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洛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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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安到頭痛裂，這並不是腦袋被人敲了一悶，而是看戲看出來的後遺症。.

蘇秦安生平去電影院看戲不下百十埸，有很多歡樂的回憶，當然也有不好的覺，與恐龍妹妹一起時、被沉悶劇情待時等等，但都能用呼呼大睡這招必殺技輕鬆熬過來。

這次，蘇秦安平常屢用不的嗜睡必殺技也完全失去了效用，因為再困的人也無法無視這種怪異腔調的波音攻擊。

蘇秦安在收到古怪老頭的看戲邀請時，便已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陪他看看革命時期的黑白老片。蘇秦安卻是萬萬沒料到，古怪老頭請他看的不是電影院裡的白幕布戲，而是代表戲曲的國粹京劇。

臺上這出《霸王別姬》摺子戲聽說是京劇泰斗梅蘭芳先生的代表神作，而擔綱花旦的正是梅蘭芳先生傳人，在京劇界名頭甚崇，本來已是收山不演的了，但今天為了慶祝古怪老頭出關，他那批舊時同僚花了若大的力才恭請得動大駕。

蘇秦安完全傻了眼看著臺上穿著五顏六戲服的角左右穿紛飛，剛開始時還滿有新鮮的堅持著，那霸王滿身著旗幟的造型確是甚酷，但沒一會兒腦袋就被晃得頭暈目眩了，到最後被那些畫著臉譜雌雄難辨的小生、花旦的怪異腔調所懾，心頭真的是又驚又懼。

古怪老頭與療養院老者們卻是勁頭十足，紛紛撫掌稱讚戲劇氣勢宏美、韻味醇厚，小生的英雄臉譜畫得傳神，花旦的西皮腔調如何的珠圓玉潤，身段是如何的婀娜多姿，甩袖是如何的行雲水，武生的筋斗翻得是如何的乾淨利落。

蘇秦安足足被這出《霸王別姬》連翻轟炸了大半天，在踏出療養院時腳步虛浮、神萎靡不振，古怪老頭卻是神足氣，兩人年紀就像是互換了一般。

安送古怪老頭回到四合院大宅已是黃昏時份了，蘇秦安提著大包小包直往裡闖，踏進綠草紅花內院時，卻著實有點意外的在參天棗樹下現了兩名不之客。

院子內的石桌石墩上正襟安坐著兩人，一壺熱茶，一副棋局，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以古怪老頭的頑固勁，再加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倒黴相，在他的院子裡竟然有訪客，那太陽真的要從西邊出來了。

蘇秦安正在惡意的想，這兩位稀客是不是竄錯了門的時候，不客人卻是覺了走進來的古怪老頭，剛要立起打招呼，卻被古怪老頭擺了擺手。

兩位不客人與古怪老頭絡的樣子，但仍是中規中舉的行了個躹躬禮。

兩位不客人轉過臉時，蘇秦安又是一陣意外，這倆名訪客都是他所認識的人物，其中一位竟然是自己朝夕相處了數年的恩師陳學清，青大國府的陳大院士，怪不得剛才的背影那麼的悉。

導師出現在院子裡已是意外之事了，但令蘇秦安震驚的卻是與他搏弈的對手。

恩師對局棋手，身材高大、虎背熊、國字型臉、眉大眼，好一條威風凜凜的英雄好漢，放在古代就是整個的虎威將軍形像。

這正氣凜然的大漢，可不只是虛有其表，更是位實實在在了不得的人物。尋常人家能夠上一次市級報紙，就已經算得上是祖墳冒清煙的光宗耀祖大喜事了。面前大漢卻是三幾天不見在報上面，股市就都會出現異常的波動，蝴蝶效應甚至可以波及美國納斯達克市埸、英國倫敦易所。

這種在地上跺一跺，世界經濟也得抖一抖的人物是誰？他就是剛剛御任沿海省省長，現任國內第一市市長的洛衛國洛市長。

洛衛國天生就是個不得的人物，他的事蹟本身就是一個活著的傳奇。自幼喪父，母親落下了下肢癱瘓病，平常人家八歲小孩還在母親的懷內撒嬌，他卻毅然的從寄養親戚家內主動搬了出來，理由是:古人十五束明志，自己半數可以持家養母了。

親戚扭不過洛衛國的固執勁，認為他小孩子心，熬不了幾天也就會回心轉意，也就放任了。哪料想到小小年紀的洛衛國下地種田，上山燒荒，伐木取薪，做的與成年人一般的活兒，竟然一樣都沒落下。

洛衛國雖然年幼力氣小，但架不住整天上山下水的勤打理，一個季節下來，不但家中堆滿了白米，更是多了各種薯類雜糧副食。

解決了溫飽問題，再自然不過的就是營養的改善了，老是上山掏鳥窩總也不是辦法。於是洛衛國用糧食與鄰居討了一窩小雞，經過捉蟲挖蚯蚓心餵養一段時間後，每天半大母雞下的蛋，除了滿足母子倆的正常消耗外，多餘的還可以拿到市集換些鹽油常用品什麼的。

小洛衛國償到了雞蛋的甜頭，這窩雞也就越養越大了，不出一年，他就成了附近小有名的養雞小農家。這可是些純種的天然走地雞，質更不是普通飼料水線生產的雞可比擬的，甚至連縣城的有錢人也會專程到來要上幾隻，見小傢伙身世著實可憐，價錢卻是往往給得比市價高出了許多，母親斷了多年的藥也接了上來。

品嚐到了銅臭的好處，小洛衛國腦袋更是轉得了飛快，捏指計算一下，一頭豬所能賺到的利潤就能抵得上幾十只母雞數月的雞蛋價值了。於是洛衛國便把賣雞賣蛋所賺到了錢全換了數頭小豬崽子，小小心靈中有了這麼一個美好計劃，雞換豬，豬換牛，賣牛換新房子。

想到漂亮的青磚瓦房，再也不用在下雨天為接雨水而整晚都不得安寧了，洛衛國覺得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了。

奈何天有不測之風雲，傾家賣進的小豬崽卻不知為什麼接連的病倒了，夜照料了十幾天不見好轉，便不得不用僅餘的幾隻母雞請了個獸醫回來，卻被告知這些小豬都得了瘟疫，早些時候現及時還有得救的，就算救不了亦是可以採用隔離方式而保存其它小豬的，但現在卻是為時晚了。

可愛的小豬崽成了地裡果樹下的肥料，一年多的努力也就化成了雲煙，青磚瓦房的美夢自然也就盡皆的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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