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太子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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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疼…你輕點,輕點啦!人家好疼一嘶!你…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疼得眼淚都下來了,還用力壓…啊!啊!啊!我不說了、不說了,你不要用疼死我當作懲罰,人家已經夠可憐了…”他還火上澆油,讓她更悽慘,淚不止。
一隻原本白如筍的雪臂腫得像豬後腿,上頭青青紫紫地佈滿沙土,傷口不深卻刮傷整片雪肌,整隻手臂血跡斑斑。
可是慘的不是臂上的傷,而是挑出從翻開皮裡的沙石,那十分細小且難處理,得一粒一粒地挑,上了藥的傷口也被迫一次又一次受到殘忍的對待。
佟欣月一邊落淚…邊喊疼喊到聲音沙啞,叫人看了心疼又無奈。
“…思源哥哥好壞心,人家又不是你的仇人,你下手這麼狠幹什麼?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對人報仇,專挑我這死了孃的小甭女有什麼意思,你欺負人…”嗚…嗚…真的好痛,她的手變得好醜。
“閉嘴!”還敢哭,她也不想想是誰招來的禍事。
“嗚…嗚嗚…嗚…”她淚汪汪地看著兇她的黑臉男子,那張俊雅秀逸的冷顏正繃著化不開的怒氣。
“叫你閉嘴你給我哭得好像府裡在辦喪事,你是想著誰死,還是不想活,秋記棺材鋪裡有上等的柳木,我依你的身形訂作一具如何?!”想死不怕沒鬼做,他成全她。
“思源呀!我想她已經受到教訓了,你就…”少罵她一句,免得她哭成一隻小花貓。
嶽思源聲冷如冰,冷冷地由牙縫中透聲。
“師父,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回房休息,師妹的傷由我照顧,我會用最好的生肌藥,讓她這隻快廢的手不留半點傷疤。”聽到“不留半點傷疤”佟太醫父女倆同時瑟然地縮縮脖子,互看一眼不出聲,繼續忍受徒弟(師兄)非人的摧殘,他們看得出他這次真的很火大,氣得不輕。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個溫潤如玉的秀美少年被父女倆連手摺磨成如今的古怪青年,脾氣大又孤僻,老愛數落人,動不動就冷著一張臉嚇人,溫言軟語變得刻薄惡毒…點也不像昔好到沒脾氣的俊扮兒。
“當我沒開口,你再下毒手沒關係…呃,是治療她的傷口,不過…輕一點,月兒是姑娘家,別疼她…”哎呀!爹的心肝寶貝…聽女兒哭,他的心都碎了。
看著寶貝女兒的傷…身好醫術的佟義方反而卻步了,所謂醫者不醫親,是關心則亂,診脈、下針、開藥多會斟酌再三,唯恐心一慌出差錯,更別提佟義方是把女兒當命來寵,光是看到她臂上有血就先嚇掉半條命,再聽見她慘兮兮的嗚咽聲,為宮中貴人看慣病的手就抖了,沒法親自上藥。
幸好他還有個盡得真傳的徒弟,趕快推上場代替他盡孝道—孝順女兒,他就這麼個糖捏的小祖宗,不緊張她還緊張誰。
“不讓她疼她不知道怕,類似的事發生幾回了,居然還沒學乖,她要把命丟了才知道人心的可怕嗎?”
“她怕了、她怕了,真的,你看她臉慘白得沒了血,準是嚇破膽,回頭我帶她到廟裡收驚。”佟義方是愛女心切的老好人,事事以女兒優先,捨不得她一點苦。
"師父,你別再寵她了,再寵下去她連天都爬上去。
“恣意妄為,膽大包天,她以為是不死之身嗎?有醫術傍身,自救並不難,只要她沒傷重到暈過去。
“我…呵呵,大不了造座天梯給她爬上去…”他撫著垂至前的美須乾笑。
“師、父—”嶽思源壓沈嗓音,聲如冰磨。
佟義方視線一避,左顧右盼地當沒瞧見徒兒的不豫。
很無力卻又怒不可遏的冷峻男子將手勁壓沈。
“不要去招惹相府千金,有多遠離多遠,最好遠遠一瞧見立即繞道而行,避免正面碰上的機會。”
“唔!唔唔唔…唔…”她搖頭又點頭,咬出血絲的乾裂嘴閉得很緊,僅能發出語焉不詳的氣音。
“唔什麼唔,不會開口說話嗎?誰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她最好識相點。
看出他的怒火四,霹靂作響,佟欣月像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在他手心上寫字。
“你叫我閉…閉嘴,我很乖、很聽話,沒再張開口…”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差點因她逗趣的模樣而破功笑出聲來。
“聽話的聽寫錯了,心少一點,還有,我准許稱說話,但是——不許說廢話。”憋了許久,佟欣月大口地呼氣。
“喝!憋死我了,原來不能動嘴這麼難受,我終於瞭解啞巴的受,自己想說些話卻無法表達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