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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少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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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這樣就算大功告成了,你去照照鏡子,看看還能不能認出你自己。”楚離轉過頭來,只見鏡子裡的臉孔竟然完全變了模樣,膚偏白,眼形狹長,就連臉部的輪廓都大不相同。他不由得覺得有些驚奇,剛想伸出手來摸一摸,卻啪的一聲被打了下去。

青夏皺眉說道:“別亂動,還沒幹呢,再等等。”樂松瑾瑜等人都在一旁看著,驚訝得合不攏嘴,瑾瑜讚歎地說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吧。”青夏回頭笑道:“你們這裡的易容術能不能有這麼高超的手段,我不知道。可是我這個,卻是我曾經的老闆遍請全世界的化妝高手研究幾年才發明出來的,這裡的材料不夠,很多東西只能用鉛粉等物充數,不然,不但可以改變相貌,就算男扮女裝,或者是複製出什麼人的相貌冒充,也不會被發現。”說到這裡,突然轉過頭去,對楚離說道:“鉛粉畢竟有害,我雖然已在裡面上了兩層粉底做隔離,但是時間還是儘量控制,頂多三個時辰就要洗掉。哎,我真不明白,東南大戶的宴會我已經去過幾十次了,這次也什麼大不了的。你非要跟著去幹什麼,惹得我們緊張兮兮的,萬一出什麼馬腳可怎麼好?”楚離冷哼一聲,彆扭地轉過頭去,也不說話。心裡卻在不自在地輕哼,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一次,可是那個天子管家的家宴。

一切準備停當,門外就有下人來通傳,說是金少凰金公子已經派人來接,正在門口候著。

青夏站起身來,一身紫金長袍蟒袍顯得別樣的華貴,她剛要出門,忽見楚離一拂衣袖,竟然理所應當地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嗯哼!”青夏突然輕咳一聲,眾人疑惑地轉過頭來,齊齊看著青夏。青夏對著楚離勾了勾手指,以男聲沉聲說道:“吳大公子,你到底有沒有為人幕僚的概念,主子還沒有走,你就跑到前面去了,我到底是你的上司,還是你的跟班?”楚離聞言面一滯,就見青夏大搖大擺地走到自己的前面,姿態瀟灑,得意洋洋。南楚大皇臉皮發燙,若不是有鉛粉掩蓋,想必已是通紅一片,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樂松等人哪裡敢像青夏一般地在皇帝前面行走,一個個跟在楚離的後面,沒一個敢和他並肩而行。

然而,還沒走出大門,夏大都督卻突然臉一變,掉頭就要往回走。身後的眾人一愣,正要開口詢問,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高聲叫道:“夏大人,玉兒等你好長時間啦。”只見東方玉兒上身穿著一件淡綠繡彩彩蝶的對襟開領珍珠衫,下著紫百褶長裙,一雙彩繡鞋,梳著別緻的少女雲髻,斜斜的垂著一隻淡綠珠釵,粉面桃腮,明眸皓齒,充滿了少女的明豔與嬌俏,從一輛華麗的馬車上跳下來,幾步跑上前來,一把拉住青夏的衣袖,笑著說道:“昨天下午我來找大人一起去看鬥富大會,誰知道你已經先走了,我找了你半個晚上,可惜人太多,一直沒有找到你。”青夏的臉頓時有幾分尷尬,苦笑著對東方玉兒說道:“東方小姐,下官馬上就要去金公子的宅邸鞍宴,你看,有事咱們還是以後再說吧。”東方玉兒一笑,說道:“我知道啊,我就是特意在這裡等著你的,少凰哥哥家的宴席,玉兒也有份參加呢。”身後頓時傳來樂松等人的偷笑,楚離眼眸光一閃,上前說道:“既然這麼巧,那東方小姐就和我們一起上路吧,大人,車馬已經準備好了,走吧。”東方玉兒頓時大喜,笑眯眯地說道:“這位大哥人可真好,不像他們,都不話我進去呢。”青夏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楚離一眼,隨即對東方玉兒說道:“玉兒,你還是自己走吧,我習慣了騎馬…”話還沒有說完,東方玉兒就搶先說道:“玉兒也喜歡騎馬,玉兒陪著大人一同騎馬去。”楚離一使眼,身後的樂松頓時顛顛地跑上前來,拉過一隻白馬說道:“玉兒小姐請上馬。”都督出遊,那是何等的大事,一路走來,海市百姓無不翹首觀望。夏青都督年少英俊,手握大權,堪稱年少有為之青年俊傑,東方玉兒出身名門望族,嬌美俊俏,兩人走在一起,真是一對璧人。

路過品軒齋,東方玉兒突然說要進去取一件東西,要青夏等人在外面等著她。青夏無奈,只得駐馬在外,等著這位千金小姐出來。

楚離騎在馬上,走在兩人身後,嘴角笑容淡淡,一幅小人得志的得意嘴臉。青夏回過頭去,白了他一眼,見對方毫無反應,只能在心中暗暗賭氣。

這時,忽聽街角一陣喧鬧,向著品軒齋的方向而來。青夏抬頭望去,只見卻是一名裙裝的少女,在街頭拼命地奔跑,在她的身後,一眾玄衣大漢緊追其後,一名紫袍男子高居在高頭大馬上,突然揚起鞭子,對著女子的後背就是唰的一鞭,女子一個踉嗆就趴在地上,衣衫碎裂,血痕蜿蜒可怖。紫袍男子笑一聲,說道:“還想往哪裡跑?”女子驀然揚起頭來,一張俏麗的臉蛋上蒼白一片,眼眶通紅,卻仍舊忍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怒聲說道:“你殺了我吧。”紫袍男子居高臨下地冷哼一聲,一手輕輕地甩著鞭子,一邊說道:“殺了你,我可捨不得,五百兩銀子買來的,哪能說殺就殺了。”女子緊咬下,突然踉蹌地站起身來,悲聲說道:“我寧願死也不會去的。”男子笑一聲,說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說罷,對著身旁的下人說道:“把她綁起來帶回去。”

“放開我。”黃衫女子烈地掙扎著,可是哪裡是這群人的對手,幾下就被人制住,一名大漢拿出一條繩子,就要往女子的頭上套去,撕扯間,無一人敢上前置喙一句。

青夏眉梢一挑,只見那紫衣男子正是昨晚水母節上撞了自己之後和楚離犯了口角的男人,心下暗叫一聲不好。果然還沒待她出手阻止,身後的男子突然驅馬上前,劍眉玉面,沉聲說道:“青天白之下,閣下這般強搶民女,是不是也太張狂了點?”那紫袍男子轉頭一看,自然不會再認得楚離這張易容的臉孔,冷哼一聲說道:“我的事,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煩了?”話音剛落,一名大漢獰笑一聲,說道:“小白臉也想充英雄好漢,金爺,讓小的教訓他。”說罷,一個箭步就衝上前來。

楚離冷冷一笑,聽聲變位知道對方鐵拳打來,嗖和單手撐在馬鞍上,整個身體旋風撐起,一腳嘭的一聲重重地踢在大漢的膛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就已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想來骨已經摺斷碎裂了。

紫袍男子大驚,連忙對著旁邊的下人說道:“上,往死裡打。”其他大漢聽命,唰唰拔出刀劍,楚離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驅馬上前幾步,走到那名倒在地上的女子身前,彎伸出手,說道:“起來吧。”少女揚起蒼白的臉頰,滿臉悽楚之意,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你鬥不過他們的。”楚離一愣,他之所以出手,不過是因為厭惡那名紫衣男子,以報昨晚青夏被他們推攘之仇。不然,以他的格,頂多不過叫下人出面整治罷了,絕不會多管閒事的趟這趟渾水。眼下聽了這女子的話,反而生出一絲傲氣,嘴角淡淡一撇,說道:“我倒不知道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說罷,一把就將少女從地上拉起來,翻身下馬站在她的身前。

青夏暗歎一聲,看來楚大皇被嬌弱的少女起了豪氣,不管也不行了。她翻身下馬,樂松等人見對方動傢伙早就已經擺下了架勢,暗暗將那些人圍在中間。

紫袍男子見了青夏,覺得一陣眼,可是也沒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滿臉傲的說道:“我勸你們識相的趕緊給本少爺磕一個頭,放了我的人,不然,明年今,就是你們的祭。”

“好大的口氣啊!海市達官顯貴眾多,像你這樣囂張扈的,本官還是第一次見到。”青夏一身紫金蟒袍,人品氣度不凡,只要是稍稍有點見識的,都會知道這人的身份不簡單,不敢招惹。

可是那個男子卻偏偏跟瞎子一樣,瞪大了眼睛怒道:“敢管金家的事,我看你們真是活得膩歪了,來人啊,都給我上,將這群雜碎剮了餵狗。”

“住手。”話音剛落,一個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眾人向後看去,只見東方玉兒小臉滿是怒,幾步跑上前來,對著紫衣男子說道:“金少爺,你這時幹什麼?”那男子似乎和東方玉兒很,一見是她,頓時滿臉帶笑地說道:“我道是誰的聲音這麼好聽,原來是玉兒啊。怎麼這麼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了,這時在幹什麼,買胭脂嗎?”玉兒秀眉皺起,臉蛋氣的紅撲撲的,偷偷望了青夏一眼,隨即怒聲說道:“你,你說話老實點,誰,誰允許你叫人家閨名的?”

“玉兒,這位公子是什麼人?”青夏突然沉聲說道。

東方小姐剛剛怒斥過那紫衣男子不話叫自己的小名,馬上就被旁邊的這位夏大人叫了閨名,可是聽了卻並不生氣,反而告狀一般地轉過頭來說道:“他是金家的大少爺,是少凰哥哥的大哥,最是無禮,大人要替玉兒出氣。”青夏聞言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金家的大少爺,難怪氣焰這般囂張了。”金大少眉頭一皺,怒聲說道:“玉兒,他是什麼人?”青夏不由得暗暗搖頭,昨晚見那少凰金公子那般地超然明的風采,不想卻有如此蠢笨的一個兄長。這人身為金家長子,不悉官場袍服的制度也就罷了,可是隻看自己和東方小姐的關係,也該知道自己是有來頭的,仍舊這般語氣說話,不是傻子嗎。

這時,忽聽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登時響起,人群散開,只見一名身穿五品朝服的片區文官急忙跑了過來,想是來得太急了,連帽子都沒有戴好,向一邊歪去,遠遠地還沒有到地方,就弓著身子對著青夏大聲叫道:“卑職張玉嵐,是南城糧食庫的五品通知,掌管城南糧食買賣和治安,不知大人前來,還請贖罪。”青夏見他的樣子頗為滑稽,不由得一笑,說道:“行了,別行禮了,現在在你的管轄之地有人強搶民女,你來看看怎麼辦。”張玉嵐連忙擦了一把汗,走到人群中央,誰知還沒開口,金大少就怒聲叫道:“張玉嵐,你來得正好,他們是什麼人,竟敢阻攔本少爺的去路,趕緊把他們給我拿下。”這一下,就連樂松等人都不自覺地皺起眉頭,這傢伙是傻子嗎?只看那張通知的態度就該知道他沒有那個權利,還這般地張牙舞爪的說話,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張通知氣吁吁地站在中央,這兩邊一個是東南幾百年來屹立不倒的世家大族,一個是新上任的南南大都督,那都是打死他也不敢招惹的人物啊。連忙滿臉堆起苦笑,對著那個不知死活的金家大少說道:“金大少,這是咱們東南行省的總都督夏青都督,還不來見禮啊。”

“東南總督?就他?”金大少頓時瞪大了眼睛,手指著青夏不可置信地說道。這人年紀輕輕,連鬍子都還沒有長,竟然是東南行省的大都督。

“老張,你不是騙我的吧?他是總督,你以為我是傻子。”張玉嵐差點一個跟頭栽過去,心道,你還以為你自己聰明吶,要不是有個好弟弟,你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連忙滿臉苦惱地對著金大少說道:“大少,這真是夏青大都督,快點下來吧,別失了禮數。”金大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青夏一遍,眼神極為不屑,竟然突然開口說道:“憑什麼給他行禮,就算是東方禮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的,他一個還沒長齊的小子,披上一身官袍就想讓本少爺給他行禮,做夢。”張玉嵐聽了險些一口氣背過去,老臉通紅,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青夏淡淡一笑,不鹹不淡地說道:“果然不愧是東南大族的公子,這般的氣度,張大人,你們江南一帶地傑人靈,出來的人物,也是鍾靈毓秀啊。”張玉嵐一聽這還得了,略一咬牙,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被迫無奈也沒辦法了,想必自己實話實說,金家二少爺也不會與自己這樣一個小吏為難。對著左右的庫衙侍衛說道:“來人啊,將這強搶民女的賤人給我拿下。”兩側侍衛呼喝一聲就要上前,金大少怒道:“誰敢動我?我摘了你們的腦袋。”

“好大的口氣,”楚離突然冷哼一聲,憤然上前,長劍陡然出鞘,只聽唰的一聲,金大少座下駿馬頓時哀鳴一聲,轟然倒在地上,金大少被摔了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還沒有爬起身來,就被楚離一腳踩在腳下。

“你若是不報姓名,我還以為你是南楚大皇,是天王老子呢。”楚離聲音陰冷,一身墨青長袍,居高臨下,斜斜地看著金家大少,沉聲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你等著,我二弟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過是一個仰仗弟弟的窩囊廢。”青夏冷哼一聲,說道:“張大人,把他綁送回金公子的府上,讓他好好教導,下次若是再給本官遇上他胡作非為,小心人頭不保”張玉嵐連忙點頭哈地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