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烈陽罡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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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劫主實在不明白就在不久前還被自己三招擊敗的晏聰,何以有這般可怕的修為?
崖上的樂土群豪本以為是蕭九歌救起了晏聰,同時也將蒼黍救起了,畢竟蕭九歌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而晏聰卻可謂是名不見經傳,但當眾人看到蕭九歌的傷、看到晏聰的氣定神閒、看到大劫主的眼神時,才發現事實上是晏聰救起了蕭九歌。
晏聰鬆開挽著蕭九歌手臂的手,向大劫主道:“你的‘烈陽罡甲’已散去,不知還有什麼可以讓你挽回敗局?”晏聰年紀輕輕,但此時所顯出的那份自信,那份霸氣,讓眾人都看呆了!那一刻,眾人心頭都不由自主浮現這樣的念頭:“恐怕,蒼穹已到了屬於這個年輕人的時代了!”環視蒼穹,有幾人敢對大劫主如此說話?
——敢於與大劫主正眼相視的也絕對不多!
大劫主沉默了片刻,方緩聲道:“晏聰,你殺我樂將、鬼將,本劫主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話音未落,他已驟然發難,卻不是攻向晏聰,而是橫掃一刀,向環伺周圍的樂土群豪襲去。
驚呼怒喝聲中,已有兩人受傷,包圍圈出現了缺口。
大劫主如巨鵬般驀然掠起,自眾人頭頂掠過,起落之間,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外。
晏聰沒有出手。
在這裡,如果晏聰沒有出手,又有誰能夠阻擋大劫主的離去?
眾人看出大劫主應該已失利,所以對晏聰沒有出手多少有些惋惜。
卻聽晏聰道:“我曾是六道門門下弟子,六道門的追蹤術天下無雙,大劫主既然與我相戰,那麼從此他就再也無法逃脫追蹤了。我們的人傷亡太多,所以先不必對付大劫主,還是救人要緊。”說到這兒,他轉向蕭九歌道:“蕭城主,你意下如何?”蕭九歌有些蕭索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自從當年敗於千異之後,蕭九歌就已雄心大減。今天,在最危險的時刻,還需要晏聰相救,蕭九歌心頭就更不是滋味了,如果不是晏聰,他恐怕已被埋在了峽谷中。
“也許我真的老了。”蕭九歌不無慨地忖道。
但蒼黍的表現卻讓蕭九歌很失望,他本是把希望寄託在蒼黍身上的。
可今蒼黍與晏聰一比,不知相去多少,蒼黍的
命還是晏聰救的,他們可都是年輕人。
其實,蕭九歌是過於苛求蒼黍了,他能在眾人皆懼於大劫主之威時身而出,雖然敗退,但也很不容易了。只是晏聰光芒太甚,將他完全比下去了。蕭九歌對蒼黍期望太高,竟將他與晏聰相比,難免會很失落。
蕭九歌的沉默被蒼黍看在眼裡,此時的蒼黍默默地站在人群之中,像別人一樣,望著處於核心的晏聰與蕭九歌。只不過,蒼黍看晏聰、蕭九歌的心情,與別人或許有些不同。
蒼黍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在下落時忽然被人一扯一送,竟奇蹟般地生還。蒼黍心頭本來是頗為驚喜的,但此刻他卻沒有絲毫驚喜的覺。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死裡逃生,並不能引他人多少注意力,而是襯托出了另一個比他還要年輕的年輕人——晏聰。
蒼黍能猜知此刻蕭九歌在想什麼,正因為這樣,蒼黍的心才隱隱作痛。
晏聰本是一個覺
銳的人,他本該看出蕭九歌、蒼黍師徒二人都有些異常,但這一次他卻並沒有看出。
見了月狸後,天司祿有些糊塗了,沒想到月狸竟然真的是來告訴他讓他不要再對戰傳說提及婚嫁之事。
月狸的氣很不好,看得出是勉強打起
神的。她先是與天司祿說了不少無關緊要的話,最後才像是隨意地提到這件事,聲稱這只是她父親一時戲言。
天司祿心道:“小丫頭還想瞞過我的眼睛麼?再說天司殺也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誰不知天司殺的女兒心高氣傲,眼高過頂?天司殺提這事,定是你先看上了戰傳說,只是不知怎麼又忽然改變主意…”天司祿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月狸又坐了一陣,便離去了,留下天司祿一個人發怔,他不知該如何向姒伊說這件事,姒伊可是一心想促成戰傳說與月狸這門親事的。
月狸由一個侍衛陪著往外走,正好遇見了姒伊。
在此之前,月狸曾聽父親天司殺說過姒伊,知道天司祿府中有一個既聰明又美麗的劍女子。
姒伊向冥皇獻上靈鶴時,天司殺也在場。姒伊的絕代風采給天司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偏偏姒伊卻是盲女,更讓人憐愛。天司殺故此對姒伊的印象格外深刻,回到天司殺府中,便對月狸提及了姒伊,並說以前一直以為天下最美的就是他的女兒,現在卻覺得至少有一個女子與他女兒一樣出。
父親對姒伊讚賞有加,使月狸對姒伊產生了好奇心。
此時,兩人狹路相逢,月狸見姒伊容光明豔,不可方物,卻雙目無華時,便知此女子就是姒伊了。
月狸是一個很自負的女子,所以當父親誇讚姒伊時,她頗有些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