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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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花，每一朵皆需小腳”護。”冰夷的論點，向來如此。

蒲牢毫不苟同，悴了聲:“女人，像大樹一樣，不用誰呵護，具有自保能力，成長茁壯，那才好。”忍不住，瞟了紅棗一眼。

例如她，完全不合格。

“你還是老樣子，討仄柔弱依附的女子，喜歡強悍勇敢那一型。”冰夷也不意外。認識蒲牢已久，這些話他總是掛嘴邊。

“弱小的傢伙，多麻煩。”蒲牢先是一悴。

蒲牢眼睛不離她，再以她為範例:“隨便一碰就出傷來，你也知道，我手腳，子又急，一旦衝動起來，顧前難瞻後，哪來閒工夫，時時去注意身後的女人該救、該保護？最好她自己能提起到，把自己照顧好，省得我分心。”說完，逗自點頭如搗蒜，對自個兒的論點，堅信不疑。

原來，他喜歡的，是英勇強壯的女人…她恍然明瞭。

確實，他不像是個懂得憐惜人的男人，大喇喇的，嗓門大、肌大，連手勁也大，在他身旁，與他相伴的女子，該有他一樣的強悍，才能跟他並駕齊驅。

與她，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那兒香不錯呀，鯨，在海中鮮有天敵，皮厚，不怕你手腳，更不用擔心手勁一不拿捏，給傷了撞了。”冰夷存心取笑他。

“你明知道我對兒香很頭痛，還說風涼話？！”蒲牢死瞪他。

“男人呀，別太記仇，兒香不過是幼鯨時候不小心將你給——”

“閉嘴！”蒲牢情急一吼，吼勁驚人，小鎮因而震撼，引來鎮民關注。

這下可不好，人一多，嘴便雜，誰知“四龍子在外城小鎮開吼”的消息，會不會一傳十、十傳百，就給傳回城裡，落入兒香耳朵內？

“別在大街引人注目，先到我家暫住吧，待兒香離開，我再知會你。”冰夷善解人意，與蒲牢鬥嘴歸鬥嘴，也懂蒲牢的難處，率先開口，普他想好下一步。

“本來就打算來投靠你。”蒲牢壓沒在客氣，逞自往冰夷家方向走。

最好你做事這麼有計畫，分時是剛剛才想到的吧？

冰夷微微笑著，也不給蒲牢難堪，隨他去瞎說了。

“至於…紅棗姑娘。”冰夷轉向她，笑屠明亮。

咦？他怎知她的名兒？方才…有提及過嗎？紅棗困惑想看。

“不妨由我帶她回龍骸城，紅魟醫，如此一來，四龍子也能搶到五、六名，不至於落後太多，淪為九龍之末。”冰夷提議。

“不用，我自己帶她回去。”蒲牢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明明冰夷的建議很不錯，讓他能在兄弟排名間，搶個不前不後、不糟不爛的名次，又能將她脫手，丟給魟醫去管，何樂而不為…他也沒想透自己拒絕的理由。

“我很順路，不麻煩的。”冰夷是魟醫的徒弟，往返內城外城，可以順道送紅棗去差，只是…這個“差事”似乎有些差錯，呵呵…

“說不用就不用，把你的房間整理整理，空出來給我們睡，少哆唆了。

“我家很狹小，沒有兩間客房。”

“你變回原形，在屋外海草裡隨便窩著睡吧。”

“這是人話嗎？”喪盡天良了呀。

“我龍嘴吐不出象牙，照辦就是。”蒲牢下。仰高高，據傲無禮。

“誤損友呀…”這五字血淚，冰夷哀號的次數，十指頭都數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