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龍騰東海第一百二十一章所謂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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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嘆道:“沒想到原來施主你就是名震天下的談容將軍,早知是這樣,貧僧之前便該放你進去,也不至於讓魔族妖女有機可乘了!唯今之計,施主還是儘快去找回舍利,無法大師就留在本寺,由貧僧照料吧!”談寶兒見這老和尚要留人質,忙道:“不可!我答應無法的師父枯月要照顧他周全,可不能隨便丟下他不管,不然到時整個禪林寺都來找我的麻煩,我可擔待不起!”言下之意卻是,我擔待不起,老和尚你只怕也擔待不起吧。
老僧徹世情,聞言微微莞爾,想了想道:“那好吧,既然施主堅持,老衲也不勉強。不過無法體內天蠶妖氣隨時都可能發作,你要帶他走,必須要學會我的六字真言咒法。”談寶兒一聽只有六個字,不由大喜,忙道:“好啊!一言為定!”老僧笑道:“那施主聽好了。這六字真言咒,又叫大光明咒,乃一切魔剋星,你聽好了,這六字真言咒,依次是唵、嘛、呢、叭、咪、吽…”這六字真言之咒,看似簡單,其實每一字的念法都大有講究。如念“唵”字時,聲發自氣海,沿主脈上升至喉部,張口微聚,出鼻腔,有嗡嗡之聲,這聲音上升到頭部,在口內迴旋,充於七竅,而“嘛”字是開口喉音“呢”字是舌尖音,分別著重於喉嚨、雙臂、手心等地,各有講究不同。六字唸完,從頭到腳都已被鍛鍊一次。
最要緊的是這些字念動的時候,體內的真氣要應循一定的氣脈運行,同時手足還要結印,幾相配合才能有效。
談寶兒之前所學的法術包括陣法在內,都是簡單易行,幾曾見識過如此繁複的玩意,學了起首的一個“唵”字便已是頭大如鬥,而時間也已到了中午。
老僧其貌不揚,但在寺中似乎地位極高,中午時竟有人送素齋過來。兩人吃過齋飯後,無法卻依舊沒有醒轉,談寶兒知道是老和尚暗自動了手腳,卻拿他沒有辦法,只能跟著老和尚繼續學第二個“嘛”字。
這個“嘛”字卻又學了半,到晚間時候,前面的兩字合在一起念,卻又足足花費了兩個時辰的領悟。
談寶兒心中掛著若兒和楚遠蘭,有心不學這破玩意,但現在無法命在頃刻,無奈只能強自定心學習。至於無法,卻一直處於昏狀態,身上偶爾有紅光閃現,卻都被老僧的咒法和那叫驅魔散的黑藥物給壓制了下去。
眨眼之間,過了五。
這早間,談寶兒將六字真言連在一起念頌了一遍,老僧聽完嘆了口氣,道:“貧僧當年學這六字真言足足花費了十年時光,談施主天賦奇才,居然在五之內全數領悟,可真是與我佛大大地有緣啊!”談寶兒聽得全身發涼,忙道:“大師千萬不要誤會,小弟在這紅塵中打滾,快活得很,大師你慈悲為懷,放過小弟吧!”老僧笑笑,道:“修行之要在心,在家出家又有什麼區別了?好了,如今六字真言你已學成,可以帶無法大師走了。不過你記住,每除開要早、中、晚各為他念一次真言咒外,還要給他服一劑驅魔散,這樣才能鎮住他體內天蠶的妖,路上切忌讓他大耗念力。但這都是治標之法,要治本,還是在找到舍利之後,直接給他服下。”談寶兒這才明白老和尚果然是一片慈悲之心,不由大生敬意,恭敬點頭答應下來。當下老僧將一百多包驅魔散和其配方給了談寶兒收起,運起法術,將無法喚醒。
無法昏了近六天,醒來之後神智昏沉,一副無打采的樣子,談寶兒和他說話也是愛理不理的。談寶兒只以為這小子沒有睡醒,也未在意,深怕老和尚再為難自己,忙提出告辭,拉著他就離開了沉風寺。
出寺之後,談寶兒在圓江城採購了一些常所需,來到圓江港。
幾不見,港口水面卻漲了許多,他四處巡視一下,卻悲慘地發現竟然找不到來時的小船。一問旁邊漁夫,才知道原來這圓江港乃是個自由港,並無人管理船隻。這幾秋雨連江,前天晚上更不知為何河大漲,淹到了碼頭之上,許多小船都被衝出港口,隨波逐去了。
談寶兒聽得暗自罵娘,四處看了一遍,果然發現港口裡只有幾艘巨大樓船,小船卻一條也未見。他心知自己已經耽擱太久,若不乘小船用御物之術連夜趕路,那是絕對追不上若兒他們了,一時大是焦急。
正一籌莫展,忽見江面上遠遠來了一個黑點,再近些卻是一艘烏蓬小船劃破水面而來。談寶兒大喜,忙掏出一疊銀票,叫道:“船家,這裡來!”港上眾人見到這公子哥拿出這麼大一疊銀票,都是眼珠子暴紅,要不是光天化的,只怕都早已撲過來搶了。那船家自然是遠遠地看見,忙不迭將船劃了過來。
船到近前,船家直勾勾盯著談寶兒手裡的銀票,艱難道:“客官有什麼吩咐?”談寶兒也懶得和他羅索,直接抖抖手裡的銀票,大咧咧道:“你將這船給我,這些銀票都是你的了!怎樣?”
“公子爺你不是說笑吧?”船家不信。
“靠!老子這幾天忙得連泡妞的時間都沒有,哪裡有空和你說笑?”談寶兒很有些惱火“一句話,願不願意?”船家兇猛地一把將銀票搶過,將竹篙到了談寶兒手裡,他本要再寫張割文書,卻被談寶兒嚴辭拒絕了——他實在不敢保證以自己的文字水平,會不會簽了一張賣身契而不自知。
上了小船,談寶兒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將依舊糊的無法扔到後艙裡,撐起篙離了港,沿著江面轉了一圈,便進入了天河,一路向東而去。
向前行走一段,漸漸遠離繁華,人煙變得稀少,談寶兒將竹篙放下,用出御物之術,頓時小船貼著水面飛行如箭。
但船行不遠,後艙裡卻傳出一聲驚呼。談寶兒吃了一驚,停下船,便見之前睡得像死豬的無法豹子一樣從後艙裡竄了出來,指著後艙,緊張道:“有…有鬼!”
“我呸!小和尚沒有見過世面,這世上哪裡有姑娘我這麼風華絕代顛倒眾生的鬼?”一個婉轉清脆之聲從後艙裡傳出,然後便見一個白裙赤足的少女語笑嫣然地走了出來。
“謝輕眉!你怎麼在這裡?”雖然這魔族妖女依舊是紗巾蒙面,但談寶兒卻還是憑藉著聲音和身材直接將她認了出來,一驚之下,落弓便已到了手上。
謝輕眉捂著口,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道:“容郎,奴家為了你千山萬水地跟來,你就忍心這麼兇巴巴地對人家?”
“容郎?”無法一聲驚呼,轉而一臉敬佩地看著談寶兒“老大就是老大!你還真是相好滿天下,走哪裡都有人管你叫老公!”談寶兒見到謝輕眉這仇人,臉上本來是殺氣嚴霜的,被無法這麼一說,頓時變成哭笑不得:“靠,都什麼和什麼啊!這是魔族的妖女好不好?咱哥倆也別和她廢話,動手先宰了再說!”說時落弓弦便已張開。
謝輕眉卻不驚不慌,望望一臉愕然的無法,施施然地坐了下去,笑盈盈道:“反正我生是你談家的人,死是你談家的鬼,容郎你喜歡就儘管殺就是。只是可惜有一顆叫什麼舍什麼利的東西,我本來是打算用來作嫁妝的,這下子怕也只能隨著奴家香消玉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