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義結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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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明珠點頭道:“這個我會。”
“那就好了!”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又道:“你必須記住和他動手,千萬不能用招式。”
“不用招式?”甘明珠驚異的道:“用劍怎能不使招式呢?”
“用招式就落了下乘。”白衣少女輕輕的道:“我叫你刺他那裡,你舉劍就刺就好,旁的你都不用管。”甘明珠又點點頭道:“好吧。”白衣少女道:“好了,記著,你上去第一劍出手,就刺他右肋‘歸陰’,好,你可以上去了!”甘明珠一呆道:“就這麼簡單?”白衣少女笑道:“出手攻敵,自然越簡單越好了,你快去吧!”莫元奇看兩人竊竊私語,不耐道:“你們說好了沒有?”白衣少女臉含嬌笑,說道:“好啦!甘姑娘,你可以上去出手了?”三招就可以削下莫元奇三個指頭,不僅癩蝦蟆莫元奇不會相信,連雲飛白和藍如玉也極不相信。這時眼看甘明珠手持長劍,走了上去,幾個人的目光,全都眼睜睜的望著她。
甘明珠自己更是毫無把握,因為管姐姐要她不使招式,舉劍就刺上在她來說,自幼練劍,要她不使招式,上去就刺,她實在想不通。
如果不使招式,舉劍就刺,就能克敵制勝,還有誰去下苦功,練劍法?但她對管姐姐說的話,又不能不聽,因此,走是走上去了,心裡祗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好在莫元奇說過不回手的。
不使招式,當然也用不著抱元守一、行氣運劍這一套了。
看看距離莫元奇已不過數尺,甘明珠腳下不由得一停,昂首道:“我要出手了!”莫元奇早已等得不耐,哼道:“你祗管攻來好了。”
“好!”甘明珠好字出口,身形稍局,舉手一劍,朝墓兀奇右肋‘歸陰’刺去。她出手雖快,但只是隨手發劍,毫無招式可言。
藍如玉看她第一劍刺的毫無章法,不由暗暗皺了下眉,心想:“甘明珠一手‘乾坤劍法’,還有幾分火候,像這一劍,簡直刺得一無可取,這樣劍法,就是再刺一百招,也休想傷得這魔頭分毫!”這一劍,莫元奇連身子都不須避讓,一動不動,坦然承受,讓她準準確確的刺在右肋“歸陰”上。
“篤!”劍尖刺上莫元奇“歸陰”就像刺在鐵石上一般,直震得甘明珠手掌心隱隱生痛,腳下不後退了半步。
莫元奇連看也沒有看她,只是朝白衣少女道:“這算是第一劍了?”
“不錯。”白衣少女嬌稚一笑道:“自然是第一劍了。”莫元奇催道:“還有兩劍,叫她快些刺吧!”甘明珠在後退半步之際,只聽管姐姐細如蛟吶聲音在耳邊說道:“你這一劍刺得很好,現在改刺他左喉‘氣貫’,不過你要記住,這第二劍,他依然不會閃避,但你必須站穩,絕不能後退,在他口中叫出:‘這是第二劍了’,這幾個字的時候,你立即舉劍上挑,點他左眼‘睛明’(左眼目內附)劍上要用點力氣,而且要準確快速後退,切記,切記!”甘明珠待她話聲一落,立即舉步跨上,長劍一振,又是一劍朝莫元奇急刺過去。這一劍,當然還是不使什麼招式!
藍如玉看得大為洩氣,她先前以為管姑娘和甘明珠低低的說了一陣,一定面授機宜,教了她三招妙劍法,那知甘明珠這前後兩劍,本祗是胡亂發劍而已!雲飛白當然也看得大是不解,甘姑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篤!”這一劍和第一劍沒有什麼不同,劍尖端端正正刺在莫元奇喉頭“氣貫”上。他練成“蝦蟆功”頸如鐵石,自然不在乎你毫無力氣的一劍了。
甘明珠一劍刺在像鐵石一般的喉嚨上,回震之力,使她掌心又到一陣震痛,但她雙腳在跨上之時,早已站住了樁,是以並未因劍上受震而後退。
莫元奇又矮又胖,引頸受戮,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陰笑一聲道:“這是第二劍了…”甘明珠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一言不發,暗暗勁運右腕,在他話聲甫出,突然振腕發劍,一點劍光,疾若星,朝他左眼“睛明”飛過去。
這一劍當然還是不成章法,但劍勢比方才兩劍,卻快得幾乎增加了一倍!這一劍,莫元奇也大意外!不!他一張老臉,不由得驟然變,左手一抬,閃電朝劍尖上劃出!
他練成了“蝦蟆功”自然不怕劍刃鋒利,這一記他還是遵守承諾,不採攻勢,只是想把筆直點來的劍勢格開而已!
因為他練“蝦蟆功”的竅門,就在“睛明”他白然非加以保護不可了。就在莫元奇左手抬起的一瞬間,白衣少女左手也抬了一下,但此時大家目光都盯注在動手的二人身上,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雙方動作,快得有如電光石火,甘明珠長劍點出,莫元奇左袖也同時劃到,但聽莫元奇大吼一聲,迅疾後退。
甘明珠也牢記著管姐姐的話,急速向後退下。
原來這一劍,居然真的把莫元奇左手三個手指(小指、無名指和中指)一齊削了下來。
莫元奇面如赤血,雙目通紅,出兩道稜稜兇光,又是一聲大吼,雙手箕張,活像一隻大蝦蟆似的凌空朝甘明珠當頭飛撲過來!
甘明珠雖然急急後退,但葉元奇窮極拼命,加之來勢奇猛,眼看將傷在莫元奇一撲之下。
白衣少女叱道:“莫元奇,你已經輸了,還要逞兇麼?”右手抬處,凌空一指點了過去。
癩蝦蟆莫元奇人雖凌空躍起,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體四肢,只有比平常更為靈,一見白衣少女振腕一指,凌空點來,他見多識廣,看她單舉一食指,朝上點出,使的分明是“乾元指”了!
“乾元指”是玄門中最厲害的指功,如被擊中,可以震散一身真氣,他雖然練成“蝦蟆功”但對“乾元指”卻也心存顧忌,不敢以身輕試,雙手一劃,身子向左偏出,一下落到地上,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白衣少女輕盈一笑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祗問你,你是不是承認輸了?”莫元奇瞪著一雙三角眼,心中暗暗忖道:“我一身刀劍不入,憑那丫頭如何削得斷我三手指,方才自己以手格劍之時,突覺“脈筋”上微微一麻,分明是她暗中施展——‘乾元指’,震散了自己手上真氣,看來這丫頭的‘乾元指’功,果然是自己‘蝦蟆功’的剋星!”他想到這裡,頓覺留此無益,一言不發,雙腳一頓,一團人影,劃空飛起,轉眼就走得無影無蹤。
甘明珠返劍入鞘,喜孜孜的道:“管姐姐,他自知不敵,嚇得逃走了呢!”白衣少女輕輕舒了口氣,說道:“他是給我唬走的,真要動手,我只怕也不是他的敵手呢!”藍如玉走了過來親切的道:“管姐姐,你兩次救了我們命,我們真不知如何謝你才好。”雲飛白也跟著過來,拱手道:“管姑娘相救之情,大思不言謝,我們如果說謝,就顯得小氣了。”白衣少女粉臉忽然微微一紅,一雙明亮如同秋水的眼波,輕輕一轉,嫣然笑道:“雲相公說對了,我們都是江湖兒女,不可落了俗套。”雨在邊上道:“管姑娘、甘姑娘,到裡面去坐咯。”藍如玉經她提醒,笑道:“是啊,我們只顧說話,不是雨說,我倒忘了,天都黑了,我們也不請管姐姐,甘姑娘到裡面去。”於是大家回入屋中,在堂屋裡落坐,秋霜點起一盞油燈送上。
雲飛白問道:“甘姑娘,你怎麼會和管姑娘在一起的呢?”甘明珠道:“自然是管姐姐把我救出來的了。”雲飛白這:“你可知道那些賊人到底是什麼路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