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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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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不要離開我…”突然,他似輕聲低喃了一句,縹緲若雲煙,一吹即散。

煙落沒有聽得十分真切,復抬,看向風離御,柔聲問道:“御,你剛才說什麼?”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憂鬱的彩,旋即卻被清潤取代,她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的身影,即便帳外漫天星光再璀璨,亦璀璨不過他眼中執著的明光。他微笑著,搖一搖頭,道:“沒什麼。”燭火搖曳周遭,偶爾迸出一點火星,卻明燦如星劃過。她微微側,他溫暖潔淨的氣息裹著他的吻鋪天蓋地覆蓋了下來。

錦衾太光滑,彷彿是不真實一般,貼在肌膚之上起一層奇異的麻麻的粟粒,雪白輕軟的羅裳委委安靜垂地,周遭裡靜得如同不在人世,那樣靜,靜得只餘細雨綿綿打落在青帳之上的潺潺低

一聲,又一聲,像是要驚破纏綿中的綺歡夢般。

她的身體漸次滾燙起來,彷彿有熊熊烈火自心間燃燒,他的吻越深越纏綿,正在難分難捨之際,忽有冷風帶著雨後清新的芳草氣息徐徐灌入皇帳之中,煙落自醉之中艱難分出一縷神,自屏風後的縫隙間隱約瞧見竟是風離清簾踏入了皇帳之中。

“轟”的一聲,她的腦中瞬間一熱,雙頰立即燒紅如透了的蝦子般,用力推一推正欺壓在她身上猶不自知的風離御,而他惡的手掌已是探入她的小衣之內,肆意遊移著。

用盡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掙脫了他,她低聲道:“御,是九王來了呢,你快放開我。”風離御神情極是懊喪,蹙眉猛地甩一甩頭,深深一口氣,撫平著自己凌亂急促的呼,正了正自己微亂褶皺的衣襟,徐徐起身,步出屏風。

煙落亦是慌忙理一理微亂的長,將小間被他解開的扣子一一系好。

聽起來,風離清的腳步似是愈來愈近,雜亂錯綜,彷彿還不止一人。她的心中難免有些尷尬緊張,最後一粒釦子竟是扣了三次方才扣上。

終於將自已打理好,她自九轉屏風後低垂著頭緩緩步出,只見湖綠的輕縐裙邊銀光一閃,應當是一名女子,驚訝抬眸,只見竟是玉婉柔跟隨著風離清一同入來,懷中尚且抱著一個藍襁褓,看來玉婉柔連涵兒也一同帶來了。

玉婉柔似是沒有想到煙落竟會在此,一時間怔怔站在那裡,瞧著煙落的臉紅未退,又是與皇上一同自屏風後出來,她是過來人,怎會看不明白,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尷尬地拉一拉風離清的袖擺,給了他一個暗示的眼神。

風離清今只穿了件尋常的淡紫的軟綢長衣,更顯溫和,淺笑一聲,打破了這略為尷尬的沉寂,一臂攬過立於身側的玉婉柔,喜不自勝道:“皇兄,這是我未過門的子玉婉柔。眼下,攻下晉都恐怕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我讓柔兒想辦法將涵兒一道帶出了晉都,與我們的大軍會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免得涵兒滯留在城中,在慕容老賊的眼皮底下,總是危險。”風離御英的雙眉間晃過一絲恍惚。涵兒,是他在御苑之中那一夜醉酒後所犯下的錯誤,他至今不知要如何去面對涵兒,這個橫亙在他與煙兒之間的孩子。他甚至從未曾仔細去看過一眼。雖然將涵兒留在皇宮,他其實也作了細緻的打算,可終究是沒有像對宸兒和無憂那樣的在乎。他更是沒有想到,煙兒竟會隻身闖入皇宮中將涵兒救出。其實,煙兒大可不必多此一舉,他雖再是不喜涵兒,也不會放任涵兒自生自滅。

風離御怔愣片刻後,方才回神,只淡淡“哦“了一聲。旋即又上下打量了下玉婉柔,最終將目光落定在了風離清的身上,挑了挑俊眉,打趣道:“看來九弟你終於找到她了,也不枉你這三年來的痴情,苦苦尋覓那麼久。”玉婉柔聽得,只把頭深深地低下去,道:“民女玉婉柔,見過皇上。”說著便要直直跪下去。

風離御一臂抬手阻攔,溫和一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那樣多禮,九弟與朕的情分匪淺,你如今可是朕的弟妹。”煙落上前一步,將涵兒自玉婉柔手中接過來,瞧著尚在睡中的小小嬰兒,角不由自主的逸出一縷淺笑,如今涵兒也在身邊了,映月唯一留下的一點血脈總算是保住了,相信此刻長眠於地下的映月也該安心了。

適逢樓徵雲聞訊趕來,入了皇帳,他脫去一身帶著些許綿密雨珠的斗篷,喜不自勝道:“皇上,方才聽聞九王將涵兒自晉都內了來,我這才趕著來看上一眼。”風離御略一頷,想一想,突然道:“徵雲,將煙兒的孃親也從青州接過來罷。”樓徵雲一愣,旋即明白,眸中閃過一絲,道:“多謝皇上休恤。”如今南漠國大軍壓境青州,青州危在旦夕,皇上這麼做無非是想保全他們一家,其用心不得不教人動容。

風離清側眸打量了下樓徵雲,多不見,他黑了,亦瘦了,素昔溫潤的面龐被邊境的罡風颳得稜角分明,雙眸似凝聚了邊地如鉤冷月的銳寒氣,更添幾許剛毅,與自己印象之中的文官樣子相去甚遠。見樓徵雲仍是一臉動容,呆呆站立著不知所措,他不出聲喚回樓徵雲的神志,眉眼間皆是濃濃笑意,道:“徵雲,想來你應該還沒有瞧過自己的外甥罷,還不趕緊去抱一抱。”煙落含笑將襁褓遞向樓徵雲,手中微微一鬆,樓徵雲已是將涵兒自然而然接在懷中,他似抱著瑰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口中溫柔地哄著。愛憐地伸出一手‮摩撫‬著涵兒如蘋果般紅潤的面頰,仔細瞧了瞧,語調溫暖而平靜,道:“涵兒的臉型輪廓,以及形都像極了映月小時候。”他的妹妹映月因難產而死,可他竟是連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這一直是他心中抹不去的一處劇痛。畢竟,映月是他自小就一直捧在手心之中疼寵的妹妹啊。就這樣香消玉損了,不過還好,還有涵兒,總算是他心中僅剩的一點寄託。

許是知到樓徵雲愛憐的目光,涵兒安靜地睜開眼來,轉動著黑葡萄般的瞳仁好奇地看著他,須臾,出一個極甜美的笑容。

玉婉柔見著這般溫馨的場面,心中不生出無限溫暖繾綣之意,湊上前道:“到底是外甥見了自家舅舅,格外的親厚呢。我瞧著這孩子長的並不像皇上,倒是有幾分舅舅相呢。尤其是那闊眉,許就是像舅舅。”風離清亦是好奇地湊了上來,仔細瞧了一眼涵兒,又是瞧了一眼樓徵雲,兀自搖一搖頭,擺擺手道:“不像不像,徵雲雖是闊眉如刀斧,可是這涵兒的闊眉卻是狹長,尾角略略帶稍,飛舞濃密如劍,還不若說是劍眉來得貼切呢。”說罷,又是仔細覷了一眼,他呵呵一笑道:“這樣的眉,倒是讓我想起了尉遲凌那個傢伙,劍眉飛舞,就是這個模樣。七哥,看來你的皇長子後頗有成大將的風範呢,自當好好培育才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風離御聞言狠狠一怔,目光倏然看向樓徵雲懷中的孩子,眸中灼灼似有探尋之意。他一次如此仔細去瞧涵兒,狹長的闊眉,尾角帶稍勾起,飛舞濃密如雙劍橫亙,簡直與尉遲凌如出一轍。

以前,他從未仔細看過,所以他竟是從未現,今風離清一句無心之語,令他頓時恍然口如今仔細看起來,涵兒不但是眉,連那寬邊的耳垂也是十足十的像尉遲凌,難道是?

煙落似察覺出風離御的異樣,見他神異常凝重,不由擔心地出聲詢問道:“御,你怎麼了?”風離御微微失神,怔怔道:“我在想,涵兒會不會不是我的孩子,而本就是尉遲凌的孩子。所以才會如此的像。”語出,四下所有之人皆是一片震驚。

樓徵雲雙眸圓睜,彷彿不可置信一般,愣愣道:“皇上,此事事關妹妹名節,皇上可不能戲言,這後要教涵兒如何在皇宮立足?”風離御突然緊緊握住煙落的手,他的指尖略略有些冰涼,輕輕碰到她的手腕,受著她單薄皮膚下正跳動著的溫熱脈息,似漸漸急促起來。

一陣朦朧的記憶在煙落腦中徐徐升起,她猶記得,映月去的那一晚,陡然打開的空的殿門,目光的盡頭,是踏著沉重步子而來的尉遲凌,那樣的每一步,都好似平地生驚雷,而那樣哀慟的神情,每一步皆是重重踩踏在了她的心中,至今回想起來,呼之間都滿是焦灼的痛楚。

這尉遲凌與映月,會是什麼樣的關係?為何尉遲凌會去見映月最後一面?他們又都說了些什麼?

若不是經旁人提醒,她也許永遠都不會去懷疑映月,可是涵兒長的的確與風離御無半分相似之處。她原一直以為涵兒生的像母親而已,如今看來,也許真的是另有隱情也未嘗可知。

風離御深深了一口氣,平聲道:“其實,尉遲凌一直心儀映月。旁觀者清,我自然是知曉的。昔司凝霜為了拉攏樓封賢,非要我納映月為妃,我心中本是不願,無奈又不能拂逆父皇之意。權宜之計,我只想著暫時先這麼著,等後我登基即位,再將映月完璧歸趙於尉遲凌,這樣也不會傷了我們多年來兄弟之間的情誼。”頓一頓,他的眉眼略略低垂下來,似白鳥收攏了潔白的翅膀,道:“如果不是在御苑之中,那夜我喝多了酒,誤將映月當做了煙兒,也不至於會有今,害的映月難產而死,尉遲凌則是心碎離開。可是,我心中其實一直懷疑,那夜我雖是喝多了酒,但應當不至於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罷。我是男人,怎可能自己做過什麼著實沒有半分記憶?當時我早上起來之時,只覺得整個人頭漲裂,昏沉沉地什麼都想不起來。”樓徵雲清俊的神閃過一縷深深的失望,他竟從不知映月之事,箇中有如此多的曲折,而映月的子,其實他是清楚瞭解的,雖看似開朗活潑,可這樣的子其實更容易鑽牛角尖。

玉婉柔緩緩啟口道:“皇上,會不會是被下了藥?其實只要區區一點點的蒙*汗*藥,便能有這樣的效果。”她在風月場中沉浮多年,這樣的事見了太多太多,不足為奇。

“蒙*汗*藥?”風離御緩緩閉上狹長的鳳眸,凝神仔細尋思起那一晚僅剩的點滴記憶,突然道:“當時,我記得酒都喝完了,是映月去隔壁房中取來一壺青梅酒,我喝了幾杯之後,便再無印象了。”玉婉柔輕輕笑一笑,頷道:“就是這樣了,有一種蒙*汗*藥是無無味,混在酒中,片刻便起作用,且很難被察覺,更何況皇上當時已是喝多了。”樓徵雲聽罷,已是一臉慘白,想不到映月真會做這樣的事,她怎會這樣糊塗。

帳中燭火微微跳動著,有溫淡柔和的光芒明媚地拂過煙落清的眉眼,她凝神瞧著涵兒,神情專注,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竟不知此時心中如何作想,映月的事其實始終如一塊大石壓制在她的心中,如今,她彷彿覺著整個人輕鬆一段。

風離御輕輕拍一拍樓徵雲的肩,正道:“我不會怪罪映月,若不是那夜的誤會,我本就想成全她與尉遲凌。其中緣由相信只有尉遲凌心中清楚,我即刻修書一封給他,問清楚箇中緣由。若果真如此,我便向天下昭告涵兒因病離世,再改名換姓,將他歸入尉遲宗室。這樣,一來不會折損了映月的名聲,二來也能使尉遲家族一脈香火得以承嗣。尉遲凌為人極是痴情,想來此生是不會再娶了,如果真是這樣,也能令我心中寬些許。”頓一頓,風離御突然生了幾分嘆道:“只是可惜映月無法入尉遲家的宗室了,總不能…”煙落輕輕搖一搖他的衣袖,柔聲道:“御,妹妹一心繫於你,若是再沒了這身後的名分,只怕她在地下也無法安寢呢。”樓徵雲又是瞧了一眼懷中的嬰孩,幾個月大的孩子,輪廓容貌已是極易分辨,他素來與尉遲凌往頻繁,今風離清真是無心一語道醒夢中人,眼下再細瞧,真是愈看愈像。他神情極是懊喪,又念風離御的大度,只拱手道:“多謝皇上不怪罪舍妹之恩,徵雲沒齒難忘。”風離御一臂緊緊攬住煙落,只揮一揮手,語調十分輕鬆,道:“今晚了,大家先各自回去歇息罷,明還要共商軍情。”轉眸又看向玉婉柔,道:“弟妹,涵兒便先由你暫為照顧了。”玉婉柔忙點了點頭,便抱著涵兒隨同風離清與樓徵雲一同出了皇帳。

帳外連綿的小雨似是終於停了,雨後的溼冷清新似是吹散了滿室凝滯的氣息,嗅入鼻息之間的皆是令人神清氣的味道。煙落靜靜佇立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

涵兒有可能是尉遲凌的孩子,有了這樣的認知,她的心中竟是輕鬆無比的。他曾經允諾過她,將映月完璧歸趙,也許他是真的做到了。

風離御將煙落拽入帳中,神情頗為不滿道:“人都走遠了,你還瞧什麼?方才你欠我的親熱,眼下已然天黑。我好不容易將他們都打了,你總該償還了罷,我已是等了那樣久。”帳簾尚未放下,守衛的士兵就站在不遠處,他竟是說得這般大刺刺,也不怕教旁人聽見口她又窘又急,低聲道:“有人在外邊呢。”風離御一把將她抱起來,笑道:“怕什麼,咱們可是夫,如今再沒有旁人擱在咱們中間了。今後,便只有我們一家四口。”他親一親她的臉頰,忽又搖頭道:“嗯,不對,不是一家四口,應是更多才是。什麼時候你再為我生一個皇子才好呢。”她自是明白,他所謂的沒有旁人擱在他們中間,是什麼意思。如果映月的孩子真是尉遲凌的,那她與風離御之間便再也沒有旁人了。只是,她真的可以獨佔他一人麼?他可是一朝皇上,怎可能不納妃?

風離御瞧著她原本是欣喜的神突然黯淡下去,不解道:“怎麼了?”她環摟住他的脖頸,輕輕道:“你是皇上,等戰事平定了,終究要選秀納妃的。”愈說她愈是將頭埋入他的脖頸之間,淡淡的龍涎香味瞬間盈了滿鼻,是那樣的令人舒心。自古以來,男人三四妾再正常不過了,即便爹爹也是一一妾,她從不知自己竟是心狹窄,如此不能容人,以前即便自己的妹妹是他的妃妾,她都難免吃心,更不用說梅瀾影了。

他似是明白了她的心事,只望著她,眼眸中牢牢固定住她的身影,彷彿有灩灩無盡的刻骨柔情在轉生波,連她的身影亦被映照得光宛轉了。

突然,他氣的笑了起來,微屈起兩指夾住她嬌俏的鼻子,她本就置身在他的懷中,更是無處可躲,只得被他掐的俏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才掙脫,忙大口大口地著新鮮的空氣。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輕笑道:“你是在吃醋麼?小東西。”言罷,已是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他的嘴,有細膩而飽滿的紋路,貼著她的額際是那般溫潤柔軟。

煙落大窘,竟是有些不知所獵。

風離御只輕輕托起她光潔的下頊,目光溫暖而堅定,字字鄭重道:“男兒一言九鼎,三千弱水,我只要煙兒一人。我允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的語氣肯定如山頂懸崖置放千年的磐石。他的十指與她的十指牢牢握,彷彿有無盡的承諾都被握在這雙手心中了。

他的語言字字在耳邊迴盪,輕緩如時下暮四月的風,徐徐貫入她的耳中,來不及細細品味他話中含義,一滴晶瑩已是徐徐滾落下來,溫熱地到脖頸裡,卻暖遍了全身,心上有蓬的喜悅轟然開放,就如裡一樹一樹的花樹在她眼前然開放,開出無數聖潔的雪白花朵。

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們真的可以麼?

她知道,他說的,一言九鼎,一定能做到口昔他承諾她“我為皇,你為後。我為匪,你為寇。”他便是做到了,即便當時慕容成傑百般刁難於她,他亦沒有廢去她的皇后名分。

動情地摟著他的脖頸,她低聲泣起來,自從跟了他以後,她變得特別愛哭,幾乎要將她自小十幾年來沒有哭去忍下的淚水一併補回來。

“好好的,又哭什麼?傻瓜。”風離御一臉憐惜地瞧著她,雙眸一亮,突然似想起了什麼一般,道:“對了,梅瀾影…”煙落頃刻間抬手,緊緊覆蓋住他的薄,堵住他下面的話,搖一搖頭道:“你對我情意如斯,我已是知足,不論從前如何,我都不會計較於心的。只是她的孩子,真不是我害的。你要相信我。”風離御一聽,雙眸圓睜,當即翻一翻白眼,幾乎要昏厥過去,憤然移開她正捂住他的手,凝眉正道:“我要告訴你的便是,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也從沒有碰過她。他們要我入局,我不過是假意配合罷了。”他就知道,有些事,如果他想不起來去解釋,也許他可惡的小女人就會永遠憋在心中,一輩子都不會開口問他。從前,他是極其不屑為自己的行為去解釋的,可如今,他不願她一直誤會。

煙落微微愕然,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不爭氣的淚水又是不斷滑落,點點都融進他的衣衫之中,彷彿在他的前開了一朵又一朵明媚的小花,逐一綻放開來。

他親一親她的臉頰,突然湊至她的耳邊,魅地低喃道:“你不知自己有多人,你以為有了你以後,我還會想要別人麼?你讓我慾了這麼久,如今總該好好補償下我罷。”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煙落俏臉漲得通紅,微微掙扎了下,不想肩頭輕薄的衣衫已是鬆鬆滑落了半邊,直出半截雪白的肩膀,而他滾燙的嘴,已是貼上了她,密密的熱。

“皇上!”帳外似有人很不識趣的突然打攪。

煙落大窘,低聲道:“御,有人在外邊呢。”他嗯了一聲,嘴已是蜿蜒在了她清冽的鎖骨上,悶哼了一聲,朝帳外大吼一聲“滾!”是誰這麼愚蠢,現在還來打攪,簡直是活的膩煩了,讓他知曉了是誰,明一定連降他兩級,以洩心中之憤恨。

話音未落,他的手亦是沒有停過,她衫上的紐子已經被他解開大半,煙落只覺得心跳越來越急,漸漸無法呼

帳外之人,似是焦急異常,什麼也顧不上了,連連又是喚了兩聲“皇上”煙落自眩暈般的墮中微微舉眸,用力掙脫了他,勸道:“御,許是要緊的事呢。”言罷,她已是自他懷中跳躍落地,飛快地躲入九轉屏風之後,她這般衣衫不整的樣子,要是再教人瞧見了,可不想活了呢。

隔著九轉屏風,她隱隱聽見風離御惱怒的低喝聲。

“傅將軍,你最好是真有急事,不然朕一定將你大卸八塊。”男子低沉而又焦急的聲音,字字傳入她的耳中“皇上,大事不好了,南漠國已是揮兵北上,青州全線烽火告急!”煙落倏然一驚,這南漠國在此時出兵,令他們腹背受敵,也不知是何意?

卷三殘顏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