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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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趕什麼？”喬安妮在被拖進麗的臥室時問，接著看到麗直奔衣箱開始把箱裡的衣服一件件翻出來。

“你終於發瘋了，是不是？”

“沃夫要帶我去打獵。”麗認為那句話說明了一切，不料喬安妮只是淡淡地問:“那又怎樣？”

“我原本以為我再也不能打獵了，至少不是我喜歡的那種方式。但是現在，在我們結婚的兩天後，他就要帶我去打獵。你看不出其中的意義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喬安妮洋洋得意地回答。

“問題是，你呢？”麗輕聲低笑著脫掉衣裳。

“這會兒你是不是要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有個壞習慣，喬安妮，不但每次都對，還要為此洋洋得意。”喬安妮哼地一聲說:“我才沒有…你確定你要穿綁腿嗎？”麗齒一笑。

“他命令我穿的。”喬安妮翻個白眼，還是過去幫忙她換衣服。

“他跟你說愛你了嗎？”

“還沒有。”

“那麼今天也許會說。”

“你真的那樣認為嗎？”

“我？”喬安妮又哼了一聲。

“我哪裡知道？我很少是對的。”麗大笑著擁抱妹妹一下，然後抓起弓箭跑出房間。

“等一下！”喬安妮在她背後喊道。

“你忘了穿斗篷。如果你沒有注意到，現在還是冬天！”當麗沒有回來時，她暗自微笑。

“算了，我懷疑他會讓你著涼。”麗好多年沒有這麼快樂了。是的，快樂。它全寫在她的臉上。她無法掩飾。她身旁的男人始終咧著嘴傻笑，好像知道她的快樂是他造成的。事實上也是。真是不可思議。

一個月前他到登博堡娶她時，她以為她這一生即將完蛋，除非她不嫁給宋沃夫。如今他們已經成親完婚，她竟然覺得很快樂。她喜歡跟他在一起。他好像在特地討她歡心，她也確實在許多方面到歡快。

那麼他愛她嗎？現在她傾向同意喬安妮的看法，但要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才能完全確定。如果他真的說了呢？如果那樣能使他快樂，她應該欺騙他說她也愛他嗎？

喬安妮說的沒錯，她確實需要靠他的愛來獲得她渴望的自由。今天就是最佳例證。但是她自己的覺呢？她很快樂，這一點不容否認。現在她對他十分滿意。但這樣對他來說就夠了嗎？還是他會要求她以愛回報？如果他們一直像這樣相處愉快，他會去在意她愛不愛他嗎？

麗聽到箭咻地一聲出，轉頭看到沃夫放低手中的弓。她望向他面對的方向，看到地上躺著一隻野鴿。她朝他齒一笑，跟他一起去拾獵物。

“你會拔嗎？”她在抵達那隻肥美的野鴿身旁時問。

“現在就烤來吃會很不錯。”

“我？”他低頭望著那隻野鴿大笑。

“你呢？”

“我向來把獵獲物帶回去給廚房處理。”她承認。

他點點頭，拾起野鴿進麻袋裡。

“下次我們得帶個廚房助手一起來。”下次…

聽到還有下次令她開心得想要吻他。她突然靜止不動地凝視著他，發覺沒有事情可以阻止她那樣做。於是她吻了他。

他馬上把她拉進懷裡，化被動為主動地吻她。他的弓和麻袋掉落在地。片刻後他停下來凝視她，他的眼中充滿柔情，就像‮摩撫‬她臉頰的那隻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