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又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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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在我身上數了幾下,我就咬你幾口兒。段郎我第二口咬在你哪裡好?你說咬哪裡,我便咬哪裡,我以後只聽段郎的話。”虛竹被她嚇得六神無主:“好夫人,饒命!我真心娶你,什麼都聽你的!”馬伕人吃吃笑道:“真的?那我要是讓你死呢,你也聽我的?”虛竹語,眼中不出驚怒。
馬伕人笑道:“段郎怕死嗎?賤妾陪你,好不好?”說著從袖中出一個小紙包,扭身把裡面白粉盡數倒在茶中,然後將杯遞到虛竹口前。虛竹緊緊閉口,驚惶無比,只道她要強喂自己什麼更厲害的毒藥,卻見她揚手將茶水倒入她自己口中。虛竹大出意外,不由“啊…”驚叫一聲,卻又沒想到馬伕人突然俯身吻下,口對口把茶水喂到了他嘴裡。虛竹被她堵住了口,呼不暢,不得不咕咚將茶水嚥下肚,這時外面傳來了執法長老的叫聲:“多來些人把房後圍住。小康…馬伕人,你還好嗎?我這就進去!”馬伕人聽了執法長老的聲音,才顯得有些慌張,匆匆摘下鳳冠扔在地上,接著抓亂頭髮,撕爛衣服,出半個脯,卻又解開虛竹手腳上的絲繩,笑道:“段郎,我要再咬你一口。”說著張嘴湊過來。虛竹驚恐之極,用力一推。
馬伕人撞上鐵櫃,重重地倒在地上,哼道:“段郎,我給你解毒,你卻這般對我!”虛竹驚覺自己果然恢復了力氣,忽地站起,疑惑萬分。馬伕人給他下毒接著又解毒,他實想不明白這婦心思。
砰得一聲,房門撞開,執法長老帶人闖了進來。馬伕人以頭搶地,嚎啕大哭道:“賊,我不要活了,你殺死我吧。”丐幫眾人見此情景,大驚之後俱憤之極。
執法長老瞪紅了眼:“小賊,要你命!”飛身一掌,重重擊在虛竹膛。虛竹蹬蹬退幾步,心口劇痛,喉嚨發甜。執法長老卻也面駭異,他手腕劇痛,驚察虛竹內力十分深厚,不敢輕敵,擺式使出成名絕技“縮喉功”虛竹見他曲爪抓來,驚慌之極,不覺抬手抵擋,雙臂按心中默練了不知多少遍的套路,接連使出“潛龍入淵”和“神龍擺尾”兩招降龍十八掌。
“喀嚓…喀嚓…”兩聲巨響,猶如兩下霹靂。
“潛龍入淵”把執法長老伸出的手臂打得骨節盡碎,其後的“神龍擺尾”結結實實落在了他口。
執法長老毫無防備,登時被擊得五內俱裂,鮮血狂噴。餘眾驚呼:“降龍十八掌!”虛竹滿面濛,他練習降龍十八掌向來以內力遊動為主,心中默想招式,只為了醫治自身寒疾,從未想過對戰應敵,此刻被自己出的巨響嚇得心中惶惶,隨即膽氣大壯,再向丐幫眾人推出一掌“飛龍在田”一聲“喀嚓—!”巨響,眾人只覺他的掌風如刀劈斧削般呼嘯而至,頓時骨節劇痛,五臟受震,紛紛倒地不起。虛竹驚喜過望,拔腿要跑,不料險些跌倒,竟被人抱住了一隻腳。馬伕人在他腳下仰頭媚笑:“段郎,你不帶奴家走嗎?”虛竹受她一番驚嚇,已恨極怒極,獰笑一聲,一臂將她攔拎起,另一手刷一下將她衣服從後撕破,然後拿起燃著的一隻紅燭,手臂用力一揮“噗茲”冒出一縷細煙,燭一端進了騷。
聽了馬伕人一聲慘叫,猶覺不解恨,接著拿起另一隻紅燭,將燭壓在了菊上,轉著燭身了進去,隨即將她往牆角一扔。
股下著兩蠟燭的馬伕人一股坐到地上,張口未及慘叫,腦袋一歪便死了過去,此時院內已亂成一團“抓賊人,莫讓他跑了!”丐幫弟子迭聲亂叫,卻沒人敢冒然衝進來,丐幫總舵此時除了執法長老再無其他高手。虛竹跳到屋外,一招連著一招“神龍擺尾”翻牆跳出院外,騎上來時的黑馬,向南一溜煙逃走。
到了天明,不敢稍有停頓,另買一匹馬,輪換騎乘,晝夜趕往姑蘇。可他趁夜獨闖丐幫總舵、姦副幫主遺孀、兩掌擊斃執法長老的消息卻比他騎馬還要快得多,迅速傳遍了大江南北。
丐幫數十萬弟子無不咬牙切齒。其他門派聞之亦驚慌,紛紛收攏弟子保護家眷女徒。官府也被驚動,通報各地重點緝捕。
“段虛竹”這個名字一時間謠言四起:有的說他是波斯明教的護法。有的說他是喬峰的異母兄弟。還有人說他是金陵女俠的姦夫…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卻沒有人敢去想,這個膽大之極的採花大盜出自名劍山莊。石清聞之暗自驚疑,閔柔卻堅信:傳聞中的這個段虛竹絕不是自己膝下的那個段虛竹。***虛竹在途中遇上幾撥不入的丐幫弟子攔截,俱被他用降龍十八掌打退。
到了蘇州後,打聽得小鏡湖在城東三十里,便一刻不停趕到。遠遠望去,一汪碧水如鏡子般平紋靜波,湖邊竹林茂密,出半扇竹屋舍,舍前的一彎石橋上正有人相鬥。
湖邊草地上另有七、八個男女,或坐或躺,好像都被點了道。虛竹認得其中一人,正是慕容家的阿朱。阿朱神悽苦,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遠處的石橋,見了虛竹走來,眼中一閃驚疑,繼續關注橋上二人相鬥。
虛竹瞧清相鬥的二人是喬峰和段正淳,不覺自語道:“原來喬大哥還不知自己中了”借刀殺人“的計。”阿朱突聞此言,萬分疑惑地看著他。虛竹低聲道:“那是不是你假扮丐幫長老?”阿朱驚詫萬分:“你…你如何知道?”虛竹微微一笑,心道:“我先不忙揭穿,喬峰殺了段正淳這個亂臣賊子,正替我出口惡氣。”阿朱連聲追問,虛竹忍不住得意笑道:“我自然知道,丐幫的馬伕人也知道。”然後模仿阿朱那的口音:“我遇到了徐長老,他跟我說起一件事,說他知道誰是下手害死馬兄弟的真兇。”阿朱目瞪口呆,轉而歡喜“她知道我是假的,必定不會說真話。”想到這裡已是笑容滿面,叫道:“你快去告訴喬大哥,段正淳不是他找的帶頭大哥。”虛竹悠然道:“你不必擔心,喬大哥武功蓋世,還怕他打不過段正淳嗎?”此時遠遠看去,喬峰虎虎生威,攻多守少。
而段正淳明顯處於下風,敗像已。阿朱驚慌地叫道:“不行的,段…正淳,他不能死,更不能死在喬大哥手上。”仰頭向石橋大叫:“喬大哥,你們別打了!段皇爺!你們停手聽我說。
喬大哥!段皇爺!”她大喊幾聲,相鬥二人毫無所動,想來是聽不到。
阿朱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突然柔聲地說道:“段大哥,前些子對你多有得罪,阿朱如今知錯了,你若肯幫這個大忙,我萬分,後一併賠罪報答。”虛竹詫異看著她,心中疑惑:“她為何對段正淳如此關切?莫非…”想起阿朱那對晶瑩小腳。
頓時心裡泛酸,暗暗氣憤。阿朱見他不為所動,接著急切道:“此事對我極為重要,我來世作牛作馬報答,好不好?”虛竹聽了這句,心念閃動,憋在心裡許久的話脫口而出:“我不要你來世作牛作馬,我要你今世給我作丫頭作婢女!”阿朱一楞,想不到他突然說出如此莫名其妙的瘋話,卻見他神莊重,全無調侃之意,登時既驚訝又氣惱,扭頭不再理他。
這時段正淳在喬峰的迫下腳步狼狽,彷彿隨時可被擊倒。阿朱心緒大亂,暗恨:“這無賴著實可惡之極,但值此關頭,我且忍他一時。”便向虛竹再道:“只要你去制止他們,我什麼都答應。快去!不要遲了來不及!”虛竹說出那句話來,自己也未當真,正不忍俏生生的阿朱如此焦急,忽見她似有應允之意,大覺意外,叫道:“你真肯答應?”接著搖頭笑道:“我知道你哄我,我才不去,這事對我也很重要。”阿朱咬著嘴,無計可施,向他怒目而視,此時,喬峰和段正淳的相鬥突然停滯,二人相隔十多步遠肅然相對。阿朱驚慌之極,拼盡力氣大叫,她知喬峰將要全力一擊,段正淳生死立判,而喬峰依舊聽不到她呼喊,即使隱約能夠聽到,此刻蓄勢待發也罷不能。
阿朱心下悲痛絕,忽仰頭嘶聲道:“好!我對天發誓:你現在下去阻止他們,我作丫頭服侍你三年。”虛竹吃驚之後,又覺好奇,問道:“咦!為什麼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