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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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軍大營。
曹帶著一眾親隨視察下邳城外練忙碌的兵卒。
“水源囤積得怎麼樣了?”曹問道。
“秒才將軍親自在督促,再有一天就能積夠了。書道首發”趕回曹中軍的程昱答道。
曹用馬鞭遙指下邳城“父親您等著,不久之後我就會取下陶謙小兒的頭顱祭奠您!”
“主公,袁尚趕來跟陶謙匯合。他手下不乏才高之士,水攻之策恐怕會被識破。”荀攸提醒道。
“識破又如何?”曹冷笑一聲“他們棄了下邳城更好,至少不用將此地變成一片湖沼。不過沒了下邳,陶謙只能龜縮廣陵,如此徐州指可破。”
“只怕陶謙會尋求袁家的庇護,隨青州軍回青州或冀州。”荀攸再提醒道。
曹沉默下來,其實幾人之間心照不宣,復仇始終是個幌子。曹地真正仇人不知所蹤,併徐州才是曹本質目的。
“袁尚幾千人馬,還想折騰出什麼花樣!”樂進不惱怒道。
“袁尚雖然區區幾千人馬。不能影響大局。我猜他出兵徐州,一來為了做出結陶謙地姿態,二來是奔著糜家跟徐州地錢糧。”荀攸分析道。
“結陶謙?”樂進不解道:“陶謙敗亡在即,袁尚當真是盤算錯了。”
“非也,樂將軍只看到面層,卻不知徐州之事。”荀攸搖頭道“徐州皆由豪族門閥把持,他們勢力深厚,像陶謙也要看他們臉行事。”
“如此又關袁尚什麼事?”樂進不解道。
“咱們取糧於敵。但這並非長久之計,待拿下徐州全境後還要安民修養,或是從兗州遷徙平民過來。但陶謙在徐州畢竟影響深厚,要是他咱們跟袁家決戰,而陶謙突然重歸徐州招攬舊部,那我軍背後就會空門大開。”荀攸解釋道。
“此乃未知之數,咱們眼前是要攻破下邳城。”曹堅決道。
荀攸心思複雜,先時是程昱、戲志才等人出的這個,趁著天災攻略徐州的計策。此舉使青州軍、冀州軍只能觀望不能救援。眼睜睜看著徐州被曹併掉。但以戰養戰的負面後果也十分明顯,兗州軍在徐州積怨太深,打下徐州全境後平民的安置,生產地恢復是個大難題。經過此次慘烈的絞殺戰,徐州人丁一定程度上的凋零不可避免。昔殷實繁華之地恐怕要花上三年五載才能恢復元氣。要不是袁家的勢力發展太快,荀攸是不贊成這個策略地。
“主公,在下有一事相求。”荀攸說道。
“公達你儘管說來就是。”曹快地答應。他對荀家兩叔侄是十分倚重的。
荀攸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如若城破,主公只殺陶謙一人即可。請放過下邳滿城平民。”曹臉陰沉下來。
“他們不幫陶謙抗拒我軍,那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但他們要是隨陶謙死抗。我也不會手軟留情!”
“鄉民皆是矇昧之輩,他們只是受了陶謙蠱惑罷了。主公要是真想穩據徐州,達成大業,那就要有容忍之量。畢竟民生才是霸業之本。”荀攸勸道。
曹冷哼一聲,所謂父子君臣。這個時代父子、子父的關係十分特殊。父叫子死,子不敢不死,否則就是大逆不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個是針對此時以孝道治天下而言。而子則是從屬地位,劉備說的子如衣服,就包括和子。像歷史上曹的父親被殺,他可以大肆屠殺徐州平民洩憤。但兒子曹昂被殺,他則能容忍張繡第二次歸降,至少表面上如此。
戲志才、程昱瞭解曹地為人,他們沒有出聲,或是他們為達到成就曹大業的目的,可以犧牲掉徐州這些被擄掠殺害地無辜平民。
曹策馬而去,沒有再理會荀攸。其實他心中也有苦楚,父親不明不白地被殺害,兇手逃得了無蹤跡,他滿腔憤恨無處發洩。只能找陶謙做洩憤對象。上次徐州之戰失利後,曹冷靜下來,轉而依從荀攸之策向豫州發展,結果短短一年多他地實力大漲。但是被壓抑住的仇恨心中醞釀發酵,此時爆發起來更加兇狠暴。不然依照曹的才幹和見識也不會做出大肆寇略殺害平民的事。
有些事一旦走出第一步很難再回頭,就像曹認定陶謙為殺父仇人。那他就要不計後果地復仇,不然他就會被天下人恥笑,亦或是鄙棄他不孝。但一口下徐州的惡果十分明顯,他得到塊荒蕪地領地,還必須派遣大量兵力來防守。而不併徐州,一來無以圓復仇這個藉口,二來在兗州東邊的徐州始終是個不定因素,跟袁家決戰時冷不丁是決勝關鍵。
天灰濛,下邳城東門南門同時敞開。兩個城門各自湧出一萬多徐州軍兵卒。他們列陣戒備,監視著對面兗州軍動向。一會後,大量的車馬和平民也跟著湧出下邳。他們在另外約一萬多兵卒組織下向南逃離。
戰鼓聲,號角聲四起,一會後兗州軍也開出營壘列陣。
“主公,攻擊哪一部分?”樂進急問道。
撤到徐州地曹仁也來到中軍請命,將兩千多虎豹騎集結完畢地曹純更是躍躍試。
曹看著那些徐州兵,又看看湧向南去地平民,他問道:“公達、仲德、志才,你們看該如何作戰?”
“徐州軍雖然撤離,隊形卻並未混亂。他們必定組織嚴謹,防備我軍進攻。其兵卒為了逃命必定拼死奮戰,此時強行廝殺我軍討不到好處。”荀攸說道。
“就如此放他們走了?”樂進不忿地問道。
“公達說地不錯,此時不能強攻。”曹點頭贊同道“我軍只需緊緊尾隨,一後他們地兵卒就會懈怠,而自顧逃命。那時再進攻必定事半功倍!”樂進、曹仁等人覺得有道理,都表示贊同。
“子和,你率所部虎豹騎緊緊跟著他們。隨時向中軍彙報戰況!”曹命令道。
“諾!”另一邊,袁尚在五百近衛的簇擁下,指揮著八千青州兵有序地撤退。曹軍沒有立即進攻,這給了徐州軍和六萬多的平民撤退時間。先前陶謙就已經疏散了很多平民。那六萬多平民中,起碼有一半是豪族門閥的佃戶家丁。六萬平民,加上三萬的徐州軍,這麼龐大地隊伍行動十分遲緩。幸好陶謙等人事先有準備,將殿後的兵馬,組織平民的人馬都分配好。如此雖然行動遲緩。卻還算有序。
傍晚,近十萬數地徐州軍民就在官道旁夜宿。長長的隊伍四處燃起篝火。遠遠看去如點點繁星,又如一條盤踞著的火龍。
袁尚帶著一眾部屬策馬巡視,他們越看越是眉頭緊鎖。此次撤離徐州軍多帶錢糧,能帶走地東西一併帶走,剩下不能拿走的也都燒燬,下邳已然是座空城。但是所帶錢糧輜重多了,不但影響行軍速度,還要很大一部分兵卒組織搬運。
很快袁尚等人找到了陶謙和他幾個幕僚。
經過一天趕路,陶謙顯得更加憔悴了,兩個兒子他喂著湯藥。
看到袁尚趕來,陶謙問道:“三公子,你看曹並未追擊,這是為何?”
“咱們防備得嚴謹,曹沒有可乘之機。”曹宏說道。
袁尚搖搖頭“這只是其一。咱們撤離一段路程後,兵卒就會懈怠下來,那就是曹發動進攻之時。”
“我看未必,只要咱們防備得嚴謹,怎麼會給曹可趁之機!”糜芳反駁道。他對自己手下的“丹陽兵”十分自信,正想建立戰功。可是“丹陽兵”是陶謙地親兵,自然是要護衛陶謙左右。
“少將軍說地是,逃亡一段路程後兵卒必會懈怠,即便防的再嚴謹,也洩了銳氣。一旦戰事不順,很可能是潰敗地結果。”陳登擔憂道。
“這逃又不是,守又不是,還不如衝上去拼殺!”站在劉備身後的張飛又抱怨道。
“舍弟胡言亂語,諸位莫要見怪。”劉備歉意道。
跟在袁尚身後的郭嘉則眼前一亮,說道:“這位張將軍說地是,一味撤退只會給兗州軍可趁之機。不如主動出擊,不但可打他個措手不及,還能拖住他們主力,給運送輜重的隊伍爭取機會。”
“倒是個好法子。”糜竺說道。糜家的錢糧家產多用馬車押運,已經朝廣陵而去,依照他們糜家馬車的速度,曹軍是追不上的。一旦家小資產沒有後顧之憂,糜竺就安心下來。
“誰人可領兵突襲曹軍?”陶謙問道。
曹豹沒有吱聲,這個苦差事他不願做,也做不來。袁尚更是沒有做聲,他犯不著為了徐州和陶謙而去拼命。
劉備看看眾人,再看看陶謙,一咬牙請命道:“陶使君,如蒙不棄,在下願率兵突襲曹“好,好!玄德果然是值得託付之人。”陶謙咳嗽一陣,然後將調動一萬卒的兵符遞給劉備。
劉備鄭重地接過調兵兵符“在下定當竭盡全力阻截曹袁尚趁機問道:“陶使君考慮得怎麼樣了,是退守廣陵拼死抵抗,還是到我河北避難?”此言一出眾人都肅靜下來,等待陶謙的決定。
陶謙不住地咳嗽,他搖搖頭,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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