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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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在花園站定,朔麒雲已緊隨而至,十多名雲影衛已將兩人圍在圈中。
“麒雲…”惜月一見朔麒雲,便想向他跑去,無奈手腕上的道被上官逸制住,她扭頭罵,卻赫然發現上官逸的臉上不知何時已戴上一具蝙蝠面具,只出刀削般的下顎。
“放開她。”朔麒雲從容自若地站在三丈遠之處,冰冷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怒意。
“不放又如何?”上官逸一手扣著惜月手腕,一手握緊玄鐵闊劍,下顎微微揚起,全不將園中的雲影衛放在眼裡。
花園中黑影不斷湧動,懸劍閣的人也到了,一重一重地將園中的人圍了起來。
“晨煞,你翼難逃了,將她放了,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上官逸揚了揚嘴角,滿不在乎地道:“有勞心,你或許還不知道她與我的關係,她是我天魔教的教主夫人,我是特意來接她回去的。剛才我們正在帳中卿卿我我,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掃興。”朔麒雲俊美無瑕的臉霎時寒霜滿布,琥珀的眸子裡閃動著森冷的殺氣,思忖著怎麼出手才能不傷到惜月。
“你…你再胡說我殺了你!”惜月氣得差點吐血,她心裡怨恨上官逸將那唯一的一顆藥丸掉,也氣他剛才對她的輕薄無禮,此時此刻恨不得殺了他解恨。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雲影衛加上懸劍閣,足有上百人,可上官逸卻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而眼下朔麒雲因為自己在上官逸手裡,不敢貿然下令動手。
惜月一皺眉,之前上官逸說過,今晚是月圓之夜。蝙蝠的靈比平更強,這便是他有成竹的原因?看來絕不可以讓他召喚蝙蝠。朔麒雲循循善誘的話又在她腦中響起,每個人總有他的軟肋,而上官逸的軟肋…正是她。
她壓低聲音朝上官逸說道:“還不快走,還等什麼?想被他們剁成醬嗎?”上官逸有點意外,“你肯跟我走?”
“你毀了我清譽,朔麒雲不會再寵愛我了,你帶我走。”上官逸一喜,壓低聲音道:“好,我們施展蝠靈雙縱。躍上那邊殿頂之上,我再將蝙蝠召來。”惜月一點頭,兩人同時躍起。往一旁的殿宇上掠去,上官逸一手摟著惜月,一手提著玄鐵闊劍,正要往殿上落下之際,惜月的手指突然往上官逸間道點去。此時正逢兩人下墜之際。上官逸本無處可躲,也萬萬料不到她竟然會出手暗算他,間一麻,重重摔落在殿宇之上。
“無雙,你…你算計我?”上官逸難以置信地望著惜月,月光之下。惜月紅衣飄飄,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兩眼閃爍著猙獰的兇光。眉間的紅印若隱若現。她俯下身來,子夜抵在他的膛上,漸漸滑到他的腹部。
“你說,若是剖開這裡,能把那粒藥丸取出來嗎?
上官逸並沒有害怕。他只是到了絕望,絕望於他的無雙竟然算計他。想他死,“你想殺了我?”惜月詭異地笑了笑,“當然不會,麒雲說過,當你恨一個人的時候,留著他,慢慢折磨他,比一刀殺了他有趣多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想到該怎麼折磨你,等我想好再說。”惜月一邊說,一邊伸手撫向上官逸臉頰,將他的蝙蝠面具扯下,“這個面具難看死了,我一看到就不舒服。”她的手再探進他的衣領,將他脖子上掛著的白小哨子取下,戴在自己脖子上,笑眯眯地望著他,“召喚蝙蝠?沒有了它,看你還怎麼召喚。”雲影衛的人早已躍上殿頂,朔麒雲從容地負手而立,嘴角微微勾起,饒有興致地觀望著這一切。
惜月不再理會上官逸,起身走到朔麒雲身旁,“麒雲,這個人我要留著,可以讓我處置他嗎?”朔麒雲微笑著,柔聲道:“當然可以,是你制服了他,當然由你處置。”雲影衛的人將上官逸帶了下去,朔麒雲也擁著惜月回寢殿了,阿虎撿起瓦頂上那個蝙蝠面具,拿在手中輕輕嘆息一聲,放入懷中。
風和麗,今的祁丹稍微暖和了點,雪在幾天前便停了,那該是漫長冬天的最後一場雪了,天很快將會來臨。霽月宮的花園裡,已是一片意盎然,上百盆名貴的牡丹花被錯落有致地擺放在園中,奼紫嫣紅,園中的亭子裡,白玉石地上鋪著獸皮,上擺四張食案,惜月、朔麒風、悅妍、袁世恆四人,正在亭子裡一邊愜意地閒聊,一邊賞牡丹,這算是他們三人為惜月明的出征踐行。
而亭子旁,一個突兀的大鐵籠卻與這百花爭豔、歡聲笑語的場面極不協調,這本是懸劍閣用來裝猛獸,鬥獸擂臺時用的鐵籠,而此刻,上官逸靜靜地坐在籠子邊上,一腿伸直一腿曲起,一手搭在膝上,雙眼沒有焦點地望著前方。
自那晚被惜月暗算捉住後,他再沒說過一句話,既沒要求惜月放了他,也沒回答惜月問他的任何問題。他只倔強地閉著嘴,任由惜月將他關在籠子裡。
這段子裡,在宮外準備接應的天魔教屬下,等了幾個晚上都沒見上官逸出來,也沒有任何蝙蝠傳遞信息,也猜到他出事了,強行攻進宮裡想救人,與懸劍閣的人展開一場惡戰,無奈他們的教主被囚,投鼠忌器,只能暫時撤退再作打算了。
而惜月除了將他關在籠子裡,並沒有讓他吃*上的苦頭。朔麒雲曾說,折磨一個人的心,遠比折磨他的*強,堂堂天魔教的教主,武功高強,輕功更是獨步天下,卻被囚在一個獸籠裡,對於這個狂傲不羈的人來說,比直接打他一百鞭子屈辱多了。除此之外,惜月還有另一個折磨他的方法。便是她從不避忌在他面前與朔麒雲卿卿我我。當她親暱的摟著朔麒雲,看著上官逸眸子裡那噴薄出的怒火時,她認為朔麒雲說得對極了,折磨一個人的心遠比折磨他的*有趣多了。
悅妍輕聲道:“我還以為晨煞是個遭老頭子,沒想到是個年紀輕輕的人。惜月,你真利害,連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也敗於你手下,佩服。”悅妍又望了上官逸一眼,正好碰上上官逸向她瞥去淡淡的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讓悅妍不由自主地一顫。趕緊將自己的目光收回。
“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是天魔教教主晨煞,可惜了。”朔麒風突然想起建立自己勢力的宏圖大志,不由惋惜起來。
惜月抱著小白。撫摸著它柔軟的絨,笑眯眯地朝上官逸瞥了一眼,“有什麼好可惜的,等我將他馴服了,你要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這個上官逸武功高強。又懂召喚蝙蝠,如果能將他收為已用,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朔麒風眼睛一亮,“真的?你怎麼馴服他?若真的馴服了,你將他送給我吧。”惜月橫了他一眼,“急什麼。怎麼馴服,我倒是還沒想到,這人是個倔犟子。先關上一段時間磨磨他的銳氣,待我從雍州回來再說。”悅妍道:“那要好幾個月呢。”惜月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嗯,回來時也該是懸劍閣一年一度的鬥獸擂臺了,正好讓他去打擂臺。若他能活下來的話,我再好好想想怎麼馴服他。”朔麒風不有些失落。他堂堂七尺男兒,不能為國出力,每在宮中過這紙醉金的子,反而惜月身為女子,卻能馳騁沙場殺敵,和她相比,自己真是愧為男兒身了。
惜月見朔麒風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朝他溫和一笑,“麒風,我不在的這段子,這人就由你看管吧。”朔麒風聽了不由眼睛一亮,他一直賞識這個安逸,如果他能甘心效命於他,那他籌建一個屬於自己門派的意願,還是有可能實現的。
“好。”朔麒風舉杯,朝惜月說道:“惜月,預祝你這次出征旗開得勝!”四人一起舉杯,虛碰了一下,袁世恆道:“墨淵自蕭劍揚死了後,真是一蹶不振了,聽說北凌羽前段時間大病一場,如今整個墨淵都是死氣沉沉的,這次太子殿下親自出徵,依我看,必能將墨淵軍擊退千里,佔領整個徽州。屆時雍州和徽州相連,赤霞版圖往南擴張的鴻業遠圖便再進一階了。”惜月的手一滯,每次聽到北凌羽三個字,她便心頭亂跳,頭痛裂。她神痛苦地撫著腦袋,兩眼緊閉。
悅妍見狀,馬上上前扶著她,“惜月,怎麼了?”惜月痛苦地搖了搖頭,臉有點蒼白,“北凌羽…悅妍,你以前常去墨淵,你一定知道些什麼,你告訴我,我…我是不是認識他?”悅妍怔了一下,左顧而言他,“我…我和恆表哥去過幾次墨淵,墨淵是個地方,就是牡丹花在那邊不易種活,倒是可惜了…”
“悅妍…”惜月不滿地打斷了她,“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每次聽到這人的名字,我…我便頭痛得利害,心裡也是隱隱作痛,你告訴我,我…我與他是何關係?”悅妍為難地看著她,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襲明黃太子袍,袍上張揚地繡滿了銀絲牡丹的朔麒雲,已沉著臉步入亭子裡。那滿臉的寒霜,讓惜月心裡頓時一沉,“麒雲…”朔麒風一見朔麒雲來了,頓無趣,起身道:“惜月,我先回去了。別忘了你剛才說過的話。”悅妍心知朔麒雲不喜歡別人在惜月面前提起墨淵,尤其是提起北凌羽,正尷尬,見朔麒風一走,藉口要去風馳宮轉轉,也拉著袁世恆走了。
惜月心虛地瞄了一眼朔麒雲,見他負手而立,臉上仍是冰冷一片,不由有些心慌,起身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太陽上,“麒雲,我頭痛得利害…”朔麒雲看了她一眼,正責備,惜月已趁機將腦袋埋進他膛裡,朔麒雲嘆息一聲,替她輕著道,嗔怪道:“活該你痛,誰叫你多想。明一早大軍便出發了,你不可再胡思亂想。”
“嗯,知道了。”惜月摟著朔麒雲,目光飄向他身後的鐵籠,上官逸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可兩手卻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關節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