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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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暮皺著眉頭,又道:“現在事發突然,咱們也不好放下要緊的事情,去追究到底是什麼人陷害了咱們,如今這個情況,也只好先是將追兇的事情放一放,先想辦法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才要緊。”
“你說的是。”白永聞言嘆了口氣,道:“要不然我就最煩這種事情先跟內宅婦人說。事情還沒等如何,告訴了他們,他們倒是先炸開了鍋,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都想不出來,還只知道在一旁咋咋呼呼的追究責任。那麼有本事他們怎麼不去養家,反倒這個時候要來依靠咱們爺們。”白希暮聽著就覺得心裡憋悶了一口氣。白永是這麼說,倒好像是她平裡養家餬口多忙似的。其實他做兒子的難道會不清楚父親是什麼樣說的好像他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似的,實際上自從有記憶開始,他就沒記得這個做爹的給家裡付出過什麼,倒是經常會鬧出一些雞飛狗跳的事情來。他這一輩子的耐心,都用在了女人身上,對兒女都甚少有親近的時候,對待子女,高興了他摸摸頭,不高興了一腳踢開。若不是有祖母和母親,他們這些孩子又會如何這個做爹的分明是將子女當成了小貓小狗一般。
若說養家餬口,這人就更沒做過正經事了。倒是幾乎每年都要家裡拿出大筆的銀子去給他應酬。從前做官的時候,經常連於秦樓楚館八大胡同,吃花酒是家常便飯,不留神鬧出個什麼在外頭與人珠胎暗結的事情也是常有,都是要靠銀子來平息事端的。
白希暮覺得,自己這個爹,有他跟沒有他,本的區別就在與,若是沒有這個人,家中興許還能太平一些。
白希暮想了這許多,其實也就在電轉之間,他心裡再如何不滿,面上也不敢與白永衝突聽著白永說張氏和老太君,他也莊子十分人頭的點頭,“父親說的事,您是一家之主,可不要真個兒與他們計較,反正最終解決問題還是要靠父親的。婦人之見,不足為慮。”兒子的這幾句話說的白永熨帖的很,這會兒他也就不再生氣了,轉而道:“你說咱們被坑騙了,我其實也有這種覺,但是我真正想不出到底有誰會對咱們這麼做,那定金可是六千兩銀子啊,都夠你妹妹們出閣兩次了。這麼多的銀錢,許多人家一輩子都攢不出,到底是什麼人家這麼變態,用銀子來坑咱們。”白希暮只顧著讀書,雖然與人際,但朋友也都大多是和他身份地位習都差不多的,也很少參與過家裡的事,這會兒問他,他一時之間也著實想不出到底有可能是誰,這麼用錢來坑人。
白希暮沉默著,道:“會不會是父親官場上的對頭”
“不會啊。”白永著眉心,嘆息道:“你父親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可是這一輩子都與人為善,極少有當了人路的時候,更不要說做哪些挖墳掘墓累死的無德之事,這得是多恨咱們家,才能六千兩銀子都不要了也要玩咱家一次咱們被坑這一次,就算是損失點銀子,也不至於這一下就倒下去吧。你說這計算咱們家的人,是不是太天真了。”白希暮也覺得白永說的有道理。雖然他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可能是徹底的與人為善,可到底不是一個到處惹是生非的人,本不可能做出太過火的事情來,頂多是膽包天罷了。
可是這麼一想,白希暮心裡就打了鼓。
難道是父親糟踐了誰家的黃花大姑娘人家家裡記恨,當面來聲討又討不到便宜去,又心裡氣不過,才用銀子來砸白希暮當即覺得自己這個分析是基友可能的,白永別的殺人放火的事做不出,可是於女上是真的極有可能做出這等事的。
白希暮思及此,就偷眼觀察白永。
白永此時也在蹙眉沉思。一看到白希暮看過來,他當即挑眉道:“你想到什麼了”白希暮搖頭道:“不論這人是誰,手法也都太過與歹毒了一些,虧得咱們家還有一些基,若是放在尋常的人家,這樣坑人豈不是將人的全家自盡。”白永一聽,點頭道:“正是如此。如今的問題是,要不要報告官府。”白希暮想了想道:“報告官府是一定要告訴的,只是這麼些的東西,也是該要想法子處置的,您說這麼多的牛羊,咱們要往哪裡放啊,少不得還是要找官府幫忙想想法子才是。”白永點了點頭。
“你說這人有沒有可能是臨時耽擱了,才沒有來提貨說不定是剩下的一萬四千兩銀子他拿不出臨時去湊銀子了”
“這”白希暮想著搖搖頭:“不是說這一家人和都搬家了嗎也不至於躲的就這樣徹底,就算他們是要搬家,咱們侯府可一直都沒挪地方,他們難道不能來送個信兒我看還是不要抱著僥倖的心裡才好。”白永就重重的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也真真是無法抱著僥倖心理了。”說到此處,白永就看向了一旁垂手而立噤若寒蟬的張管事。
“老張頭,你說,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這種事你還能看走眼”白永問的十分平常。
可是白希暮與張管事都齊齊驚愕的抬眸看向了白永。
張管事陪著笑,身上已冒出了一層的汗,“東家,您真會開玩笑。這事兒當初不是東家您做主決定的嗎當初我特意快馬加鞭的進了京城裡來,您也是見了那個姓周的的,就是文書,也是您點頭去籤的啊。”白永哼了一聲,道:“我信得過你們這些老人兒,可掌不住你們這些老人兒不肯給我爭氣。如今這情況瞧著十有**就是有人坑害咱們家,你叫我如何能夠信任你如何能夠不懷疑你與那些人是有勾結的”張管事的臉已憋悶的鐵青,一口氣悶在口裡,一時半刻都不過來。
白希暮忙去扶了張管事在一旁坐下,拍著他的口給老頭子順氣兒,心下對自己父親的做法已經是十分的不贊同。
這張老頭也是跟著他們家一輩子的人了,為人耿直的很,雖然平裡也會撈油水,可是在這個位置上著這份心,做東家的就應該有這個心,允許手下人得到一些油水,若是指縫都攥著,那也未免太過不近人情了。
做生意看走眼,失敗了,那是自己眼光的問題,是自己沒有本事,哪裡能將過錯都推給手下的人身上更何況還是要將這麼一大筆銀子的問題賴給一個尋常的老百姓他們家雖然會因為這一次的失誤賠上上萬兩銀子,說不定連鋪面都要盤出去。可是到底不會家破人亡,緩一緩還有翻身的可能。
可是一個尋常百姓人家,若是這麼一大筆銀子壓在頭上,那可是幾輩子都翻不了身了。一個尋常百姓,一年可能都賺不來二兩銀子,就是他們家的那些大丫鬟,雖然月錢高一些,一年也就是十二兩,不吃不喝一輩子也攢不足一千兩,朝廷的一品大員,一年的俸祿才三百兩銀子。
一下子上萬兩,這不是不給人留活路嗎這過錯若是讓張老頭去背,恐怕他們全家都得去投河自盡“張管事,你別往心裡去。我父親是在氣頭上隨口說的。”白希暮安張老頭。
白永哼了一聲:“我是隨口說你哪隻耳朵聽見我是隨口說了這種狗奴才,做事不仔細,沒打探清楚情況就隨意來報告,還得我中了招,難道我就該輕易放了他了”張管事聞言,已經是淚滿面,滿心的憤怒和不平,也不敢在白永的面前說,就只敢在心裡暗罵:“我有眼無珠,跟了這樣的主子,難道主子眼睛就好了主子瞎了不成自己做買賣沒個章程,出了事就都來給下面的人辦事不利,這樣的主子也難怪一輩子沒出息,越混越回去。”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口中可不敢說。張管事噎著,道:“東家息怒。您也知道,咱們一家子都是安陸侯府的世僕,從老太爺的那一輩起就是在西北的牧場的。著一代代的傳下來,到了我這裡,跟了白家加起來也有百年了。我們做下人的,雖然無能,可是一顆赤膽忠心卻是完全都奉獻給了白家的,這一次出事,是我有眼無珠,可是決策到底是侯爺您下的啊,您,您怎麼能夠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這裡。您這不是要著我們死嗎”白永聞言,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憤然起身,“你若是有那個鋼心兒,倒是巴不得你一頭碰死了乾淨,沒本事辦差就別辦差,到現在還得白家整個都要敗進去,你還振振有詞起來,我這就去順天府高官,我先告你這個老菜瓜勾結外賊,合夥來坑騙我我看你如何開”張管事聽的兩眼一翻,差點就暈過去。
白希暮忙上前去抱住白永的大腿:“父親,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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