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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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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氣勢卻如千軍萬馬衝殺敵陣一般,行動之間亦如狂風掃落葉般,讓人觀之膽寒。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氣勢如山的人,他臉上的面具尤為可怕,手提一柄雙尖長矛,奔行速度最快,他顯然看出朱隸是這個陣中的中砥柱,所以直奔朱隸而來,在朱隸身前丈許處便揚聲作勢。

隨著一聲大吼,長矛化做了一條惡龍向朱隸撲擊而來。他的動作給人一種協調完美的覺,似乎全無半點的勉強,渾身上下亦無絲毫破綻,顯然也是一個修為進入了化境的高手。

朱隸收攝起心神,累年的沙場征戰中的修行使他瞬即近入寂靜的極致,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眼前的對手和對手手中的那柄長矛,其它再無所有,廝殺聲、慘呼聲也變的遙不可及起來。

這可以說是朱隸自跨越了魔胎成型的階段後,第一次的實戰較量,只是想不到頭一遭碰到的就是如此修為的高手。

那柄長矛來勢強猛,顯然是對手聚全身功力於一擊,所求的是,就算不能把自己立斃於當場,也要讓自己躲閃退避,從而令對方人馬可以趁勢殺入己方陣中,使陣形混亂,無法有效的進行防禦,那麼己方的敗亡便只在瞬息之間了。

對方的戰法確是高明無比。朱隸劍直取中宮,身形有如在怒濤下的磐石,待長矛離身周還有五尺許時,發出了一聲如野獸般的低吼,竟然全不顧來勢洶洶的長矛,以劍作刀順勢劈出,生出一股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慘烈氣息。

這一劈無論是步法、眼力、身形、手法、氣勢無不混成一體,更難得的是顯示出了一股強大的與敵偕亡的決心,就算是死也要讓對方付出不能估算的代價。朱隸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正是這種沒有表情的神態更能顯示出堅毅無比的決心。

就算能把朱隸立斃於當場,黑衣人也清楚的覺到那一劍也會要了自己的命。長矛稍快一線的在接近朱隸脅下時回收內旋,和朱隸劈出的長劍擊在一起,由於是黑衣人主攻,所以他能在這最後的一刻改變主意,避免了兩敗俱傷的結局。

但因為這種改變,已使雙方攻守之勢互易,朱隸雙目如電,全不顧慮自身似的,劍勢展開,崩發出了一道道閃亮的劍芒,有如銀蛇狂舞般,組成一幕森寒的劍網,罩向黑衣人,他更在每一劍劈出時,手腕巧妙的加以抖動翻轉,使長劍所劈的方向變化不定,莫測難防。

黑衣人揮動長矛苦苦支撐,心中憤恨不已,雖然他一開始就看出朱隸不簡單,但絕沒想到朱隸如此年輕竟有這樣的功力和高明的劍法,能和他纏鬥如此之久,而且還搶佔到上風,早知如此,剛才真應該拼著受傷也要先把朱隸刺死了。

此時,眾人捉對廝殺了起來,狂風巨盜最擅長聯手攻擊,但他們大都帶著傷,而他們的首領又被朱隸纏住了。

一時脫身不得,使他們不能結成陣式,發揮最大的殺傷力,而朱隸這一方都是單打獨鬥的好手,雖然也有一些人受了箭傷,但都不是很嚴重,漸漸的在戰鬥中佔據了優勢。其中尤以海震天最為兇猛,巨斧上下翻飛之間,更是讓對手難以招架。

陡然間大吼一聲,巨斧直直劈下,竟把一個黑衣人連劍帶人的劈成了兩半,鮮血飛濺,連朱隸的身上也沾到了迸濺的血滴。狂風巨盜的士氣因此大受影響,反觀海震天這一方,一個個鬥志昂揚,氣勢如虹起來。

朱隸臉上沉靜如故,長劍揮舞間,光華如電,緊緊的追擊著黑衣人,彷彿永不知疲倦似的,但他內心清楚的知道,因為自己主攻的原因,體力的消耗遠大於對手,黑衣人已能漸漸站穩腳跟,並開始展開還擊了,這黑衣人的實力實是強悍無比。黑衣人也到了朱隸的窘迫。

不過他更擔心的是手下的部屬們能否堅持到他把朱隸擊敗的那一刻,當下沉聲道:“只要小兄弟你肯就此罷手離去,我保證以後決不找小兄弟你的麻煩。”朱隸揚聲笑道:“我豈是怕找麻煩的人,正好可以借你等來練劍。”隨著笑聲,伴著三記狠劈,一股豪雄之氣讓人心折。

黑衣人大怒,長矛一,和朱隸硬拼起來,這種貼身近戰對於使長兵器的他是比較吃虧的,但他為了早點結束戰鬥,所以仗著功力深厚,也就顧不得了,而朱隸更是全不閃避。

一時間,金鐵擊之聲大作,兩人周遭數尺之地,勁氣呼嘯,有如風暴中心,隨著劍鋒和矛尖擊在一起發出的一聲巨響,兩人分散開來。

這一聲巨響全場皆聞,山谷中更是迴音傳蕩,久久不散,相的勁氣使四周的人面如針刺,雙目難睜,更隱約見到兩隻巨大的彩蝶在空中飛舞,仔細一看卻是那黑衣人臉上的面具,被劍氣割裂,飄蕩在空中。

朱隸身如觸電,雙手彷彿已不是自己的,長劍差一點從手中掉落,連忙用劍拄地,更以無上毅力把一口要噴出的熱血強了下去,此刻他已到燈盡油枯的境地,一時再無廝殺之力。只是他面目依然是一派從容之

彷彿隨時都可以揮劍再戰。那持矛的黑衣人也在劍矛擊後,向後連退了十多步,在堅硬的沙石地上留下了一隻只的腳印,面上一片灰白。

不過他退行的步履忽快忽慢,玄奧異常,有種順勢消力的功用。兩個人身上都出現了血跡,朱隸的肩膀、手臂上鮮血飛濺,此時看上去和一個血人相似,而黑衣人的臉上也出現一道傷痕,鮮血緩緩下,形狀可怖之極。

馬雄遠這時驚呼道:“中州矛霸風無涯,想不到你這名聞天下的大俠竟是狂風巨盜中的人。”失去面具後出的臉龐,是一張表情威嚴,有三縷黑鬚的古樸容貌,看上去有四十歲左右。

此時目厲芒,冷喝道:“世上想不到的事多著呢,豈是爾等所能預料的,今你們都得死。”正要揚矛上前,卻到剛才明明已經消溶的劍氣忽然從丹田竄了出來。

狠狠的給了自己一下,忍不住又後退了一步,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在全無防備下,竟受了不小的內傷,一時也已動彈不得,只能用目光恨恨的看著朱隸。朱隸微笑道:“現在知道吹牛皮的後果了吧,哈哈。”因為說話,牽動傷勢,臉在這一刻變的通紅,彷彿能滴出血來。剛才朱隸的那一劍有個名目叫“陽關三疊”練到極處能一劍三勁,每在不經意間發作,取敵命在忽然之中,朱隸的劍法雖未大成。

但也讓風無涯吃了一個大虧。海震天看出便宜,揮著巨斧便撲了上去。就在這時,忽聽劍聲大作,一道炫目的劍光從谷口的山崖處飛掠而來,氣勢有如驚虹,正擊中在海震天的斧刃處,劍斧相,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彷彿兩件兵刃粘在一起似的,跟著一個身穿綵衣的身影順勢而下,一隻白玉似的手掌輕輕巧巧的擊在了海震天的膛上。

海震天的臉上出了不能置信的神,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轉身飛奔而去,勢如奔馬,轉瞬不見。

只見一綵衣女子俏然站在風無涯的面前,手中反握著一柄光華轉不定的寶劍,身材高挑,秀髮高高紮起,用純白的逍遙巾綰上,一身簡潔利落的玉袍,襯得她肌膚如玉,清秀絕倫,眉梢眼角間出的神態更顯得高貴美豔,臉上罩著一襲白紗,使一張豔容時隱時現,那種朦朧的姿態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一股暗香在谷中緩緩動,彷彿霧氣升騰般,有種亦真亦幻的不真實。***她看著海震天遠去的方向俏聲道:“想不到這猴子樣的人竟練有一身童子橫練功夫,不過,中了我的滅神掌,就算不死只怕也得變成神志全無的殘廢。”風無涯沉聲道:“宗主怎麼現在才來,風某人可是等的很辛苦呵。”口氣中暗含怨恨,如果不是為了等她,以狂風巨盜來去如風的行徑如何會被別人盯上算計。以他的武功實力,並不懼怕眼前這個宗主,但對方背後所代表的勢力和人物卻絕對是他惹不起的。

因為這女子的忽然來臨,使本來烈的打鬥漸漸停止了下來,馬雄遠和張大鵬的臉上出了悲憤的神,緩緩向這女子移動了過來。

但離這女子越近,神態卻越見痴呆起來,朱隸忽然想起曾看到過的一份關於道宗情況的資料,不由大叫道:“大家小心,這是夢幻鏡花香。”

“已經來不及了,夢幻無窮處,鏡花緣自生。”那女子一邊用夢境般縹緲的音說道,一邊輕舞著綵衣做了一個隨風去的姿態,綵衣飄舞,意態輕盈,所有的人在忽然間都到那女子化身成為了天上的仙子,出一種不是凡俗所有的美態,令人覺得可望而不可及。

但隨著女子眼波轉的掃了眾人一眼,無限的風情盡蘊其中,再加上隨風拂動而出的雪肌冰膚,所有的人又覺得這女子忽然間又變成了無比風騷的蕩婦,在邀你共赴陽臺夢。

有些急的已經在咽喉深處發出了絲絲的低吼,有如野獸的嚎叫,可偏偏一步都動彈不得,只是沉在幻境中不能自拔而已。只有風無涯和朱隸兩人仍然保持著清醒。

察覺到了朱隸的異樣之處,那女子的目光不由的盯在了朱隸的身上,眼睛一亮,只覺這年青人站在那裡,竟有一種卓而不凡的儀態,雖然朱隸那化了裝的外表並沒有特異之處,但這種外相早已不是她所在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