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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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三年級在01年9月如期而至。轉載自補考猴子又掛了,為此小補轉化成大補。他在新學期伊始得到老鄒提醒,這個學年務必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不能再曠課,更不能違反學校制定的任何規章制度,否則馬上蜂滾回花果山。
開始幾天,大家都很低調,時間一長,慢慢地喪失了信心,在我們看來,有些人能夠在課上一聽九十分鐘,那就是本能。但他們絕不能在網吧連續通宵一週,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明白了這點,大家心中都坦然了。
於是,一切恢復老樣子。
而我的腦海裡開始努力的去呈現一片新的天地,甚至對這片天地有了一種莫明的憧憬,這種憧憬攪得我坐立不安,於是在一天夜裡說出了自己的憧憬。
“住校有勁嗎?我們退了宿舍出去合租間房吧,拉條網線,每人買個電腦充實一下吧!”猴子一聽大喜。
“**,這想法好啊,比網吧省錢,還舒服,到時候哥們就幹夜幹睡醒就幹!”
“不太好辦啊,我家還本市的呢,我都辦理不了,學校規定家住湯河以西的才可以辦理走讀,不過想法真不錯,我們明天去探探老鄒的口風”說完大象似乎也很興奮。
其實整個晚上大家都異常的躁動,走出宿舍接新生活一切彷彿就在眼前了。
第2天下了課,我和大象、猴子、老趙做代表去導員辦公室找老鄒,4個人站成一排,鄒老師喝了口水正眼不抬的問到:“你們幾個又怎麼了?”
“鄒老師,我們幾個下學期想走讀?您能給批了嗎?”大象誠懇的問到“胡鬧!不可能。”老鄒頓時怒髮衝冠!
見老鄒怒了,我趕忙解釋:“您別生氣啊,其實我們只是覺的宿舍環境差,我們想好好學習,準備大4考研,想一起找到安靜的環境。”
“考研?你們!”老鄒差點把剛到胃裡的水吐出來。
“實話告訴你們學校有規定,而且我沒有權利給你批准,以往有些人是出去住了,但那是學院德育處批准的,沒有那裡的批准,誰也別出去,都回去上課吧!考研?你們不逃課不惹事就不錯了!你們幾個出去住,別說我了,天地難容!”老鄒是真的動了。
幾個人罵罵咧咧走出導員辦公室。苦笑著搖了搖頭,掏出煙,各自點上火,又都陷入沉思之中。
“做人不能太原則,太死心眼。瞧老鄒那樣。”老趙說話時像霜打了的茄子。
大象長嘆一聲:“**,還整出個天地難容,俗話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我還就不信了,咱一定要辦成走讀!”猴子緊鎖雙眉陷入沉思,突然他的目光霍然一跳,猛一口煙說,“想起來了我老鄉上一屆的,就是大3開學出去住的。還真是老鄒說的院德育處給批的,想知道他們的殺手鐧嗎?”
“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快點j8說!”大象不耐煩了。
猴子清了清喉嚨:“傳說院德育處的頭兒姓魯,樣子像極了說相聲的牛群,不過人很黑,一臉的肥。60年代學校還在富拉爾吉時候,他還是這學校的學生,喜好武術,經常參與學校大大小小的暴力事件,是當年校長的忠實崇拜者和捍衛者。若是有人在廁所畫校長畫像,老魯馬上調查,抓住了就一頓死辦。後來66年文革開始了,學校不好好上課了,紅衛兵和造反派開始迫害老師,為此他背一個破綠書包,書包裡放兩把菜刀,仗著自己出身9代貧農,整天在校長家門口遊蕩,那他媽叫個拉風。
有天他拉肚子半天沒有去,校長家玻璃被人全砸了,砸的人很囂張,還在牆上留了名。**!這擺明就是和老魯叫板啊。老魯很快聯繫到了他,但人家畢竟是大學生,有素質。倆人一見面,對方很客氣,要求找個地方進行決鬥,老魯自然不甘示弱,欣然應戰。”老趙聽的來了勁:“**!牛比啊,繼續…。。”猴子大爺似的又叼了菸,給了老趙一個眼神,老趙剛忙上去點火。猴子陶醉地吐出一口煙:“傳說那天飄著雪花,雙方各自帶了不少小弟在礦區那片小樹林裡見了面,老魯剛從書包裡拿出菜刀,猛然發現對方的兵器更是陰毒,一大子的頭上,釘滿了釘子,整個一現代版的狼牙。
老魯心知肚明,在決鬥中本不給對方先動手的機會,他貼身上去,以短制長,一菜刀背將對方拍成嚴重腦震盪。他自知惹下大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夜逃出齊齊哈爾回到了雞西老家。當然這是文革時候的事。”大家頓時聽的傻了,猴子嘿嘿一樂,繼續講:“後來改革開放了,校長退休前第一件事就是把昔小弟老魯招回,現如今人家混的不錯,不過那比還算講究,只要收了禮就一定給你辦事,但問題是我們如果要送,能不能送進去。”
“呵呵,給他發一道美女吧!他那號人只要一見到美女所有事都會轉化成雄荷爾蒙。”大象笑到。
“那比愛菸,但只555,還必須是白的,上屆的一個哥們去求他辦事,買了3條紅梅,你猜怎麼著,連人帶煙一起踢出辦公室,並且大吼:我***不這煙。”猴子補充道。
“哈哈,那好辦,人家給我爹送禮全是白555,我爹還不菸,我明天去偷幾條出來。”大象自信的說。
我沉思片刻,有成竹道:“這樣吧,那我去找我係裡的人,如果說老魯也是混過富拉爾吉老校區的,我這個人一定認識他,我叫他幫忙給老魯寫個條,然後我們把煙一遞。估計差不多了。”
“不過都說這個老魯不簡單,很個!有種叫人畏懼的氣質,說話也,樣子做派簡直是黑老大,學校的學生都怕他。”說完猴子吐掉了菸頭。
中午大象就回家了,從家拿來了4條555,還沒等說話,猴子就搶了一條。看他搶煙的架勢,大有與此條555共存亡的意思。最後決定3條給老魯,另一條宿舍分了。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晚上吃了飯,我買了點水果去了我那個人家裡,簡單了嘮了家常,最後說明來意,他很不情願的拿出信紙給老魯寫了條,並不停的叮囑我出去住千萬要注意安全,好好學習,一次把研考上。
經過一晚上的商量,決定利用第2天上午沒課去送禮。
清晨,一抹瑰麗的晨曦,撒入蕩著濤的渤海,海面上的薄霧為這座海濱城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彩。晴朗朗的太陽懸起來後,整個校區被映得躺在了地上。燕大里的主樓雜亂無章地互相枕籍著,彷彿呻,又像掙扎。幾隻發情的鳥在空中轉著圈,我和大象拎個黑包,包裡裝了那3條555,來到了學院的綜合大樓。也許是昨晚下過雨的緣故,整個校園透著沁人心脾的新鮮空氣。兩個人先在門口了兒定神煙,然後惴惴不安地走進大門,從未與老魯打過道,不知道這位當年背刀上學的德育主任到底是什麼料,也不知我手裡的這封信能否通過這座大山。
我們相伴走到了4樓主任辦公室,門是虛掩的,輕輕敲了下門,喊了聲報告。隨後傳出了一個壯的聲音“進來!”我們一邊低著頭,一邊環視了一下老魯的辦公室,和我想象的大為不同,原以為他的虎皮坐椅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闆椅,而茶几上放了一套古樸的茶具。不過老魯本人真像傳說中的那樣,活脫脫的黑鐵塔,幹練的板寸頭,胖胖的臉上架著金絲邊眼鏡,黑襯衣,手腕上戴著一串緻的瑪瑙念珠,叫人看了多幾絲寒意,我哆哆嗦嗦的把信到他面前。老魯看了下我送過去的信,又看了看我們拿過去的煙,隨手從屜裡果真拿出一包白555,出一,還配上了個金菸嘴到嘴裡,大象趕緊掏出打火機給老魯點上火,只見老魯靜靜地了一口。慢慢說到:“既然劉老師的親戚,行了我給你辦,不過東西趕緊拿走。”
“中國是禮儀之邦,逢年過節拎點小禮品走親訪友本無可厚非,再說沒有您幫忙我們也沒法安心考研啊。”大象趕緊遞客套話。
忽然我想起猴子說過當年有人送555給他,他居然沒收,原因是因為門沒關,而此時老魯一個眼神飄向門口,我頓時心領神會,跑過去用腳把門一帶,老魯立馬話風一轉。
“行了。行了東西放那裡,你們走吧!”說完滿意的一笑。
一出綜合樓大門,自由的鳥兒在天空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