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6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十八章52。劉盛為艾楠的一夜未歸怒火中燒。天亮前,聽聽外面仍然沒有動靜,才突然到無比睏倦。他再次在心裡罵了一句“子婊”然後倒在上睡著了。
奇怪的是,他做了一個與今晚的事完全無關的夢。他夢見自己和老爸一起吃飯,老爸臉蒼白地拿著筷子不動,只是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往嘴裡著東西吃,吃的是什麼他也不太清楚。門外有人不斷地晃來晃去,這些人面目不清,都只穿白或者黑的衣服。劉盛覺到這些人在等著他吃完飯,然後就要帶他去另一個地方,他到無比恐懼,身子不斷地發抖。幸好很快就醒來了,睜開眼後有一種脫離險境的輕鬆。但轉念一想,怎麼會夢見和已死去的老爸一起吃飯呢?難道我要去他那裡了嗎?再想想夢中的環境,顯然是陰間的地方,劉盛不到骨悚然。他想,也許是我快離開這裡了,老爸要我去他的墳上燒燒紙吧。
這時,突然有人在院子裡大喊:“快來人呀!艾楠抓住鬼女人了!”劉盛一驚,瞬間便衝到了院子裡,看見張惶叫人的正是徐教授。蕨妹子也從屋裡出來了。他們一邊向教授詢問一邊走出院子,向出事地點趕去。石頭沒有跟來,他在院子裡聽了幾句情況後又回屋守著麥子去了。這個夜裡麥子一直就沒有醒過,石頭好幾次莫名其妙地想到她是不是死了?用手在她鼻孔邊試了試,有熱熱的氣息吹到他的手指上。
北邊院子裡,那個鬼女人被關在艾楠曾經住過的屋子裡,攝影家和艾楠在裡面守著她。為了防止她打人抓人,攝影家用繩子捆住了她的雙手。
“你是來找麥子的嗎?”劉盛湊近去問道。
艾楠一聽便來了火氣,她衝著劉盛吼道:“她說了,她是那個死嬰的母親!別胡思亂想了。”蕨妹子讓艾楠用手電照著這個女人,認真辨認了好一會兒,搖頭說從沒見過這人。
“你家住哪裡?”蕨妹子問道。
鬼女人的眼光很驚恐。
“我的孩子沒有死。”她說“我讓她在這裡睡覺的,這裡有被子,很暖和。”還是蕨妹子有主意,她說:“把她帶到鎮東頭去,那裡有十多戶人家,看看有沒有人認識她。”天邊已經有了亮光,黑夜正在向樹林和山縫中退去。一行人帶著這鬼女人走出了療養院。劉盛手裡提著攝影家的數碼相機,是出門時他在地上拾到的。攝影家說剛才抓這女人時丟的,你替我帶著吧。
走進風動鎮的街道,天已大亮了,萬老闆被吵鬧聲引出門來,知道了情況以後,他也表示從未見過這女人,至少,這女人從沒來他這裡賣過藥材。
“但不會是鬼。”萬老闆說“天已亮了,如果是鬼的話,她早已變成一攤水了。”鎮東頭的人家都被驚動了,紛紛從不同方向聚攏過來。事情很快清楚了,這段時間他們經常看見這個女人,開始抱著一個嬰兒,後來嬰兒不見了,只有她一個人在這一帶轉悠。村民們還給她飯吃,說她怪可憐的,好像是得了神經病。
“她究竟是哪裡的人呢?”蕨妹子問大家道。
“她自己不說,誰知道?”一箇中年婦人說“問問胡老二吧,他常年在山裡轉,也許知道這女人是什麼地方的。”胡老二昨天從山裡回來晚了,現在還在睡覺。被一個孩子飛跑去叫醒後,他搡著眼睛不高興地來到了山坡下。
“唔、唔。”他看著這女人說“我見過,住在竹溝的。”眾人直伸舌頭,竹溝離這裡有好幾十裡山路,她抱著嬰兒怎麼走來的?
胡老二說,他尋找黑熊時曾經在她家歇過腳。這女子二十多歲叫花菊,和咱們這裡的死老太婆走失了的那個養女一個名字,但這個花菊肯定不是那個花菊,因為老太婆的養女七八歲走失,如果還活著的話,算來該三十多歲了。胡老二在她家歇腳時,便看見花菊的神經有點不正常。她老母親說,花菊兩年前跟一些人去很遠的城市裡做保姆,回來後便發覺說話不正常,有時一整天坐在門外發呆,還拾地上的樹葉往嘴裡。後來發現她肚子已經大了,沒辦法。生下了一個女嬰。花菊母親覺得簡直無臉見人,看來,花菊這次是帶著嬰兒偷偷跑出來的。
所有的人都聽得嘆氣。蕨妹子往胡老二的手裡了點錢說:“那就拜託你送這女人回家去吧,怪可憐的,別忘了給她買點東西吃。”胡老二將錢退給蕨妹子說:“這山裡買什麼東西?我帶點吃的,送她回去就是。”看見事情已經明朗,劉盛提前離開人堆往療養院走去。他看見艾楠和攝影家肩並肩站在人堆前就眼裡冒火,他得趕回屋去,看看攝影家的數碼相機裡存著一些什麼照片。聽艾楠講,前些時候他給艾楠照過不少照片,他得看看這兩人玩的什麼花招。
走上療養院外面的山坡時,他望了一眼遠處的墳地,他想到天亮前做的夢一定是老爸掛念他了,今晚得來燒燒紙,敬點香才行。
突然,他看見墳地裡有個晃動的人影。誰會在哪裡呢?他轉身向墳地走去,看見石頭正在墳地裡走動。
“喂,你幹什麼?”他問道。
石頭焦急地說:“麥子跑丟了。她要帶她來這裡捉蜻蜓,跑著跑著她就不見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劉盛沒好氣地說“這鬼孩子,早晚要消失的,找她幹什麼!”劉盛說完轉身就向療養院走去,石頭對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繼續找麥子去了。
劉盛回到屋裡,迫不及待地將存在數碼相機裡的照片一一調出來觀看。除了兩張艾楠帶著麥子在山坡上的合影外,其餘全是艾楠一個人在前些時候拍下的照片,這些照片看得劉盛目瞪口呆。
他從沒發現過艾楠有如此。她的眼光時而火辣辣地人,時而溫柔似水。她懶懶地靠在樹旁,身體舒展地斜靠在岩石旁,她身體的曲線如音樂般瀉。她居然能穿這樣多不同風格的服裝,t恤、牛仔褲、短裙、連衣裙、背心、短褲…只是裙子,就有從古典到漫到現代的好幾種款式,她帶了這樣多衣服出來他怎麼就沒注意到呢?只是覺得她的箱子很沉,也沒問過她裝些什麼。
在他的記憶中,艾楠總是一身職業裝,西服或套裙,白襯衣領翻出來。早晨出門時也匆匆地化一下妝,她說這是尊重客戶和公司裡的人。在他眼中,艾楠從來是職業化的工作機器而不是一個女人,他也沒將她作為一個女人對待。
“這是賣風騷!”想到這句話時他到血往上湧。他繼續調照片出來看,一張泳裝出現在他眼前,這是在水塘邊拍攝的。他望著艾楠顯在外的半個隆起的脯,還有豐潤的大腿,這不是一種**的勾引嗎?她怎麼能揹著他去照這種照片,她在現場怎麼換衣服?這是隻有在對自己的身體已無秘密可言的人面前才能做的事。劉盛到自己的太陽在跳動,看來,艾楠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這時,院子裡響起了蕨妹子和艾楠的說話聲,她們還在議論那個可憐的女人。劉盛立即關閉了相機,若無其事地站到門口,他看見艾楠穿著牛仔褲和白t恤,線條優美暢,他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她的穿著呢?
“你發什麼呆?”艾楠看著他說“我說對了吧,那女人不是來找麥子的。”
“不是就不是唄。”劉盛想,她不知道麥子已經丟了,他也懶得告訴她。到這山裡以後,他到艾楠是越來越了。
讓劉盛吃驚的是,麥子突然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她張開手臂跑向艾楠,艾楠抱起她親熱地問:“乖孩子,和石頭哥哥玩得怎麼樣?”正在這時,石頭從外面回來了。他驚訝地望著麥子說:“我到處找你,你怎麼已經回來了?”劉盛也到奇怪,這孩子的腿怎麼這樣快?他明明看見石頭在墳地裡找她的。
“那裡不好玩,我就回來了。”麥子稚聲稚氣地說。艾楠問她去哪裡玩了。她說是埋死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