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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溫泉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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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然後突然傳來海閣清冷的聲音“主人!”蘭蓀瞥了青冥一眼,勾起一抹淡笑,青冥一頭的冷汗——原來前門後院都有人把守,自己即使沒有遇到蘭蓀,也不可能離開海閣的監視範圍,看來不論在古代現代,永遠都不要高估自己,低估別人。

“青公子是不是覺得我招待不夠誠意,只派手下出面敷衍了事,所以才不願留在此處?”蘭蓀笑著問道。

“…那怎麼可能?嗯,小姐熱情大方,青冥只覺受寵若驚,只是自認出身平凡,恐怕會辜負小姐的款待。”咬文嚼字真困難啊,幸虧他小時候背過幾篇古文…

“既然如此,剛才的事就算過去了,蘭蓀在此誠心誠意地邀請青公子去我的別院小住兩,不知青公子可肯賞臉?”蘭蓀順勢接下話頭。

“這…”

“怎麼?青公子難道有更好的去處?”蘭蓀側臉問道。

“…沒有。”青冥嘆口氣道。

“青公子放心,雖說在女兒國,對男子舉止多有約束,但青公子已經嚴明自己並非女兒國男人,蘭蓀自當以平等之禮相待。”蘭蓀微笑,進一步打消青冥的顧慮。

青冥首次正視眼前的女孩,之前對她的印象,多半來自那張世間難得的緻面龐,但此刻卻發現她的一言一行,都異於常人,就算女兒國男女束縛顛倒,以她這樣自信中透出大氣開明的作風,恐怕也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她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自己要不要賭一把呢?

“我並沒有任何出之處,小姐為何另眼相看?”青冥半是試探半是含蓄地問道。

“青公子過謙了,什麼是‘出’?恐怕各人的理解不同,如果你對我的‘另眼相看’忐忑不安,何不在後證明你的確有讓我刮目相看的能力?”蘭蓀反將他一軍。

青冥微微一笑,幽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欣賞。

從未見過思維如此捷的女孩,青冥向來喜歡刺挑戰,這捷神秘的絕女孩慢慢勾起了他的興趣。

“我並非荊柯聶政之,只怕小姐看錯了人。”青冥輕聲道,一瞬不瞬地看著蘭蓀。

“荊柯聶政?”蘭蓀的耳力的確像她說的那樣好。

“一的刺客,都為皇族收買,忠肝義膽,身手高強,一個刺殺皇帝而死,一個刺殺丞相而死。”青冥含笑道。

蘭蓀一怔,有一剎那,懷疑青冥知道了什麼,但是轉眸看向青冥,見他神態從容無辜,似乎沒有語帶雙關的意思。

如果不是他知道些什麼內幕,那麼就是他特別銳,不管是什麼原因,蘭蓀明白,自己都不可能放他走了。

“刺客是下屬之,青公子也太低估了自己。蘭蓀是覺得你的一言一行皆透出不凡,有心個朋友,所以才邀請你去蘭蓀的別院小住兩,也許有些魯莽,還請見諒。不過青公子可以放心,你既不是女兒國的男人,蘭蓀就算有愛慕之意,也絕不會胡來——除非,得到了你的許可。”說到最後,蘭蓀語調放得極慢,月眸波光盪漾,加上曖昧的微笑,深邃立體的絕麗五官立時散發出絲絲的魅惑氣質,顯然想起了青冥先前關於‘一個吻’的話題。

青冥額上頓時冒出三條黑線,一點也不覺得旋旎漫,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女孩調戲了——什麼叫愛慕之意,不會胡來,除非得到他的允許?難道這裡還能對男人用強的不成?就算是用強的,也是女人吃虧比較大吧?

“我想蘭蓀小姐想多了,在我們國家,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是女人需要擔心的多一點。”再怎麼覺得荒唐,青冥也絕對不是啞巴吃黃連之類的人,他從容開口,優雅地一笑,出深深的酒窩,相當人。

“…還沒有分手,我便開始期待起與青公子的下一次談了,與青公子說話,相當輕鬆。”看著黑暗中青冥俊朗有型的側臉,蘭蓀伸了伸懶,呵呵笑了。

馬車轆轆,很快來到了近郊一處低調的建築前,海閣上前輕敲了一下黑漆漆的大門,大門迅速從裡面打開。

馬車沒有停頓,直直駛了進去,院中寬闊的石路兩旁隨即亮起了一盞盞沉默的燈光,透過軟簾的縫隙,在兩人一俊一美的臉上各劃出一道分割線般的鋒銳光束。

三短兩長一促,諳各種密碼的青冥一下子聽出了這個暗號,敲門也如此神秘,看來這個女孩身份真的不一般。

蘭蓀看似閉目養神,實際卻將青冥的一切盡收眼底。

聽到海閣的敲門聲,他的眼底閃過一道光,分明十分悉這種暗碼聯絡的方式,那俊秀漂亮的臉龐在一剎那迸出冷厲的寒氣,格外森然。

這樣的人,說他是平常人,誰信?

只是她現在的心境,似乎有點偏離當初的想法,不再將收復他的問題放在首要位置,而是,只是,單純地想了解他這個人。

醒來的他跟昏的他有些不太一樣,深邃烏亮的眸子睜開的剎那,如神秘的星空遽然生輝,使他原本只是上等的端正容貌平添了說不出的味道,頓時躋身極品之列,眩目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放肆——說難聽點,就是很放蕩的人,跟任何女人都可以說說笑笑,言笑無稽,在女兒國,這樣的男人不會有好人家願意娶回去,太不安份了,害怕會給女人戴綠帽子;若在君子國軒轅國,他這樣的大概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專門惹女人傷心的那一類。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外表給她的覺,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觀察到他的本質——確切地說,只是觀察到細微的異常,幾乎無法肯定的異常。

像她這樣的人,看人通常都能一眼看穿對方的本質,但是看似好懂的他卻像一面緻華美卻做工糙的銅鏡,看上去風蘊藉,實際上模模糊糊,若隱若無。

他將自己藏得極深,恐怕連他自己也分不清,他不經意透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他原本的自我,還是一張華麗的面具。

他也許早已習慣自己的表裡不一,但是她很想探究明白。

儘管她的時間寶貴,可是她能銳地察覺,自己很願意為他花費大量的時間,一點也不覺得費和勉強。

馬車慢慢穩穩地停了下來,天涯躍下車,但沒有蘭蓀的吩咐,卻不敢隨意掀開簾子。

“到了。”青冥看了閉目養神的蘭蓀一眼,輕聲道,很紳士地替她打開簾子,就像以前n次替女友打開車門那樣優雅自然。

蘭蓀看了一眼動作嫻的他,微微一笑,一瞬間對他又多了一些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