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羅門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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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指搜捕叛徒之事?”陳凡臉帶微笑,大聲說道:“羅兄的事華某義不容辭,不知從何時開始?”羅秀生眼中殺氣騰騰,臉上出猙獰的神情:“現在就走!”陳凡知道他報仇心切,滿腔仇恨已經矇蔽了部分理智,恨不得立即將叛徒抓來生活剝,現在直言規勸不僅無益,反而會引起他的不滿,於是連聲叫道:“好,好!羅兄義氣深重,華某佩服,願效犬馬之勞。”話鋒隨即一轉,緩緩地說道:“羅兄,搜捕之前我們必須先做三件事,否則就有可能空手而歸。”羅秀生臉一怔,連忙問道:“請華兄賜教!”陳凡微微一笑,指著他身上的素袍說道:“第一件事,羅兄應該更換一套新衣。”低頭看看自己的素袍,羅秀生髮現它早已變成了血衣,就連雙手也沾滿了鮮血,他畢竟是明之人,一點就透,隨即連聲道謝:“有道理!還是華兄考慮周到,羅某疏忽了。”如果就以這副模樣走出山門,驚世駭俗事小,若是遇到同道中人,肯定會引起種種猜測,後在修士界將傳得沸沸揚揚,更為嚴重的是,其它三湖也會藉機造謠惑眾,散佈言,甚至於引起赤荒殿的疑慮,到那時小事釀成大禍,後果不堪設想。
“舍師弟!”羅秀生忽然大喝一聲。
“家主!”話音剛落,一名年輕弟子從廣場外的樹林裡匆匆小跑過來,顯然案發時就已經藏身於此,另外還有不少弟子也在那裡觀望。羅秀生剛來到廣場就已經對此瞭然於心,雖然惱怒他們沒有協助平定叛亂,眼睜睜地看著羅慶元等人揚長而去,但畢竟沒有附和鬧事,況且經過此次變故,羅門已經元氣大傷,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所以一直故作不知。
“家…家主有…有何吩咐?”此人知道羅秀生非常惱怒,戰戰兢兢,牙齒直打顫,低著頭不敢面對羅秀生凌厲的目光,大粒的虛汗不斷從額頭滴到地面。
“舍師弟,麻煩你給我取一套道袍過來,要快!”羅秀生的語氣卻是出奇的溫和,似乎什麼事件都沒有發生過。
“弟子遵命!”此人如蒙大赦,立即轉身飛奔而去,耳邊又傳來羅秀生的傳音:“讓大家都回去吧,不要耽擱了手頭的事務。”陳凡知道他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於是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要劃定搜捕範圍,咱們畢竟只有兩個人,如果盲目行動肯定是事倍功半,甚至於有漏網之魚。另外,應該告訴華某叛徒的具體人數,以及他們的相貌特徵和修行境界。”
“哈!是羅某糊塗。”羅秀生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似乎對陳凡的話非常滿意:“華兄,我們兩人分頭行動,一人負責區之南,一人負責區之北。至於那些叛徒,功力非常低微,都為後天境界,功力最高的是羅慶元,為煉氣後期,羅柳元和羅花元兩人則是煉氣中期,其餘叛徒更不足懼。”
“家主,弟子來了!”舍師弟的速度快得驚人,一會兒功夫就急馳而回,不僅取來了衣袍,兩手還捧著一隻碩大的水盆,幾乎遮住了半個臉龐。
放下水盆,他又氣噓噓地從懷中取出一雙布鞋遞給羅秀生,眼中出討好獻媚的神情。
“陸師弟,你給華兄講講那些叛徒的情況。”吩咐完羅陸元之後,羅秀生脫下血衣開始清洗身上得血跡,嘴裡還不停地誇讚:“很好!舍師弟,你想得非常周到。”舍師弟頓時喜不自,知道家主已經原諒了自己的罪過,無需擔心秋後算帳。
羅秀生清洗得很快,很快就煥然一新,似乎又變回從前的羅秀生,但其眼中透出一絲淡淡的憂憤,不時閃出陰冷的寒光,周圍的眾弟子都有些不寒而慄,就連陳凡也到心驚膽顫。
陳凡走上前去,拱手說道:“羅兄,叛徒的情況已基本瞭解,但華某剛從北方過來,對區南面的地形卻一無所知,只有勉力搜索北面。”羅秀生微笑道:“咱們就以信河為界,羅某負責南面,走!”幾分鐘後,兩人出現在信河畔,羅秀生從懷中取出一支細長的鐵管遞給陳凡,再三叮囑道:“華兄,那些叛徒逃離區不到一個時辰,而且人人帶傷,有幾人的傷勢還比較嚴重,即便全力狂奔,也不會超出百里範圍,所以你從這兒向北搜索到智河南岸就行,若是一無所獲就說明他們已經向南逃竄,接近智河時要小心謹慎,因為五湖中的辛湖就在附近。現在是申時,不管有無收穫,明凌晨卯時前必須返回羅門。此外,若遇險情就發出百里音符,可以相互救援,切記!切記!”
“羅兄儘管放心,華某心中有數。”陳凡接過百里音符揣進懷中,同時婉言勸告:“羅兄也須謹慎從事,如若事不可為還需從長計議。”
“拜託了!”羅秀生重重地看了他一眼,立即調頭向南奔去。
看著羅秀生遠去的背影,陳凡連連嘆息,羅秀生如此悲傷、對叛徒如此痛恨,主要是因為整個羅門總共只有六十餘名弟子,這次內訌卻死亡四人、重傷三人,叛逃十八人,損失了大約四成*人手,而且都是外門弟子中的英,估計煉氣境界的弟子已經所剩無幾,另外,死去的幾名弟子與他關係非同一般,也是他的基本班底,經過此次變故,羅門的整體實力下降了一大半,本來一片光明的前景瞬間變得渺茫,羅秀生滿腔的雄心壯志立即遭到重創。
“唉!多災多難的羅門!”陳凡又嘆了口氣,施展身法向西北方向急馳而去,同時將神識運用到極限,以他合氣中期的修為,三、四里範圍內的所有氣息頓時瞭然於心。
雖然只負責搜索一半的區域,但二百里範圍內面積非常大,相當於三、四個羅門區,而且森林密佈,河眾多,將每一寸土地全部搜索一遍相當困難,幸虧這裡的處於羅湖和辛湖之間,而且都是平原地帶,幾乎沒有凡人居住,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對於修士來說,修行的每一個境界都有天壤之別,後天境界無論怎麼隱蔽,面對先天高手的搜索立即原形畢,如若先天高手不幸遇到丹師也是無處藏身,唯一的辦法就是束手就擒,只有將“覓”術中的“匿”字訣練到極至,而且面對的是初入丹道的虛丹師,才有一線逃脫的可能。
他奔跑的速度極快,每經過一座森林就在它的四周搜索一圈,然後再穿越森林的深處,身形快如閃電,從樹尖一掠而過,連續數次拉網式的搜索,不到一刻鐘時間一座數萬畝的森林就搜索完畢。
傍晚時份,太陽開始西下,他已經奔跑了數百里路,飛越了上百條河,數十座森林被拋之身後,一大半區域已經搜索完畢。
前面又出現一座森林,陳凡停下了腳步,心中暗自猜測:“這一路不僅沒有見到一個叛徒,就連一點逃遁的蛛絲馬跡也沒有,也許他們並沒有向北逃跑,而是逃往南面的慶湖。”此地距離羅湖已有一百多里,前方數十里是智河,也就到了辛湖的勢力範圍,雖說現在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他還是振奮神向前搜去。
“有情況!”剛剛走近森林的邊緣,他立即警覺起來,因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陳凡躍上枝頭,穿梭於樹林之間,身如輕煙向森林深處飄去,神識也隨之向四周擴展。
越到森林深處,樹木越來越茂密,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卻沒有應到任何氣息。
沒過多久就到了森林的中心地帶,他的瞳孔忽然收縮,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十幾棵大樹被齊砍伐,所有的斷枝和樹幹都是血跡斑斑,下面壓著五具殘屍,他們四肢全部被人砍下,而且剁成上百段散落在四周,他們的頭顱也被扔在一邊,就連屍體上也被砍了無數的刀,變成了血糊糊的團,這一幕比羅門的場景更加殘忍、更加血腥、更加惡劣,在陰暗光線的照下尤其詭異、可怕,讓人窒息,令人髮指,簡直是一個人間地獄。
“畜牲!”陳凡腦袋微暈,到特別的噁心,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
片刻之後,他立即清醒過來,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走到殘屍身旁,手摸上面的血漿,還有餘溫,說明兇手剛剛逃離現場,揀起地上的頭顱,心中不由一怔:“這是羅柳元的腦袋,這是羅寺元,這是羅丹元…,他們都是叛逃的羅門弟子,到底是誰幹的?”
“其他修士所為?不可能!那麼多人一起潛逃,怎麼會只有五具屍體呢?其他人呢?”陳凡心念急轉,忽然靈光一閃:“內訌?對,他們也內訌了。這十八人都是羅秀生三個師兄的親信,並不是鐵板一塊,分成三個小集團,他們也許因為逃跑路線爭吵起來,也許每一個集團都有不同的背景,為了今後的前途、為了投奔哪一方而相互攻訐,最後兩個集團聯手幹掉另外一個。”
“如今只有這種解釋最為合理。這裡離辛湖最近,他們肯定是準備逃往辛湖,到達此地後,估計其中一方提出異議,才有了眼前的慘案。前一刻還是戰友,瞬間就翻臉無情,兵戎相見,內部的爭鬥比敵人還要殘酷。唉!古往今來莫不如此。”不由自主地嘆了幾句,他開始在周圍進行搜尋,很快就在現場的北面找到另外幾人逃離現場的線索,沿路的樹幹上都沾著點點血跡,不少細小的樹枝被折斷,看來他們殺死五位同伴後有些慌不擇路,走得非常倉促,可能也受了重傷。
因為痕跡太過明顯,順著血跡向前搜索就行,所以他前進的速度非常快,幾分種後就到達森林的北側邊緣,很快應到兩裡之外有修士的氣息。
陳凡神一震,加快速度向前奔去,片刻之後趕到一個數十米的土堆上,同時聽到下面傳來呻聲,還有幾人正在講話。
“慶師兄,快給我上了藥,哎么!疼死我了。”此人的叫喊的聲音特別大,傷勢肯定非常嚴重,那個慶師兄應該就是羅慶元。
“盧師弟,你忍住點,再堅持一會兒就要到達辛湖,那裡的靈藥多的是,你的傷很快就會痊癒。”慶師兄在旁勸道。
“慶…慶師兄,這兒離辛…辛湖還有數十里呢,小…小弟再也跑不動了。”另一人的聲音非常微弱,似乎在強忍著身上的巨痛。
“丁師弟,堅持住,我們已經跑了這麼遠,只要到了辛湖就會沒事。”慶師兄還是用辛湖安他們。
“羅陸元那個混蛋,竟然捱了他一劍,我饒不了他,哎么!***,羅陸元,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盧師弟的火氣特別大。
“盧師兄,你的功力本來就遠不如他,能夠跑出來已經很不錯了,若不是突然發難,我們肯定都逃不出羅門。”慶師兄唉嘆道:“我們今天犯了致命的錯誤,時機不成,行動太倉促。”此言一出,幾個人都開始沉默不語,似乎是後悔莫及。
聽到這兒,陳凡到奇怪,下面只有七個人的氣息,也就是羅慶元一夥,另外六人不知逃向何處,難道他們從羅門出發就分道揚鑣?
片刻之後,一人狂笑道:“哈哈!慶師兄,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大家畢竟都還活著,只要找到二爺,很快就會殺回去羅門,有了韋家主的支持,羅秀生還不是手到擒來?他猖獗不了幾天。”
“對,富師弟說得好。況且我們今天並沒有吃虧,羅秀生最得力的四個死黨都完了,剩下的幾個功力太低,他手下已經無人可用。”
“哈哈!我們都走了,除了羅秀生本人,羅門無人了!”
“易師兄,你的傷怎麼樣?”慶師兄見一人始終保持沉默,不由關心道。
“小弟的傷口很深,羅柳元臨死前的那一劍太厲害了。”易師弟的聲音有些嘶啞。
“易師弟,我已經將羅柳元那個混蛋剁成醬,絕對夠本。”慶師兄陰笑聲讓人骨悚然。
“嘿嘿!易師兄,剛才真是死了,不僅是羅柳元,就連羅丹元那四個人也被我們三個分了屍。”另一人得意洋洋。
“他們幾個死得活該,我那一劍劈去,羅寺元的腦袋立馬飛出老遠,再一劍下去,兩條腿沒了。哈哈!臨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這些人的狂笑,陳凡心中湧起了沖天怒火,瞬間衝到土堆下面,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是誰?”七人大驚失,其中一人立即站起來問道。
“你就是羅慶元?”陳凡冷笑道。
“正是。”羅慶元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似乎沒有受傷,顯得驚慌失措:“道兄…?”
“人渣!”陳凡的身上煞氣人,眼中寒光一掃,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羅慶元更是渾身發抖。
“一群沒有人的東西!”半刻之後,陳凡好容易擠出了一句話,迅速飄上前去將羅慶元舉到半空中。
“道…兄…,前…輩…饒…命!”羅慶元連連求饒。
“快說,羅花元幾人已經逃到哪裡?”
“他…他…們…去…去…了慶慶…湖…湖…”
“轟!”陳凡隨手一扔,羅慶元飛向天空,很快就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裡。
“快跑!”其餘六人頓時醒悟過來,顧不上重傷在身,爬起來就拼命逃跑,陳凡冷“哼”一聲,身形連閃,所有人立即癱倒在地。
“哼!死不足惜,便宜你們了。”看了著地上的屍體,陳凡不敢再行逗留,立即向羅門奔去,因為慶湖距離羅門僅僅一百多里,羅秀生可能會遇到麻煩。…讀仙凡道,夜飲五糧醇,仙凡奇妙事,雲空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