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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無愁谷內了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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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排四人,除了“丹心劍客”茹天恨以外,雖然個個看來僅都十分平靜,人人心中卻都各藏機心,只是晨霧濛中,既看不清他們的面容,更看不透他們的心意。

對面一排,卻隨意放著幾方青石,石上端坐之人,有的清瘦,有的威猛,有的含笑,有的凝思,有的雙掌合十,已人物我兩忘之境。

清瘦的是劍法強極一時,聲名亦復極盛的“孤雲道長”威猛的除了血真誠的“長白酒徒”熊大年外再無別人。

面帶微笑,恰然而坐的是武功醫道,並稱於世的“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

垂首凝思的卻是“庭釣叟”雲老漁人!

雙掌合十,物我兩忘的“覺慧神尼”將身側的一切人事景物,全都似若無睹。

但威猛剛暴的“長白酒徒”熊大年,卻已濃眉深皺,坐立不安,忽而仰視蒼穹,忽而遙望山路,但蒼穹如漠,山路寂然,萬壑千峰,靜寂如死!”

“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微微一笑,伸出食中二指,緩緩說道:“你這長白酒徒,且讓我猜猜你心中的心事如何?”

“長白酒徒”熊大年一扯衣襟,重重坐了下來,側目朗聲說道:“想不到白老頭除了醫道通神之外,居然還懂得卜命算卦,來來來,你且猜猜,我這酒徒除了一心想著喝酒之外,還有什麼心事?”

“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哈哈一笑,緩緩說道:“你這酒徒此刻的第一件心事,便是在奇怪此會的主人‘黃山遁客’葛愚人,為何直到此刻還未現出俠蹤?”熊大年側目望他一眼,伸出拇指,搖了兩搖,朗聲笑道:“高高,果然猜得不錯,第二件呢?”白元章含笑又道:“你的第二件心事麼,便是在擔心我們那傅天麟賢侄,與甄姑娘去尋訪‘百禽仙子’與‘百鳥仙人’之後,為何一去無蹤?”

“長白酒徒”熊大年聽完“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所猜,縱聲狂笑說道:“我早說你醫道雖,未必就會算卦!熊大年向來無城府,哪有什麼一件兩件的心事之多?我只是認為不必再等那位可能畏死怕死,至今尚不出頭的‘黃山遁客’葛愚人,乾脆在這清涼臺上,動手打架!”說到此處,突然舌綻雷地,向“東海梟婆”芮冰心“南荒瞎道”費南奇“銅鼓天尊”雷震宇等叫道:“我們不必再候主人,等到雲開霧散,便即開始這場‘九九重陽黃山大會’,你們是不是一定要等‘域外三兇’之中的另外一兇,‘玉指靈蛇逍遙子’?”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聽熊大年突然發話向對方叫陣,攔已不及,不心頭暗暗叫苦!

原來他已獲甄秋水密報,傅天麟尋得“帶尾神鷲”飛往“無愁谷”去邀請“百禽仙子”公孫鼎“百烏仙人”杜無愁來此助陣,故而特地藉著等待主人“黃山遁客”葛愚人之語,穩住對方,只要大援一到,敵我雙方的優劣之勢,豈非便可立即扭轉?藉此一會,盡殲群魔,造福江湖,殊非淺淺!

誰知熊大年火燎脾氣一發,居然叫起陣來。對方倘一應聲,自己便不能再裝糊塗,只怕清涼臺上,再不清涼,立刻便將是一片腥風血雨!

果然熊大年語音方落,那位虛空而坐的“南荒瞎道”費南奇,便即一聲清嘯,散去自己所提聚向對方示威的“道家先天罡氣”雙足落地,站起身形,冷冷說道:“對付你們這幾塊廢料,何必要等‘玉指靈蛇’?也不必等雲開出,你們誰在這沉沉霧影中,接我幾招‘碧玉如意’?”

“域外三兇之中,數“東海梟婆”芮冰心較為正直“玉指靈蛇”逍遙子兇殘最甚“南荒瞎道”費南奇則狡猾如狐!

他天生盲目,僅仗特殊聽覺,輔助缺陷,武功雖高,倘在光天化以下,總不免略為吃虧。

但於沉沉霧雲之中,大家目力受阻,所吃虧之處已然,自己的特殊聽覺,豈非反有便宜可佔?

所以他不僅首先應戰,要在霧影之中動手,並不用身後女弟子“無目仙姬”馮小青手內所捧“陰沉竹消魂寶杖”而施展這柄向不輕用,其中另藏奧妙的“碧玉如意”!

“南荒瞎道”費南奇這一答話,那位空門奇俠,祁連山留雲峰的覺慧神尼,便即在霧影之中,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佛號說道:“南荒瞎道費道長的‘碧玉如意’,威力之強,號稱能打諸天神佛!但江湖中恐怕還未能有人曾見道長施展這種武林絕藝,覺慧自祁連遠來,為‘九九重陽黃山大會’湊數,幸遇名家,願以掌中一柄‘紫霓劍’,及幾手‘沙門雷音劍法’,領教領教費道長的南荒異寶,‘九轉三花碧玉如意’!”

“南荒瞎道”費南奇,早經“銅鼓天尊”雷震宇,細告對方到場人物。

如今聽得竟是其中最強硬手,空門奇快“覺慧神尼”發話,眉頭已告略聚。

再自覺慧神尼末後那句話中,聽出對方居然知道自己這柄“碧玉如意”暗藏“九轉三花”之妙,不由更覺愕然,故未答話。

“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卻因“黃山遁客”葛愚人失蹤“百禽仙子”公孫鼎“百鳥仙人”杜無愁尚未被傅天麟請來,自己這邊,要算覺慧神尼是目前最強高手!

一來不願意才開始便用主力,二來仍想略為延挨辰光。

遂乘著“南荒瞎道”費南奇一愕之間,發話笑道:“沙門雷音劍法,對南荒碧玉如意,委實稱得上是近數十年來的武林罕睹之戰!但這場‘九九重陽黃山大會’,如今方只開始,何必血腥氣味極重地,一上來便動兵刃?白元章囊中練有幾飛針,想先請哪位較量幾手暗器手法!”

“南荒瞎道”費南奇冷哼一聲說道:“白元章,你不要以為費南奇雙目天生殘疾,便對暗器一道,無法施為!來來來,我便以十二枝‘子母毒龍鬚’,會會你譽滿江湖,號稱能夠閉目打的‘奪命神針’便了!”

“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聞言微笑答道:“既然費道長不吝以‘子母毒龍鬚’賜教,則白元章也決不佔你那天生殘廢的便宜!”話音至此略頓,側顧身後不遠的甄秋水道:“甄姑娘,煩你借方香巾,把我雙目蒙上!”

“南荒瞎道”費南奇聽得不怒火中燒。

因為這等濃霧之中,再好目力,僅能透視數尺,過此便是一片茫茫,蒙目與否,本雖有若無,無關緊要!

卻被對方心思靈巧地利用來故示大方,並譏刺自己的天生殘疾!

這時剛剛趕到現場的甄秋水已取出一方羅巾,替“仁心國手賽華陀”白元章,矇住雙目。

但萍蹤四友之中,那位最稱暴的“長白酒徒”熊大年,卻又突然大喝一聲說道:“白兄且慢,熊大年既然先向對方叫陣,這頭一場你非讓我不可!”白元章簡直被這位老友得有點啼笑皆非,只得無可奈何地伸手取下蒙目羅巾。

熊大年又向“南荒瞎道”費南奇,狂笑連聲叫道:“瞎老道,你既然逞能,熊大年便索讓你來個痛快!覺慧大師與你比較兵刃,白元章兄與你比較暗器,熊大年卻要與你比比掌力!”說到此處,又是一陣縱聲狂笑說道:“我這種比法,最為公平,絲毫與你眼瞎無關,只要在適才被芮老婆子斷的那株松樹上,各擊三掌,試試彼此的混元真力!”

“南荒瞎道”費南奇聽得對方語音有如洪鐘,中氣充沛已極,人耳便知定是專練剛猛氣勁一類功夫的武林高手,心念微轉,冷笑說道:“今我費南奇既來此間,便早有遍會你等這般自稱中原武林一高手之心,你既要搶著出陣,我便先會會你這長白狂徒又有何妨。”語聲頓處,伸手一指那樁松樹殘,又道:“我費南奇與人動手,向不佔人便宜,你只首先擊三掌,我倒要看看你的混元真力,到底練得有幾分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