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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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出什麼事?”他馬上說。
“我也不清楚,好像阿靖變心了,我怕她會做傻事!”宛雲急急說。
“我們現在就出發!”他拿了外套就說。
“可是你…你的朋友…”她有些遲疑。
“阿嬌是老朋友,不會介意的!”他說。
客廳的女孩在聽到名彥的解釋後,並不很高興,一直嘟著嘴看宛雲,一臉懷疑,宛雲只能歉疚地笑笑。
黑夜在高速公路上奔馳,令宛雲想起母親死的那一夜,內心的寂冷恐懼,陰陰地攀在她的每一神經。天呀!她明知阿靖有問題,就早該手,而不是坐視不管。若宛莉有什麼不測,她該如何向九泉下的母親代呢?
一路上,名彥都往好處講來安她。她只希望他開更快,不再叨唸他超速及隨意換車道的壞習慣。到了臺北,她很訝異沒有警燦冖上他們。
他們到宛莉的公寓時,裡面一片漆黑,充滿煙味,每扇窗都開著,簾子鬼魅般飄著,四周冷得凍人。
“宛莉,你在哪裡?姐姐來了!”宛雲叫著。
有一個身形蜷縮在上,宛雲摸到開關,燈一亮,才看見棉被邊緣出的一來黑髮。她心驚地去掀翻,又怕出現不敢想象的情景。
“宛莉──”宛雲小心叫著。
“關掉燈,我受不了亮光!”宛莉在被裡悶喊。
名彥馬上照辦,但客廳的通明燈火依然入房內,足以讓人看清眼前的一片混亂。至少在衣堆被堆裡的宛莉沒事,宛雲鬆了一口氣,很溫柔的說:“我來了,你別難過,有什麼委屈儘管對姐姐說。”宛莉終於出個臉,紅腫的眼一看見門口的名彥,馬上嚷著:“叫他走!我恨男人,天下男人都是混蛋!”名彥雙手一擺,踱了出去。宛雲輕柔地拭著妹妹頰上的淚痕,又惹出更多的傷心,幸好她有備而來,把名彥車上的一盒面紙都帶來了。
“姐,你為什麼不罵我?當初我鬼了心竅,不聽你的勸,如今自作自受,你該罵我活該才對呀!”宛莉擤著鼻子說。
“該罵的是那個阿靖,你已經夠難過了,我怎麼忍心再說你呢?”宛雲儘量平穩情緒:“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實在太丟臉了,我覺得自己好骯髒、好下賤…啊──”宛莉忽地撫住肚子,叫了一聲。
“宛莉,你怎麼啦!你沒亂服什麼…安眠葯吧!”宛雲抓住她問。
“姐,我說了,你別罵我好嗎?我本來想瞞住你的,但阿靖竟然背叛我,我實在沒有人可投靠了。”宛莉說。
“到底什麼事?”宛雲冷靜地問。
“我…我三天前去墮胎了!”宛莉囁嚅地說。
宛雲往後退一步,一時無法接受。
“墮胎”在她生活中常聽也常見,但怎麼會發生在善良易又天真無的妹妹身上呢?母親會怎麼說?她才過世幾個月,一向寵愛保護的麼女竟出此事,她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面對宛莉驚恐的表情,宛雲達一句責備的話都吐不出來。
“姐,我知道我錯了!但我絕不是你想象中的壞女孩。我到臺北來,一直很潔身自愛,我朋友同事邀我去酒吧舞廳,我都拒絕的!”宛莉了一張又一張的衛生紙,哭著說:“我以為阿靖是不一樣的,他的眼睛看到我總是發亮,我第一次遇見他就愛上他了!就是那種觸電的覺,然後就掉入漩渦中無法自拔了。”
“宛莉,不是我老古板,你才認識阿靖多久?不到幾個月吧!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怎麼就把身心給底細都不清楚的男人呢?”宛雲痛心地說。
“姐,你不瞭解那種情況,阿靖太會說話了!他說他好愛我,對我情不自,我不忍心他因為愛我而試悽,所以…所以就答應他的一切要求…,沒想到就懷孕了!”宛莉蒙著臉說。
“男人千篇一律的伎倆!”宛雲咬著才說:“是阿靖強迫你去墮胎的?”
“他很生氣,罵我不懂避孕,又說他沒有結婚和做父親的心理準備。反正他好凶,說我不去墮胎,我和他之間就算完蛋了!”宛莉噎著說:“姐!我知道墮胎不對,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我覺得世界整個顛轉過來了,一直又害怕又後悔…”
“阿靖帶你去墮胎的?”宛雲握緊雙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