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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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覆蓋白雪的山峰最是漂亮,尼斯堡位於山頂,視野更加遼闊,唉,真想看看白雪皚皚的山峰。賀青躍坐上石臺,探出身子,兀自發起愣來。
過了半晌,一股熱氣自後方攏向她,賀青直覺回過身子尋向熱源,卻不其然地撞進甫出浴的銀狐懷裡。
“別學人家漫。”銀狐長手一伸關上敞開的窗扇,被抵在他身前的賀青當下紅了素顏。
她…幾乎是吻上他赤的膛。呼,臉好像在發燙,她…她不是故意的,那不算吻吧,只是貼碰了一下,她又何必暗自慌張。
“我…我先睡了。”她速速摸向,鑽進被窩,悸動不已的芳心仍如擂鼓般。
“起來,先別睡。”銀狐冰冷的音調在她耳畔響起,大的另一邊沉沉低陷,他的氣又將她包圍得密不通風了。
銀狐隻手撐起她坐起的身子,眉頭不微蹙了下,她輕得像羽。
“有事?”疑問才出口,銀狐已捷的替她解了衣帶,褪了衣衫。
“瑪莎有按時替你換藥?”
“嗯。”銀狐在她背上塗抹藥膏嗎?涼涼的,很舒服。
“還需要再上藥嗎!”
“去疤。”上完藥,銀狐幫她重薪穿好衣服。
“謝謝。”
“背上有藥,趴著睡。”
“可是…”她的語氣有些遲疑。之前幾晚趴著睡,第二天一覺醒來,四肢百骸無一處不麻痺痠疼,動也動不了,像被坦克碾平的扁屍一樣,真是有苦難言。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臥回原位,心裡開始為明早的身體祈禱。
銀狐隨後也熄了燈上,動作很輕,似乎不想驚擾到身旁早已閉緊雙眸的人。
一整夜,賀青是輾轉難眠,首先是雙臂開始發麻,接著脖子也變得僵硬,痠疼的螓首左置右擺皆不自在;然後是背脊,保持數個鐘頭同一姿勢後,脊椎開始渴望伸展自由,而她平放的腿雙,早已失去知覺。
就是這股痛楚,夜夜擾人清夢。
察覺了賀青不適的悄然騷動,銀狐索將她抱進懷裡,讓她安適地跺靠著他的膛入睡。
“我吵醒你了?”又得煩擾他,可是這樣睡果真舒服多了。
“沒有。”他壓尚未入眠。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睡在他上,她的呼、她的氣息在他的世界裡搗亂,他若還睡得了覺,他就不是男人。
“抱歉,又讓你麻煩。”賀青靠著他冰涼的體膚,細聲細語的說,修長的腿雙想調個舒適的位置而移動…
“拜託,不該你亂動的地方就別亂動。”不安分的女人,他痛苦卻不改冷硬的低吼。
“對…對不起。”她的雙頰因羞愧而熱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失察,忘了男人的生理機能何其脆弱。
銀狐沉默不語,一隻猿臂無處伸展,只好叉置於腦後。
“你的身體冰涼涼的,很冷嗎?”賀青突然開口問。她的身體是暖和的,可銀狐卻絲毫沒染她的溫熱,難不成他血真是冰冷的?
“一向如此。”他拉起被子蓋緊賀青,蓄意保持淡漠。
“說真的,我瞭解你的一切,卻不懂該如何與你共存。一個人永遠無法揣測另一個人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守在你身後,我卻時時擔憂自己是否會不小心踩到你的痛腳,擾你不高興,面對這種不安定的局面,我…我是真的擔心。”她不敢提及任何有關蛇冢一事,生怕她和銀狐的關係再度惡劣。
蛇冢家她回不去,求死又死不了,被銀狐帶回尼斯堡後,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全斷了,或許這正是他的用意,自始至終,銀狐皆打定了主意棄蛇冢如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