
“宛莉,別哭,姐會去幫你討回公道的!我一定要把阿靖抓到你面前來,要他付出代價的!”宛雲抱著妹妹,心裡燒著一把火,狠狠地說。
想想宛莉的恥辱,想到宛莉的悲痛,想到年輕純潔的她躺在那汙穢的手術檯上…在在刺戮著宛雲的心。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她不可以再加重妹妹的刺,事情必須一步一步來。
“宛莉,擦乾眼淚,媽一向要我們堅強,不是嗎?”宛雲的聲音已恢復冷靜。
“告訴我,你肚子還不舒服嗎?醫生有沒有給你止痛葯?”
“有,可是不知扔到哪裡了。這幾天像一場惡夢,我病死也是活該的!”宛莉自棄地說。
“別胡說,這本不是你的錯!”宛雲婉言說:“墮胎就和生產一樣,也是要補的。我明天就去中葯店問,你吃一吃就會恢復神,人世不會那麼悲觀了!”宛雲很快地收拾房間,並在一堆衣物下找到葯包,給宛莉服下。
“姐,你總是那麼理智,有你在真好。”宛莉在葯效之下,半睡地說。
宛雲來到客廳,名彥正歪在沙發椅上打瞌睡。
“喂!你還有心情睡覺!”她用力推醒他。
“哦!”他打個大呵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宛雲簡單地把事情說一遍,提到‘墮胎’二字時,仍有一份噁心,極不舒服。
“媽的!我該找幾個兄弟去扁了他或閹了他。”名彥怒出一臉橫。
“我告訴過你,我不想惹你那些兄弟,免得事情沒擺平,還惹一身狐騒味、狗騒味!”她瞪他說。
“宛莉也真笨,就白白被那小子玩了?她不是看過‘女王蜂復仇記’和‘致命的引力’嗎?對方狠,咱們要比他更狠,非鬧得他天翻地覆、跪地求饒不可!”他說得起勁。
“你以為這是在演電影呀!”她打他一下:“都是你們這些男人害的,全是些衣冠禽獸。你不是也常做這種帶女人去墮胎的事嗎?”
“嘿!那不一樣!是那些女人帶我去的,要我去付錢。”他痺篇她的第二掌。
“而且我從不招惹像宛莉這類的良家小妹妹。”
“結果還不都一樣!全是一丘之貉,五十步笑百步。”她憤怒地說:“天下烏鴉一般黑!”
“喂!別把氣出在我身上,冤有頭債有主,你現在要怎麼辦?”他小心問。
“我當然要把阿靖揪出來,管他是上了天、還是入了地,我要讓他給宛莉一個明確的代!”她說。
屋內的煙味已淡,宛雲走了兩步,發現一個鐵筒內有燒焦的照片和信件,已看不出原形。
“看!我找到這個。”名彥說。
他遞過來一頁粉藍有花的信紙,上面用重的筆墨寫著疊亂的“恨”字。還有一張名片,名銜是“頂方企業集團總經理柯靖宇”下頭還列著一些關係公司,都被宛莉劃個大大的x。
柯靖宇,她心中恨念著,她絕不會讓他逍遙在責任道義之外的!
宛雲在妹妹邊打了一夜地鋪,早上起來渾身不對勁,彷佛冒又更嚴重了,整個人又熱又腫,舌頭都不聽使喚。
趴在沙發上的名彥還在睡著。她推叫他,想讓他去買些中葯,卻發現喉嚨擠出極沙啞難聽的聲音,像晶亮的金屬片一夕間生繡溶蝕。
名彥眼睛,轉頭看她,突然像見到鬼,大叫:“哇!我的媽!你怎麼變這樣?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來,從沒見你那麼醜過。”她趕忙飛奔到鏡子前,只見她臉胖了起來,雙眼腫成一條線,鼻子更紅得可以當小丑。
“哇!那細菌真絕,可以把西施變東施,真是面目全非呀!”名彥跟在後面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