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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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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皇宮的蘭蓀,並沒有好好休息,而是悄悄地坐著馬車回到內城,向牡丹樓駛去。

不能說不惦記那個看似矛盾的男人,冷眸中隱藏著熱情,開朗笑容中又隱藏著孤傲。

表裡不一,就像她一樣。

就不知道他的身手是不是一樣讓他期待。

他可是她用素月丸救回來的,她陰蘭蓀從不輕易救人,更不會用絕世神藥無辜救人。

本質上,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好人。

“天涯,你覺得那人怎麼樣?”蘭蓀突然開口詢問正在趕車的金騎軍統領,她的貼身侍衛天涯。

“屬下正覺得奇怪,那人雖然看似不凡,但看上去並沒有哪一方面出類拔萃。”天涯老老實實地道。

“這就是他出的地方了,輕易隱匿了自己的鋒芒,連你都沒有看出來。”蘭蓀微笑道。

“——屬下愚鈍!”他們僅僅只有一面之緣,聽他開口說過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論容貌,他算得上上等,卻不至於驚豔四座,論殺機,他也很凌厲,卻並不駭人聽聞,至於其他地方,恕她眼拙。

“呵呵,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也很好奇呢!”蘭蓀微笑。

天涯差點從車座上滾下來。

主人這叫什麼回答?

漆黑的夜裡,馬車無聲地駛向牡丹樓後面的小巷,小巷的右邊,就是牡丹樓整齊的客房和後門,後門的鑰匙,海閣早已給她送了來。

“主人,那人住的客房窗戶開了,主人小心…”天涯驀地一聲驚訝的輕呼。只聽窗戶“咯——”的一聲輕響,疾風響過,馬車旁邊傳來細微的重物落地聲,蘭蓀伸手出馬車軟墊下的寶劍。

“主人,是他!”天涯輕聲道。

蘭蓀一把掀開車簾。

青冥翻身呈大字型躺在冰涼的地上,一手捂臉,一手捂著上的傷,嘆口氣,該死的傷,讓他從二樓跳下來也能摔個狗吃屎,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如果旁邊那個趕車的年輕女人不要用那種看到怪物的眼神看著他,他想他的心裡會好過些。

沒辦法,前門被人守得牢牢的,他雖然乖乖地換上了那個男人拿給他的衣服,但是並不意味著就要乖乖地等著那神秘主人的召見——萬一是那個軍火商的部下跟他開的一個殘忍玩笑呢?

所以,為了離開這裡,他只能選擇從窗戶跳下來逃走。

“天涯,還不把他扶上車?”蘭蓀皺眉,他那頭標誌的短髮,讓她想裝作不認識他都難。

跌倒了為什麼不爬起來?難道加重了傷口——嘖,摔出這樣滑稽的姿勢,他的身手真的好嗎?

青冥只聽耳邊響起了那有一耳之緣的清冷穩沉的聲音,詫異地轉過頭,只見黑夜中一張朦朧雪白的面龐,一雙異常深邃明亮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在車簾下一閃便退了進去。

“別捂臉了,臉早就被你丟光了!”天涯忍笑跳下馬車,走近青冥,伸手準備扶他。

“請問小姐是誰?”青冥滿臉通紅地放下捂臉的手,另一隻手則從傷口處慢慢移開——確切地說,是移到部的銀針暗袋上,面上卻彬彬有禮地笑著詢問。

“公子見了我的主人就知道了。”天涯簡短地道。

主人?馬車裡的人?莫非這個主人,和那個海閣口中的主人是同一人?

無奈,以他此時的狀態,想要放倒眼前這個高挑英氣的女人也不難,但是放倒以後呢?在沒有清楚整個情況的時候,暴自己是不明智的。

他雖然有百分之八十相信了海閣告訴他的話,可還是忍不住抱了百分之二十的僥倖心理——但願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甫一上了馬車,青冥就十分不雅地趴在柔軟的墊子上,一點也沒有羞澀陌生的反應。

一雙修長溫暖的手慢慢在他的短髮中穿梭而過,猶如愛人之間的親暱撫,又似乎是在查看他的頭髮的柔軟度。

青冥心頭一怔,抬起頭,星目驀地光一閃。

“真的是你?”車廂裡雖然一片黑暗,但是青冥的眼力是經過特訓的,一眼便認出,這就是那個救了自己的女孩——傾國傾城的漂亮女孩。

蘭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瞟了一眼自己的手,那烏黑的短髮,果然像她想象中那樣柔軟舒服。

青冥尷尬地摸摸鼻子“你能不能裝作沒看到我摔倒?”

“我以為你是聽說我要來,所以驚喜過度,直接從窗口跳下來接我!”蘭蓀慢條斯理地道。

“如果有心接的話,我會選擇直接從大門出來。”青冥訕訕一笑。

“摔傷了嗎?”蘭蓀突然道。

青冥微微挑眉,看不出來,這個一身霸氣的女孩竟然也有心細的一面,注意到了他始終捂在上的手,只不過,他不是捂著傷,而是捂著銀針暗袋。

他灑脫一笑,放下了手,這女孩沒有惡意,他在一瞬間確定。

“的確摔傷了!”他衝她眨眨眼“自尊摔傷了!”蘭蓀一怔,忍不住月眸微彎,哈哈朗笑起來,這個男人,可比她想象中有趣得多。

馬車外的天涯,聽到蘭蓀如此不加掩飾的愉快笑聲,心頭一陣慨,她的主人在開懷大笑呢,那樣久違的純粹清澈的笑聲,讓她心頭對青冥升起一絲,是他讓主人笑的。

也許,他也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笨拙…

“自尊摔傷了,那我可沒辦法幫你修補。”蘭蓀笑道。

“怎麼會沒有辦法泥?”青冥故作正經地笑道,出了頰邊深邃漂亮的酒窩“只要漂亮的小姐送我一個甜的吻,絕對能撫平我心頭的創傷…”蘭蓀柳眉微揚,閃閃發亮的月眸盯著他,慢慢揚起一抹意味深遠的微笑。

青冥一怔,驀地反應過來,一時忘情,竟然忽略了這裡女人當道的形勢——自己隨口的調笑,在現代也許會惹得女孩們芳心亂跳,可是在這裡,八成會被當作不守婦道的輕浮人——嗯,是不守‘夫’道。

不知道脫口而出的話能不能收回,可是看到蘭蓀璀璨的眼神,身為成的男人的他,豈不瞭解那種異樣眼神的含意?

他英氣人的俊秀面龐霎時沮喪地拉下來。

“給你一個吻,並不是難事,但是你也要給我一樣你的東西。”蘭蓀看著懊悔不已的他,笑地道。

“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裝作沒聽見,我這個人平時就這麼大而化之,但並沒有惡意…”糟糕,越說越離譜,會讓人家誤會他平時就是這麼輕浮…

“我的耳力好得很。”蘭蓀臉微沉,淡淡地道。

“嗯,我這次受傷以後,忘了先前的很多事情,但是我總覺得,我並不是女兒國的男人,所以可能有些處世的態度跟這裡的男人不太一樣,如果無意間冒犯了小姐,我願意道歉!”青冥誠誠懇懇地道,唉,不誠懇不行啊,這位小姐的臉上已經飄來了厚重的烏雲。

“你並沒有冒犯我。”蘭蓀輕聲道,月眸垂下,一時間,青冥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