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叛亂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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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捉痛我了…”咦,是女人的痛呼聲?!
一身青緞錦衣長袍的沈天洛微怔了一下,就著月光看清對方五官,隨即眼中閃過一抹興味,毫不憐香惜玉地把人一提,將她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貓般拎進屋裡。
這個小姑娘他見過,她爹是佟太醫,當朝醫術最好、最富盛名的御醫。
“是月兒!你怎麼來了?堂兄,快放開她,她胳臂肘細如竹,不起你一掐,怕要留傷了。”一見到燭火下的面容,沈子暘急忙上前,將心上人護入懷中。
早就留傷了,拜馬玉琳所賜,她身上的傷處又多了一個。佟欣月嗜著淚,小臉微皺地忍著不讓眼眶的淚珠滑落。
“嘖!這樣就心疼了,你也太不濟事了,見識少,沒抱過女人呀,改我叫蝶衣帶你去見見世面,你就曉得這顆小青梅沒滋沒味,吃得澀口呀!”臉還沒長開呢!他這老實的堂弟憋得慌吧,不識女人香。
燕蝶衣是他的摯友兼損友,沒什麼特別的本事,就是對全京城的花街柳巷得很。
沈子暘好笑地一縹眼,“堂兄別拿我打趣了,得一知心人勝過桃滿屋,你不也同身受,正為某人如置身水火,得她不得,又氣又惱,偏又執著一人,非她不可。”沈天洛仰頭大笑,“反過來調侃我呀!真有你的,既然你心上人夜訪太子府,我這多餘的人就不打擾了,長夜漫漫,好好珍惜,別辜負花月良宵,明年此時我來喝小侄兒的滿月酒,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沈子暘苦笑,“你別胡說,毀了人家姑娘閨譽。”沈天洛搖頭嘖笑道:“你呀!明明一臉聰明相,怎麼盡做胡塗事,人家都大膽地送上門,你還不一口吃掉,君子不如小人快活呀!”
“她才十四歲,我…不是畜生。”沈子暘漲紅臉,有口難言,他何嘗不想早成美事,芙蓉帳裡度宵,但月兒尚未及異,讓他等得心慌意亂,輾轉難眠。
十八歲的沈子暘已足以理解什麼是男女情愛,他知道他對佟欣月的情是愛,而非對妹妹的親情,也唯有她令他心動,情難自持,想一生一世擁有她。
只是馬玉琳已是他既定的太子妃,後的皇后,就算他對她的覺不若佟欣月深,將來成了夫也僅是相敬如賓,不會有太深刻的愛戀,這點算是他虧待了她。
不過以他的身分,三四妾不以為奇,往後他身邊的女人只多不少,她們身為其中之一,他所能給的寵愛也是有限,雨均霑才不致有失偏頗。
但是此刻,他心中只有月兒一人,其分量之重無人能取代,他願她歡喜願她笑,開懷無憂地享受他的愛憐,永不知愁苦和悲傷為何物,開開心心地做佟太醫之女。
這是太子的愛,不強摘幼蕊,即使他忍得很辛苦。
“小丫頭,你真幸運,遇到自制力過人的太子,若換成別人,你這朵小白花早被摘下了,哈哈!”呆子配愣頭,相得益彰,兩個傻里傻氣的傻子。
沈天洛笑著揚長而去,留下一室空寂。
許久之後,僵直著身子的佟欣月才吶吶地吐出一句——“…他剛剛是不是在調戲我?”似乎有道風拂過面頰,殘留手指頭的餘溫口臉不是很好看的沈子暘艱澀地一點頭。
“沒錯,那個行事乖張的混賬,他連我的女人也敢戲。”下次再見到他…定二話不說先賞他一拳。
“什麼你的女人,人家還是清白之身,你別胡話滿嘴,毀我貞節。”爹說還沒嫁人前一切是未知數,不能將女子最寶貴的佟身輕率送出。
沈子暘輕笑地環抱她柔弱身,“不嫁我你想嫁給誰呀!天下之大有比我還適合你的男子嗎?你註定是我懷裡的小金絲雀,飛不高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呿!你美著呢!一點也不知羞,爹說不怕我沒人要,他給我備著思源哥哥,你要敢對我不好,我轉過身就嫁他為。”她嘴上不服輸,硬是要和他一較長短。
“哼!你敢,我先捉他下大牢,看你嫁誰去。”他輕擰她鼻頭,假意生氣,白牙咬上她雪耳。
佟欣月不甘示弱地反擰他手臂。
“太子不講理,欺負小女子,我要告御狀,讓你五花大綁上大街丟人去。”從六歲認識他到至今已有八年了,她從未怕過他,也不以為太子的身分有多駭人,她始佟視他為尋常人,以平常心看待,不會刻意討好他。
偶爾也是會吵吵鬧鬧,而每回先低頭的總是沈子暘,到後來頂多算是小兩口閒來無事的逗嘴,既不傷情又讓兩人走得更近。他們心知彼此的身分無法改變,往後的子佟欣月恐怕得捻酸吃不完,現在讓沈子暘吃點小醋,當是趣事。
因此沈子暘知曉嶽思源的存在,也打過幾次照面,他看得出月兒對她口中的思源哥哥並無愛意,只單純地視為兄長,拿他來開開玩笑氣氣自己而已。
然而對於嶽思源,他卻隱隱約約地到對方對月兒的心思不一般,但他並不把嶽思源當作威脅,反正有他在的一天,這兩人之間不可能有任何他在意的事發生,他對自己深具信心,也瞭解個直率的佟欣月不會對他以外的男子產生男女間的情愫。
但是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莫名地,他腦海中跳出這麼一句話,似乎在預告著什麼,讓他心頭髮緊地倏勒雙臂,將懷裡帶著淡淡幽香的人兒勒進骨子裡,好讓她生死不離,只能成為他分割不了的骨。
“暘哥哥,我快不過氣了,快被你勒成兩截了。”她略微掙扎,大口地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