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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棒打扼殺的小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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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郭樸輕輕揮揮手,對身後的將軍們笑得一口白牙。

按照來前吩咐,幾隊人馬都下去後,郭樸只帶五百人,悄無聲息隱入夜幕中。繞過小山頭,直奔幽幽青山深處而去。

捷報八百里加急快馬去京中,到的子是十一月初。夜晚北風呼嘯,內宅裡不多,也有穿門擊窗之聲。

鳳鸞房裡其樂融融,房裡天天晚上坐滿人。

“多吃包子,笑一個給你包子,”二妹還是不喜歡弟弟,拿著一個蟹黃包子咬一口,餘下的對弟弟亮一亮。

郭世保笑得口水滴滴,在榻上對姐姐爬過去。鳳鸞又要怪:“你咬過的給弟弟吃?”念姐兒不樂意,幫著二妹道:“不就是和他玩玩,母親真是的,不讓我們和他玩嗎?”鳳鸞不再說話,對女兒討好的一笑,再對二妹小心看一眼,這神越發的謹慎。郭夫人忍住笑,顧氏也在房中倒沒看到。鳳鸞小時候是掌中寶,鳳鸞對外孫女兒好,顧氏很是習慣。不過她最喜歡的,也是多吃包子小子一個。

兩個大火盆隔開放著,外面飛雪飄到窗口就融化不見,只給房裡增添幾分溼氣。郭老爺子雖然老態龍鍾,自從曾孫子出來他神就更好。

並不是一直看著曾孫子,郭老爺子在和郭有銀說話:“樸哥有捷報,街上小茶館裡都在說捷報。”郭有銀杞人憂天:“不是又要起謠言吧?”周士元是他們談話中,他每天出去坐小茶館,大街小巷子裡走,尖著耳朵只聽這些消息,很有把握地道:“依我看不會,遼東是拖的有年頭,樸哥去一回打贏了一仗,所以談論得多,論理說,算是僥倖…。”顧氏馬上橫他一眼:“你才僥倖,你去試一回。”周士元馬上認輸:“好好好,我怕他年紀不大傲氣上來,”

“你又懂什麼,在這裡亂說話。”顧氏再給他一句,直到周士元閉上嘴。鳳鸞竊笑一回,見郭世保爬到二妹身前,小手扒著她要吃的,二妹得意洋洋,高舉著包子:“來拿啊,你夠得著嗎?”包子裡的油從她小手上一路下來,濡溼衣袖。

念姐兒還沒有發現,她才說過母親只疼弟弟,這一會兒又來推二妹:“給他,快給他吧。”二妹嘻笑著:“不給,偏不給。”正逗得弟弟得意時,頭上被母親敲了一下,鳳鸞薄怒站在她身前,抱起郭世保,郭世保對著她:“嘿嘿。”手一伸,又去拔母親手上戒指。

二妹乖乖讓開,“呀”地一聲才看到:“我的衣服!”她老實出來,不敢看母親怒容。郭有銀對鳳鸞道:“不必說她,二妹從小兒就是如此。”

“她可嫁給誰,我實在憂愁。”鳳鸞取一塊點心給郭世保,任由他把點心渣子抹在自己身上。見長輩們聽到這話都看自己,先支開念姐兒:“去看二妹。”念姐兒鼓一鼓嘴,裝出來人家本來就要走的樣子出來。鳳鸞在房裡才嘆氣:“依著樸哥說以後不愁嫁,說他帳下有的是將軍。可是我心裡,實在不願意讓二妹再嫁將軍。說一聲走,又擔心又害怕,世保算是生出來見到父親,可是樸哥夜夜,難道不想他?”她有個主意一直不能說,對郭夫人先笑著找個援助:“母親,幾時再去看一回樸哥。”郭夫人在給郭世保做過年的小圍領子,聞言道:“十一房裡爺們上個月就對我說過一回,這一回我也得去,舊年裡送念姐兒去見的人,都送出癮來。這不在京裡的,也殷勤地到京裡來,對我說路上好山好水,聽說你們還帶著馬坐船。這船得多大,我只坐過中等的船。”

“母親也去?”鳳鸞喜歡得一直身子,帶動郭世保呀呀幾聲,格格自己笑兩聲,把手裡碎點心抹到鳳鸞嘴裡,鳳鸞總是受寵若驚樣子:“乖乖,真是好吃。”顧氏看得有趣,郭夫人只看一眼就低下頭:“我說鳳鸞,這兒子要摔打著帶,你天天親著,念姐兒對我說過兩回,說這多吃包子,怎麼總不睡覺?我說不是睡得多,她又怪他總睡著你要看著,還有二妹,一天告他一回狀,看到你生這三個,我就覺出一個的好,你這三個簡直就是搗蛋三個。”鳳鸞有些心虛:“念姐兒不會,從來懂事。”郭夫人不敢相信的聽這句話,後來一想:“是了,你並沒看到。”

“母親告訴我?”鳳鸞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自郭樸不在家,她自知是多陪郭世保,可是兩個女兒也放在心上,並沒有怠慢過。在她心裡,是這樣來想。

郭夫人見房裡人人要聽,道:“中秋節進宮,我說樸哥不在,我們請辭吧。貴妃說一定要去,念姐兒又要會人,你在宮中坐著,我去找念姐兒,見文夫人和念姐兒說話,我無意中聽到幾句。”略一沉思回想起來,郭夫人就著燭光道:“文夫人說郭大姑娘,你母親房裡還有誰?念姐兒說你想知道誰?”聽到這裡,鳳鸞氣得渾身顫抖,下面的話不用再聽。別的人要聽,郭夫人再道:“文夫人下面說,女子要賢淑,說你母親房裡居然沒有別人,這樣叫嫉妒不好。”鳳鸞穩定下來,見郭老爺子笑得不放心上,郭有銀身為公公,覺得應該評論一下,道:“這京裡地面上,倒比家裡複雜得多。”周士元跟上:“孩子們外面見人,要當心。念姐兒還好,來往的都是官宦的小姐,二妹我真擔心她,她父親不在,我無事就只盯著她,那汾陽王府裡,就不管管小王爺。”顧氏不會說狠話,只有一聲嘆氣:“唉,要管緊!”郭夫人最後下個定論:“以前讓孩子們在京里長大,想著好,現在看來,還不如那時候我接回家去,親戚們嘴裡有三言兩語的,還可以還她。”

“怎麼念姐兒回來不對我說?”鳳鸞不能接受的是這個,她對兒子親香是一回事,女兒有話不對她說,鳳鸞心裡失落不少。

郭夫人勸她不要惱:“是我不讓她說,樸哥走了,何必你又添氣。”鳳鸞冷靜下來,見郭世保伸手去抓茶碗,把他小手收起來,對著長輩們關切的眼光看過來,說出自己心底的主意:“我想,住得離樸哥近些。”滿室中人都驚呆!

什麼?不會吧?沒有一個人不是瞪圓眼睛,幸好年紀都不小,又都恢復自如,彼此互相看看,笑聲此起彼伏。

鳳鸞唯一懊惱的是:“就怕皇上不答應,”

“去求貴妃和公主,”最先贊成的,是婆婆郭夫人。鳳鸞底氣下去三分:“對公主說過一回,我說世保才這麼小,怎麼能不見父親。公主說,”她囁嚅道:“說將軍出征,家人留京!”郭老爺子馬上道:“我留京裡,其實我也想去,不過路上遠,你們肯定不讓我去。”周士元很想說自己也留京,後來一想自己不能算,至少皇上眼裡,自己應該不算忠武將軍家人,只能算九族之一。

雪夜裡大家閒談的一個話題,讓所有人有了談話的興趣。郭世保越到晚上越有神,不時啊啊幾聲,再上一回以示自己的存在。

錯開幾間窗戶,念姐兒和二妹在房裡坐著,低著頭小聲商議著。念姐兒手裡握著一個紙條,二妹還認不全,也看得認真,再仰起頭問姐姐:“這是真的嗎?”念姐兒嘟嘴,一臉的揪然不樂:“我不瞞你,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母親。”二妹拍拍脯:“當然不說,不過這是真的嗎?”她就要過七週歲生,依然是稀裡糊塗:“張家的公子,要和劉家的小姑娘定親?他原本是和齊家的姑娘定親?”

“二妹,你太小了,真不應該讓你知道。”要十週歲的念姐兒埋怨的是自己。二妹瞅著她稚氣的面龐:“可你只大我三歲。”她三小手指比劃著,咧開嘴問姐姐:“什麼叫房裡有人?”念姐兒倒一口涼氣,過才發現自己學的是別人。這是她相處好的幾個閨友,小姑娘們無話不談,念姐兒問過她們:“房裡為什麼要有人?”別人倒涼氣,念姐兒深以為自己問得不對。

她從小生長在家裡,父親不在,親戚們中房裡有人有,不過沒幾個往大姑娘面前去。不是不知道,是一直很納悶,問過母親一回,把鳳鸞樂了半天。本著不懂就問,卻被笑的念姐兒放下沒多久,就到了京裡。

閨友們無話不說的時候,彼此會說家裡的事,房裡有人這句話,再一次被念姐兒問出來。現在二妹問,念姐兒也給她一聲涼氣。

二妹是糊塗,又從來是個處處不服氣的孩子:“不能問嗎?”念姐兒顰著小眉頭:“房裡有人,就是父親多了侍候的人,”

“是丫頭,我知道了,母親房裡有好多人,”二妹馬上明白狀。念姐兒笑嘻嘻:“不是,就是侍候多了父親會疼她,我問過褚先生,先生說妾是側室,母親最大,”二妹一聽父親會疼她,就要皺鼻子不喜歡:“父親多疼丫頭?我會打她!”念姐兒費盡舌解釋了一會兒,她自己尚且不太明白,沒有親眼見到,只知道姐妹們都不喜歡。

有的人是家裡有妾賢淑,也是一樣的不喜歡。有的人壓兒就是不喜歡。帶得念姐兒也不喜歡。

二妹跟著姐姐,現在也不喜歡。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念姐兒把指間小紙條要收起來,剛一動,二妹問題又來了:“是劉家的小姑娘要給張家的公子當妾?那齊家的姑娘以後可以打她?”她扮個鬼臉兒:“看在齊家的姑娘和姐姐好的份上,我可以幫她打架。我最會打架,小王爺說,對了,”她飛快跳下榻去,尋自己的彈弓:“小王爺說明天帶幾個活的東西給我打彈弓。”慌里慌張打了一回,喊她的丫頭。

念姐兒對著燭火又看一遍,想為自己朋友齊姑娘掬一把同情之淚,奈何二妹讓丫頭打開房門,冷氣呼呼進來,二妹還在高喊:“小鴿子,取我的彈弓來!”念姐兒最後笑起來,笑嗔妹妹:“丫頭不能叫小鴿子。”二妹的丫頭名字,凡是她起的,都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