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現代雙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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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之中總有必然。一次很意外的博客寫作讓費溪成為了知名的網絡博客寫手。所謂"無意柳柳成蔭",70年代同事甄玉強的離開,讓費溪頂替了"旺亞君都"樓盤項目的文案。但在老總老嚴的佈局的雙簧戲裡,身為"案板上魚"的費溪只好忍氣聲…
1時間慢慢地蕭條地走了,在天臨近的時候,活在不屬於自己想要得生活狀態裡的費溪越來越覺到他像一具行屍走。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養成了他隨波逐的惰。每天活在不知道為誰活或為什麼活的子裡,除了到壓抑,更多的時間,費溪開始走上網絡不停的撰寫著有關他心情地文字。
你別說,在這種淡淡地憂傷和無奈地表裡,費溪剛剛建立起來地博客居然被重點推薦了。在網站博客頻道編輯所寫的編者按中,他們寫道:"這裡是一群年輕的作家,但他們的文字不會象他們的年齡一樣青澀。這群人雖然有著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也有共同的一點:寫作。他們的生活狀態,正如其中一位所說:歲月輕靈慢舞,我漫不經心的過。"看到所取得這些小小的意外的成就,費溪有些狂抑不住的欣喜。上班的時間,他不顧公司三番五申所強調的不能上qq的規定,把有關推薦他的圖片和簡介的網址複製給了所有好友。
這個網址指向的鏈接裡,包含著有關"歲月輕靈慢舞,我漫不經心的過"的一篇博文:"子夜的燈光漠然地依守百年孤獨和落寞。出租車攆著路面上昏黃黯淡的燈線,我和司機有一句無一句的搭話。晚秋的深夜,加班結束,我在繁華的城市穿越時間或者柏油路。
眼睛路過立橋,一對晚歸的戀人緊緊相擁著行走,在霓紅閃爍的人行道。一種叫幸福的覺,他們捨不得回家。回家意味著相思下的睡眠,那是加糖咖啡的味道。這個時候,租住的三室兩廳裡,有一盞燈等著我回家才會熄滅。
在城市,這個遠離故鄉的地方,一個女人繼承了一個女人的生活方式:牽掛。
這或許就是生活,愛與被愛中烹飪酸甜苦辣的時間,牽掛與等待中死守一份情的契約。似乎只有這樣,生活才算完美。
這些年,因為一份拴住心情的情,把自己作為準居民種在這個城市。從大廈裡的寫字間到社區裡的商住樓,一次一次侵心情的跳槽,我落下一臉掩飾過內斂的滄桑。在小時侯盤算過的時間裡,我失自己的夢想,屈服於鋼鐵和鋼筋混凝土的征服。
年齡,數字肩上揹著一籮筐散落的心情。有很多故事,有很多人,記憶裡沒有一點溫存的痕跡。很多面孔只在翻開的電話簿裡才開始久違的微笑,但僅能和記憶握手。長時間沒有聲音溫暖,逝的時光裡淡化了聯繫,電話的那頭是陌生的人客套的話。曾經一個時期,他們的存在是時段生活的主,心情是袒在太陽底下的君子蘭。
失去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經意和簡單。只是在夜深人靜的空間,睜著眼睛的情才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時候是很不小心的。工作。愛情。學習。生活,我們逐漸開始豢養個人空間做寵物。
逢年過節,突兀的收到一條失去音訊很久朋友的短信,祝福的文字,問候的話語,習慣了麻木的欣喜,在一粒時間裡給心情沏一腔動。忙不迭的回覆之後,按奈住失控的情,那時,天真的很藍很藍。之後的子,一切又踏上輪迴的忘卻…
車到樓下。在車上,很遠就看到整棟樓房的窗口睡的一塌糊塗,除了我居住的那間。打開車門,走進三單元的樓道,夜只呼著酣睡的聲音。敲門,按門鈴,沓沓而來的腳步聲,浮出堅固的防盜門,在貓眼的對面開始睡前的瞌睡。
樓道微弱的燈光,沒有犯罪的擁抱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女人。她真的很困了,但愛讓她毫無怨言的把燈亮到現在。我沒有說話,一步跨進房子,隨手帶上了冰冷的門,把她抱在煙味氤氳的懷裡,在她柔柔的額頭印上輕輕的一吻。她一歪頭,眼睛就進入了滿足的睡眠。夜更深了。燈熄了。"2這種無意柳柳成蔭地鼓勵對於費溪來說開闢了他將來的謀生之路。沉浸這種喜悅裡,費溪正準備發奮圖強好好寫博客。但一件意外的事把他像趕旱鴨子上架一樣攆到了不得不拼一把的境遇裡。也正是這福禍參半的境遇徹底改變了他人生的軌跡。
和往常一樣拖延了一刻鐘才打卡出門的費溪遇上了甄玉強。有些巧地是下樓的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狹小的電梯空間裡,甄玉強言又止的斜靠在電梯上看著費溪。等到電梯到底下一層的提示音響過,甄玉強神秘兮兮地開口說話了。
"費溪,告訴你一件事。我沒告訴過別人,一直以來覺和你在一起混的還算不錯。明天我要去北京了。"
"什麼",以為自己聽錯了的費溪為了確信的樣子隨口蹦出了這倆字。
"我明天就要去北京發展了,也是做文案,那邊薪水高,我都談妥了,試用期四千多。"
"你行啊,老小子,不聲不響的就把這個事給辦了。祝賀啊。"
"有啥好祝賀的,要是這裡好,誰願意背井離鄉的出去啊。有機會你也去吧。這裡沒什麼出息頭。"
"唉,我女朋友在這邊,我們的關係穩不下來,我不敢冒然離開。"
"呵呵,想不到你小子還是一個情種。兄弟,勸你一句,男人要三十而立,否則,將來沒有房子沒有車子,再好的女人也不會跟你死心塌地的過一輩子。"他們一邊肩並肩推心置腹地說著這些話,一邊腳下不停地向離公司最近的公車站走去。乍一獲得親耳聽到這樣的消息,費溪心裡有些想不明白地堵。在公司裡,甄玉強基本上已做到了文案部一把手的位子。雖然公司沒有明確的任命,但費溪知道無論從薪水還是平時的一些事情的處理上,老嚴已儼然視他為文案指導。
這樣一個倍受老嚴器重的骨幹式的人物都想離開,一定程度上費溪有些到了費解和莫名其妙。在他心裡,如果每月能拿到甄玉強目前的薪水他會心滿意足。儘管比現在多不了多少,可接近八百塊的誘惑對費溪來說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有了這筆錢,他可以多些和易蕭蕭外出打牙祭的機會,也可以給易蕭蕭買她夢寐以求的那套化妝品以及隨季節上市的時髦加漂亮的衣服。
在路口,費溪和甄玉強以握手的方式做了告別。他們相互說過保持聯繫的話後,就向麥城地兩個方向背向而去。回家的路上,費溪心裡翻騰著,很多和甄玉強共事的情景歷歷在目。面對突然的分別,他多少有些傷,更讓他到忐忑不安地還是工作。今後旺亞君都的廣告文案將落在誰的肩上,目前還是一個謎。
憑他對公司幾個文案的瞭解,目前沒有一個適合接這個項目。適合的老文案手裡有兩三個項目;不適合的文案則是剛入行不久,缺乏經驗,承擔不起挑大樑的重任。一時想不出什麼頭緒來,下了公車的費溪嘆了一口氣,一路慢悠悠地回到了家裡。
他做好飯,等到易蕭蕭回來,天已經黑了起來。吃飯的時候,費溪和易蕭蕭說起甄玉強去北京發展的事情。原本想易蕭蕭會他一樣為甄玉強到惋惜。可實際上,易蕭蕭漫不經心說出的話讓費溪大意外。
"他想的真夠遠的。從北京賺了錢可以回麥城花。北京的工資高,麥城比北京消費低,一年下來能存不少錢。要是能省吃儉用,不用兩年就能在麥城住上自己的房子,有機會你也去吧…"易蕭蕭說的這些話與費溪堅守在麥城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馳。為了避免再一次的爭吵,費溪選擇的沉默。這一夜的大半夜,費溪在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他多少對北京有了那麼一點點嚮往。
但想到易蕭蕭,費溪心裡又矛盾著。他心裡清楚的很,戀愛中的兩個人如果長期分開,不會像易蕭蕭說的那麼漫:距離產生美。最多的是距離產生距離。想到這一層,費溪打消了和甄玉強一樣北漂的念頭。
3甄玉強就這樣走了,他離去的理由似乎很簡單也很直白。這天一早,費溪來到公司,前腳剛邁進公司的大門,幾個先他來的同事就在相互傳遞著甄玉強請假離開的消息。從他們那裡,費溪瞭解到:甄玉強臨走時,找了一個給他留有後路和給老嚴面子的藉口。
"費溪,老嚴叫你",公司文案部剛來的那個譚姓小夥走進客戶部喊道。見老嚴派人來叫他,費溪顧不得再開電腦,任由它自行開機運轉,快步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費溪,坐,隨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