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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馴龍御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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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兒做什麼?”北凌飛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你忘了?我說過要帶你去找御鳳的。”我一拍腦袋,“哎呀,這一路上都被夏老爹煩得不行,早把這事兒給忘了。可是要找御鳳,來琉璃湖做什麼?”北凌飛望著我但笑不語,卻脫起衣服來,出線條勻稱肌理分明的上身,我吃驚地望著他,難道他想在這裡獻身給我?北凌飛望著呆呆的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想什麼呢,臉這麼紅?乖乖在這兒等我。”待我回過神來,他已咕咚一聲跳入水中,幾下游到湖中心,朝我揮揮手,一翻身便潛入水中。

難道御鳳就在琉璃湖裡?當初無意中闖入逍遙谷時,腦中不斷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我,引著我一步步走近琉璃湖。當第一眼見到琉璃湖時,我是那樣的震驚,一直在我腦中存在著的一副影像,竟然和琉璃湖完全重疊了,琉璃湖給我的覺,竟是那樣的親切,似乎我本來就是屬於這裡的。

望著湖面盪漾著的粼粼波光,我的心一陣陣動,終於明白了為何當初會有那樣的覺,因為御鳳一直在琉璃湖底,一直在湖底等著我,我在琉璃湖的一年裡,御鳳與我竟是近在咫尺。

我按捺住心裡的洶湧盪,兩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湖面,北凌飛潛入水中已經好長時間了,我從開始的期待漸漸變成了不安。夏天時我經常在湖裡游泳,深知湖中心的水是最深的,極難潛入湖底,而且如今正是冬天,湖水冰冷刺骨,北凌飛在水裡這麼長時間實在危險。

我的心開始慌亂,站起身來將外衣脫去,正要跳入水中,湖面突然嘩啦一聲,北凌飛終於冒出了水面,手裡舉著一個長型的鐵盒子。

“討厭!你怎麼下去那麼久才上來,把我嚇死了。”我將北凌飛拉上岸,心裡還是心有餘悸。北凌飛上了岸,將鐵盒子一扔,身子一歪便仰躺在地上,大口著氣,臉白得嚇人,身體像冰塊一樣冰涼僵硬。我不由慌了,慌忙用之前脫下的衣服抹去他身上的水,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凌飛,你怎麼樣了,還冷嗎?你這笨蛋,既然已經知道御鳳在這裡,何必這麼著急下去取,這大冬天的,湖水這麼涼,你的傷又沒全好,不會等夏天才取嗎,真是笨到家了。你老是這樣愛冒險,是想嚇死我嗎?明知道我不在乎什麼寶劍的,偏要冒這麼大的險,萬一你…”我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卻發現北凌飛仍是一句話也沒說過,躺在我懷裡呆呆地望著我,“你、你、你怎麼了?別嚇我,是不是凍壞了,快來人…”北凌飛伸手抹去我的眼淚,終於開口道:“傻瓜,你不停地說,我哪有機會嘴。”我鬆了口氣,狠狠掐了他一下,罵道:“討厭!你這混蛋,就會裝死嚇人,就會欺負我,活該讓你變成凍人,我這就把你扔回水裡去!”北凌飛的臉漸漸恢復了血,“哎喲,聖女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靈兒!你怎麼哭了?是這臭小子欺負你嗎?”遠遠的突然傳來夏枯草焦急的聲音,“臭小子!竟然敢欺負我乖女兒,找死嗎?”這話一說完,他的人已經來到我們身後,一掌便往北凌飛背心抓去,身法快得讓人咋舌。

“別…老爹,快停手!”我死死護住北凌飛,大喊道:“他沒欺負我,誤會!老爹,是誤會!”夏枯草硬生生收了掌,卻氣呼呼地道:“靈兒,你別怕,有老爹在,斷不會讓這小畜生欺負你的,待老爹宰了這不要臉的小畜生!”我低頭一看,北凌飛*著身體,與我緊緊摟在一起,而我又哭得一副悽慘模樣,這個愛女心切的老爹自然會誤會北凌飛是佔了我便宜的畜生了,我急忙站起來,“老爹,這不要臉的小畜生可宰不得,他是你的準女婿呀,你忘了?”北凌飛沖沖將地上的衣服穿上,尷尬地紅著臉,夏枯草一臉狐疑地盯著他,“準女婿?老爹怎麼不知道?這臭小子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不行,這臭小子一看就是個登徒子、小賊,老爹不同意!待我一掌斃了他!”北凌飛長這麼大估計從沒被人這樣罵過,對著這神志不清的老頭子卻又有理說不清,乾脆一下子跳出老遠,夏枯草拔腿便要追,“小畜生!小賊!竟敢欺負靈兒,別跑!”我慌忙扯住他,正狼狽時,狄靖匆匆趕到,飛身擋在兩人中間,“二師叔,夏幫主正四處找你呢。”夏枯草一愣,我急忙趁機道:“哎呀老爹,夏幫主可狡猾了,定會趁你不在把酒喝光了,咱們可不能便宜了他,你那幾瓶椰子酒可要藏好點,咱們快回去,把那老酒鬼轟走。”夏枯草一拍腦袋,“可不是,那老小子可賊了,咱們可要回去把酒藏起來才行。”這話說完,他便急不可待地拉著我的手往山上跑了。

主峰議事堂裡,馴龍御鳳兩把寶劍正端放於長案上,幾位堂主正在細細端詳。已換過一身乾淨衣服的北凌飛卻遠遠地站於大廳的一角,在他前身三丈遠的兩把椅子上,兩個老頭子正在嗑叨著,正是夏幫主和他失散多年的師弟夏枯子。

夏桑菊紅著眼睛,不停問著夏枯草這些年的去向,可無論夏桑菊問什麼,夏枯草的腦袋就像搭錯了線一樣,說的全是挨不著邊的話。

“師弟,這些年來你上哪去了,幫裡的人四處找你,怎麼不見你蹤影?”

“嗯,我最愛喝的還是宸邑的貢酒---椰子酒,可了不得,別看材料簡單,只有宸邑皇宮裡才有,怎麼喝也不醉人的。”

“師弟,你有沒有回過踏星塢?阿茉師妹這些年來一直不敢離開踏星塢,就是怕萬一哪天你回去了,見不著她。”

“可惜了的,那隻驢子花了我一百兩銀子,竟然自己跑走了,當初買的時候那人說它會認路的,可我找了十天也沒找著。”

“對了師弟,你怎麼會去了古孝鎮,這次真是巧了,沒想到他們竟會在古孝鎮遇見你,真是老天有眼啊。”

“第九重了,師傅曾說過的,以我的資質,乾坤神功定能突破九重大關的,我終沒辜負他老人家厚望。”就是這樣,兩人一問一答,一個自顧自的問,一個自顧自的答,如果不聽他們說的話,遠遠望去倒是很和諧的一幕。

北凌飛極其無奈地站在角落裡,只要他稍微往我這方向挪動一下,夏枯草便像只被挑釁的惡犬一般,朝北凌飛做出攻擊的姿態。我朝北凌飛聳聳肩,北凌飛則朝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我只得對夏枯草說那個萬花筒我丟了,應該是剛才上山時不小心落下了,好不容易才將他哄去找萬花筒,臨走前他還一再叮囑我要小心那個小賊,幾位堂主聽了都是一陣尷尬地咳嗽,陸憫和吉祥則在一旁偷笑。

夏枯草一走,北凌飛大大吁了一口氣,這才走過來與眾人一齊觀摩兩把寶劍。御鳳已被我們從那鐵盒子裡取出,兩把寶劍均有二尺來長,是劍,沒有劍鞘。青銅劍身上古紋斑駁,御鳳的劍身要比馴龍窄一些,兩把劍柄上均嵌著一顆深藍的寶石,各有一龍一鳳環繞著這顆寶石,另一面則刻著一朵盛開的蓮花。

北凌飛拿起馴龍,手腕輕輕一抖,一陣清悅的嗡嗡聲在大廳中繞樑不絕,幾道清冷的寒光頓時閃爍不定。

“好劍!”眾人均是一嘆。

北凌飛豪情頓生,來到殿外揮劍一陣狂舞,“萱兒,試劍!”我拿起御鳳,身子如燕雀般輕靈一躍,在空中朝他斜斜刺出一劍。這劍之前拿在手上覺頗沉,隨著各種招式使出卻輕靈無比。兩劍相擊,發出鏘鏘的劍鳴,振音清悅,寒芒乍閃如冰雪疾掃。

兩人將集仙訣使了一遍才收劍,我拿出一方絲帕輕輕擦拭著御鳳,“這兩把古劍固然是罕見的絕世好劍,但絕沒老夏說的那樣神乎奇神,看來老夏說的話不可盡信。”猶記得夏桑菊當初提到這對寶劍時,曾說過如果得到寶劍,配合上集仙訣的招式會威力大增。但剛才一試之下,老夏說的這種情況本沒有發生。之前裝著御鳳的那個鐵盒子,因在水裡浸泡了幾百年,早已長滿鐵鏽打不開了,北凌飛用馴龍輕輕一削,鐵盒子便應聲斷開,所以若將這對古劍稱為削鐵如泥的寶劍,它們當之無愧,但若是賦與神靈之說,能讓使劍的人功力倍增,則是後人將它們神化了。

但無論如何,我與北凌飛歷盡艱辛終於得到了寶劍,這確實是一件讓我們到欣的事情。當初我之所以費心尋找寶劍,不過是為了證明我與北凌飛是寶劍的主人,有宿世姻緣。可現在,這對寶劍對於我們來說,卻有了新的意義。它見證了我與北凌飛的生死相扶,哪怕它只是一對普通的劍,對於我們來說也有了非凡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