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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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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莘莘與陸憫已飛身前來,一人掩護,一人用手中的劍砍向那網,可那網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細細軟軟的,卻是怎麼砍也砍不斷。那些黑衣人此時已不管陸憫他們了,幾聲呼嘯之後紛紛上馬揚鞭急馳,我卻被網著拖在馬後。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很快我背上的衣服便被磨破,地上的沙石烙得我的背脊一陣陣刺痛。

正驚恐間,突然聽到陸憫大聲喊道:“師妹,子夜!”我一個靈,隨即艱難地騰出右手往間摸去,那網已越收越緊,我吃力地拔出子夜,奮力往那網上劃去。嘶的一聲,那網果然被劃開一道口子,我大喜,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用力劃破那網掙脫出來。那些黑衣人察覺我已把網破,又紛紛跳下馬來圍了上來。此時,陸憫三人已追了上來,宋莘莘將我護在身後,陸憫和吉祥持劍背靠背站在我們身旁,與那些黑衣人對峙著。

一名黑衣人用劍尖朝我一指,說道:“識趣的話將此人留下,其餘人可全身而退,我保證不為難你們。”宋莘莘將劍橫在身前,說道:“敢問各位,我們與各位素不相識,各位為何出此卑劣手段,這般死死相迫究竟意何為?”那黑衣人冷冷地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廢話少說,想保命的話將人留下。”陸憫冷哼一聲道:“哼,先問問小爺我手中的劍肯不肯吧!”黑衣人不再說話,朝其他幾人揚揚頭示意,那些黑衣人又一起攻了上來。此時的我已是汗浹背,衣衫被汗水滲透,與我背上被磨破的傷口粘在一起,錐心般的痛,當下卻不能有半點分心,唯有死死咬緊牙關,握緊手中的子夜。

剛才說話的那名黑衣人揮劍向我刺來,招式雖快卻並不狠辣,我知道他們不會取我命,心中稍安,揮舞手中子夜伶俐擊。子夜雖小,卻削鐵如泥,那人的劍一粘上子夜,便“嚓”地一聲被削去半截。黑衣人一怔,隨即將斷劍一拋,赤手向我抓來。此時陸憫他們三人都被其它黑衣人纏著無暇分身,我心中暗暗叫苦,背上的傷口越來越痛,血順著背脊下,我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只覺身上沉沉的,使不出勁來。

堪堪躲過一招,我已無力再躲,眼見那黑衣人的手就要往我肩上抓去,耳邊風聲忽起,一片金葉子“嗤”地一聲正中那黑衣人的手背。那黑衣人吃痛,一驚之後便退開兩步。我心中大喜,用金葉子當暗器這麼奢侈*的行為,除了他還有誰。

果然,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我,耳中傳來北凌飛焦慮的聲音,“小萱!你沒事吧?傷到哪了?”我無力地抱住他,再也撐不下去了,“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三曜看到信號箭了。”北凌飛答道。

與北凌飛同來的正是月星三曜,此時三人已加入廝殺之中,陸憫三人一見他們來了,即時神振奮起來,形勢大轉,那幾名黑衣人頓吃力。這時,北凌飛已看到我背後衣衫襤褸鮮血直,頓時鐵青了臉,眼中盡是焦灼和心痛,我安他道:“沒事,皮外傷而已。”北凌飛掃視一眼那些黑衣人,眼神漸漸凌厲,怒火瞬間點燃,狠聲道:“竟然敢傷我北凌飛的女人,可恨!”這時,宋莘莘已退了下來,北凌飛將我給宋莘莘,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意,冷聲道:“他們讓你的血,我讓他們百倍償還。”我急忙拉住他,“凌飛別去,危險!”北凌飛握了握我的手,“小萱,今天就瞧瞧你夫君的利害吧。”話音一落,他已劍在手,縱身一躍,半空中劍花如一張銀網般籠罩在剛才要抓我的黑衣人頭上,身法輕盈靈巧,水藍的衣袂在刀光劍影中翻飛。我靠在宋莘莘身上,雙眼死死盯著北凌飛,生怕他有什麼閃失。但見北凌飛長劍如蛟龍出海,每一招每一劍都緊緊著那黑衣人,沒有半分停滯,那黑衣人漸吃力,出手已比之前慢了許多。

又過了幾招,那黑衣人右手揮劍,左手卻突然朝北凌飛一指,一支短箭從他手腕中出,直向北凌飛面門去。我心跳驟停,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便見北凌飛的臉一側,身形斜斜地向那人貼去,右手揮劍直點黑衣人肋下,黑衣人不得不提劍奮力擋去,但剛才他的手背已被金葉子擊傷,被北凌飛重力一擊,手中的劍脫手而飛,北凌飛左手快如閃電,一拳擊在那人下顎上,鮮血夾帶著碎牙從那人口中噴出,北凌飛已點中向他位。

“不能留活口的便殺!”北凌飛冷聲向三曜說道。

其餘黑衣人見同伴被捉,一人口中發出一聲哨聲,幾人邊戰邊退。眼見一名黑衣人已快奔近馬旁,夏星如白鶴沖天般向那人掠去,人沒落地,手中長劍已兜頭砍下。那名黑衣人狼狽地一縮身子,伸手從中掏出三支飛鏢同時甩出,其中一支向夏星,其餘兩支竟是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人。

北凌飛冷哼一聲,“想殺人滅口?想得倒美!”話音未落,兩片金葉子已從他手中飛出,擋開了那兩支飛鏢。北凌飛臉上殺意逾濃,足尖輕點,幾個旋身已掠到那黑衣人面前,劍式招招凌厲,只聽得一聲怒嘯,接著便是一聲慘叫,那黑衣人已被北凌飛的長劍自左邊太陽刺入,從右邊太陽穿出,佈滿血絲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幾乎要掉出來一般。這種血淋淋的廝殺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經歷,嚇得緊緊閉上了雙眼,靠在宋莘莘肩上不敢再看。

當聽到夏月向北凌飛稟告時,我才睜開雙眼,那些黑衣人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回四殿下,共八人,一人被殿下制服,五人被斃,其餘兩人服毒自盡。”北凌飛冷冷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指指那名被他制服的黑衣人,說道:“帶他回府嚴審,走。”一行人正要上馬,突然勁風四起,無數長箭從四面八方向我們來,北凌飛將我緊緊摟在懷中,將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把飛而來的箭一一擊落。當箭雨終於停止,又有十多名黑衣人從四個方向我們撲來。

我心中一沉,此時陸憫與吉祥身上都掛了彩,雖只是輕傷,但惡鬥這麼久,體力已是不繼,對方人數又比我們多出一倍,只怕再鬥下去形勢對我們不利。

北凌飛將我放在馬旁,輕聲道:“別怕,有我。”此時三曜已合身撲上,擋住最前面襲擊而來的黑衣人,陸憫和吉祥也咬咬牙,顧不得身上的傷,再次加入廝殺中,宋莘莘則在我身旁護著我,不讓黑衣人近身。

此時的北凌飛眼中戾暴漲,臉上如沐寒霜,混身散發著凌厲的殺氣,這樣的北凌飛是我從沒見過的。

那些黑衣人自出現便沒說過一句話,只不管不顧地拼殺,倒沒人向我襲來,也許是盤算著把北凌飛他們殺光之後,我自是手到擒來。

殘陽如血,一如地上四處潑灑的血跡,人人都殺紅了眼。我心中暗自著急,三曜和北凌飛的身手在這些人中最高,無奈對方人數眾多,且那些黑衣人也狡猾得緊,本不和他們硬碰,過上幾招便退開,再由其他人頂上,實行車輪戰。

形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正危急中,忽聞馬蹄聲大作,我忍著背上的傷痛轉頭望去,十來騎白的駿馬在夕陽中急馳而來,馬背上的人均是白衣裝扮,手中長鞭飛揚。白馬白衣,如一團白的雲在天際飄浮一般。帶頭的人一頭青絲在風中張揚飛舞,是個容貌嬌媚的女子。我心中暗自祈禱,可別又是敵人才好。

待到馬跑近了,那帶頭的女子在馬背上燦然一笑,不待馬停便縱身一躍,身子靈巧如白羽般飄落。正在打鬥的人皆停了手,凝神戒備,唯有北凌飛氣定神閒地望著那名女子,似乎已知道對方是誰。我心中疑惑,他什麼時候多了個容貌出武功高強的相好了?

卻見那白衣女子單膝向北凌飛一跪,聲音清脆悅耳,“雲竹參見四殿下,奉大殿下之命,特攜雲影衛前來相助。”此時,其餘快馬亦已奔近,那些雲影衛已紛紛自馬背上縱身躍落,手中長鞭毫不猶豫地往那些黑衣人身上揮去。

北凌飛淡淡地向那女子拱手道:“有勞雲竹姑娘,內子負了傷,此處便給雲影衛了,北凌飛在此謝過。”那名叫雲竹的女子站起身,嫣然一笑便道:“四殿下請放心,雲竹自會料理。”這一下變故大出我所料,北凌雲和北凌飛不是表面和諧暗裡卻鬥個你死我活的死對頭嗎,怎地突然這麼好心派人來相助了?而且,他又怎麼知道我們犯險的?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北凌飛向眾人一揚首,便將我抱上馬,揚鞭急馳而去,只留下雲影衛的人和那些黑衣人惡鬥。

“小萱,你先忍著,我們這就回去。”北凌飛摟著我柔聲道。

“可是,我們就這樣走了,留下雲影衛的人不管,不怕他們有什麼閃失,北凌雲那邊不好待?”我問道。

北凌飛眼中出一絲不屑,無所謂地道:“是他們自己說要我們先走的,既然人家這麼熱情,我怎麼好不領情。”我咯咯笑道,“那也是,有閃失也是他們自找的,可與我們沒關係。”北凌雲若是聽到我們是這般沒心沒肺的看待他的鼎力相助,不知會有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