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戀愛的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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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的那個早晨,天還沒有亮,初冬的寒風刺骨,孤單的大街上我一個人走向北站。其實,我想說的是-----這次回家,來的快,走的也快,昨天還在他們的特有式教育下,委屈的咬牙切齒,而今天早上卻只有耳邊的迴音了。忽然發現自己也不過如此,多年的修煉原以為從此與傷心絕緣了呢!看著車站送別的人們,我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但至少我自己,興奮的時候和傷心的時候都是那麼的真實。
火車上放著時事要聞,有一則消息比較叫人驚訝,在熱帶地區一種變異的冠狀病毒出現在人類。而且迅速的蔓延。全世界有27個國家遭受了病毒的侵襲,在當時,人類還沒有發現消滅這種病毒的有效的葯物。一些健康的人被這種病毒食了生命,人類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
其主要原因是那邊的哥們愛吃一種動物叫果子狸,吃的太多了,那小動物開始報復人類,把這種病毒帶給吃他們的人。
回到家,老趙在靜靜看書,他的心情很好,據說已經連續吃了兩天飯。沒等我說話,老趙先開口了。
“不用安我,這一切都是個夢。”老趙堅持自己的道理。看來他一半時還忘記不了那把綠的傳說仗。而我對他的慨頗不以為然,“至於嗎?多大的事兒呢,嘿嘿,再一把!叫猴子連幹一個禮拜通宵啥都有了。”
“**!他…他有那人品嗎,我那可是全區唯一的一兒啊,一會誰也別叫我吃飯了。”說完老趙一頭倒在上。一副已經死去了的樣子。
晚上時候,猴子帶沫沫過來了,大家一起聚餐。好說歹說才把老趙從棺材裡挖起來,天冷了,大家去學友吃火鍋。
吃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沫沫提醒我給小柳打個電話,據說我走以後她找過我很多次。我心裡一震,地確一個月了。差不多該滅火了吧。電話撥通了,一邊傳來清脆的聲音:“你活了?現在在什麼地方?”大概多分鐘後,小柳推門進來,我一看她大口的著氣,心裡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慌忙解釋:“我剛下車。正好他們在吃飯,我也剛進來不久。戀愛的犀牛,坐啊!”小柳抓起我的啤酒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輕輕擦下嘴:“我要走了,我是來向你告別的。”
“啊?你也學黑子。退學?”小柳望著我,一臉的苦笑:“只是我…我要離開你了。我相信上天會厚待那些勇敢的。堅強地,多情的人。”
“啊?”我一時說不出話。
“行了,行了,小柳別說氣話,坐下來一起吃點啊”老頭哥出來相勸。
“為什麼?”我低聲問,“很多次我想放棄了。你已經在我心裡永遠的留下了疼痛的覺,一想到你,心就會隱隱作痛,長時間的忍受著疼痛。我怕了,所以離開你,也許會是我做過的最好地事情。”
“你在說什麼呢?”
“我放棄了你和你曾經說過要給我的幸福”我坐在一邊,不出聲,靜靜的喝酒。
小柳沉默了片刻,忽然搶過猴子的酒杯一甩手,把整杯酒潑到我臉上。
這次“爭吵”和以往不大一樣,我們沒有針鋒相對,以當時對小柳的瞭解。在她眼裡。特別是潑我酒地那一瞬間,彷彿一切都是靜止的。只有我頭上地公牛啤酒一滴滴順著鼻尖往下淌,在飯店的燈光反照下那水珠格外發亮,伴著那亮光,她心中的痛卻在不停的擴散,當最後一滴水珠落下後,一切從靜止恢復平常。
她看見了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周圍幾桌陌生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甚至還有耐不住好奇心上來想勸架的老闆娘。
終於眼淚奪目而出,“對不起,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潑你。”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氣氛一下變的異常壓抑,沫沫紅著臉緊緊拉著猴子地手,飯店裡的人都放下碗筷瞧向我們這邊,彷彿猜測著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老趙一拍桌子,衝著他們大喊:“!都他媽低頭吃飯。想死的再抬頭看一下。服務員來個公牛!”猴子一笑:“你就是把這幫愛看熱鬧的傻比都殺了,也暴不出綠仗啊,哈哈。”
“冤家,我的傷還沒癒合呢,你又撒把鹽,今天和你拼了,服務員來個公牛!”老趙振臂高呼。整個飯店,再沒有人敢看我們,我一看氣氛緩解,開始逗猴子。
“猴子,你和果子狸是親戚不?”
“果你大爺啊,果蛋皮我就認識。”
“東南亞據說遭災了,就是果子狸傳染的病毒,你身上沒病毒吧。”沫沫聽不下去了,“我家猴猴是靈長類,你說那個什麼狐狸是貓科類,怎麼可以相提並論!”終於大家都笑了,但小柳的不歡而別,始終壓抑著我。老趙和猴子不停的拼酒,像是在宣洩。
那天晚上我把老趙扛回了家,他一進屋就衝到洗手間裡,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胃裡的那點儲備全嘔出來了。我忙活著又是安,又是給他嘴裡灌醋,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三點多,他才緩過來,躺在我地炕上抱著枕頭哼哼得那叫一個悽慘。
不過從那以後他再也不玩遊戲了。
第二天,老頭哥一大早跑到我屋來。跳上大炕,鑽進我地被窩。
我朦朧中只見一個胖子,一臉大鬍子,身上只穿一個紅內褲,覺那就是小時候快打旋風裡的蘇聯大漢。
“我要和你深談!”
“幾點啊,那大黑貓可算不叫了,你又過來煩我,中午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