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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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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爺這麼說也是沒錯,那麼…”元梅將目光投向啞叔。

“那麼就請啞叔備好馬,讓嶽爺能早些上路吧!”啞叔點了頭,先行走出去,嶽楊則抱起酒醉昏睡的惜竹,再次向元梅說道:“我會好好照顧惜竹,並且會好好將她培育成一名頂尖的大師。”

“那就有勞嶽爺,竹波、桂岫,送嶽爺一程。”

“不了,有右相陪我即可,請梅姑娘留步。”元梅走到嶽楊面前,看著昏昏睡的惜竹,心中雖是不捨,但為了能開拓陸家在北方的商圈,讓嶽楊來輔助拓展京城及東北的生意,短暫的離別,也是不得已的。

在謹慎代完左將後,嶽楊便抱著惜竹坐進馬車,正式離開蘇州,朝向京城方向而去。

“哇,這裡是什麼地方?”一覺醒來,惜竹發現自己的身子不停受著顛簸晃動,眼珠子所看到的像是馬車車頂的布棚,再看看身邊還坐著一個她再悉不過的人後,忍不住豎直脊背,放聲大叫。

“剛過揚州,如果右相能在到達淮陰之後再換兩匹快馬,不用五天,就能達到京城。”嶽楊一邊咬著水梨,還順手從袋子裡拿起一顆給惜竹。

“我已經替你洗好了,怎麼樣,要不要來一個?”

“京城?!”她馬上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馬車前端,並掀開布簾,看到駕車的正是右相後,整個臉全變白了。

“風…風尖的,怎麼會是你在駕車?”

“左將留在蘇州,所以只有我來駕車了,竹姑娘,請你務必坐好,這一帶路況不佳,小心可別撞了頭!”才說完“咚”一聲,惜竹的頭就被棚架重重撞了一下。

“嗚…好痛喔…京城…”她喃喃念著,記得她不是躲到三姐的酷飄居,怎麼一覺醒來,會…會在這北方佬的馬車上頭?

“吃個梨吧,萊陽產的,水份又多,質又細,你睡了一天一夜,一定又餓又渴吧!”他拿到她面前,但對於早已昏頭轉向的她,本食不下咽。

“你太過分了,你趁人之危,你不是君子!”惜竹哪管得了自己是否背信在先,又開始不講道理了。

她不由分說,兩隻小粉拳不停捶打在嶽楊的膛,嶽楊也不反抗,就讓她盡情發洩,直到她打累了,車子一顛,就這樣直接撲入嶽楊的懷裡。

“我要不是在你大姐的允許之下,我敢趁人之危嗎?”等她冷靜後,他才慢慢說道理給她聽。

“你和大姐聯合起來欺負我!”她已經耍不起脾氣,取而代之的,是小女人無助的悲嗚。

“照這麼說,你三姐從未見過我,也被我收買,一起欺負你嘍?”他轉個話題問道。

“對,三姐一定被你收買,你…”她再也說不下去,沒有任何立場的她,再也無法自圓其說。

她一把撲進嶽楊懷裡,哭得好傷心、好無辜,好像被家人遺棄的小娃兒,得不到親人的關愛。

自己許下的承諾,自己就要承擔這諾言,你輸給我,隨我上京,都是眾所周知的事,你刻意迥避,又會有誰願意替你說話呢?”他緩緩地撫她的秀髮,哭得傷心絕的她,額上冒出顆顆珠汗,嶽楊拿出一條絲絹,為她輕輕擦拭。

“可是我…我不願意離開彩饌齋,那是我心血的結晶,你懂什麼!”依在他的懷中,小粉拳緊緊抓著衣襟。

“難道你只想當個井底之蛙,不想學習更緻、更多元的點心?你曾吃過我做的那些菜餚,不也吃得津津有味,要是你都學會了,將來彩饌齋的生意,還有誰能搶得過你?”他極富耐說著,就希望她能聽進隻字片語,就很高興了。

“你哪會那麼好心,把所有的技藝全教給我?”她抬起頭,才不信這世上有這種傻子。

“那得看你肯不肯用心學習?”

“哼,你才不會那麼好心,說,你是不是和我大姐有什麼易,我大姐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你說啊!”惜竹抹了淚,抱著懷疑的目光,不解地望著。

“你就是不相信人?”

“除了我陸家人外,我不會輕易相信外人。”兵不厭詐,商不厭

“那好,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誠意,那你現在要走就走,我絕不攔你。”他朝外頭喊了一聲。

“右相,停車,讓竹姑娘下車。”外頭一記馬嘶長嗚,車子頓時停了下來。

右相將布簾一掀,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剛不是還相聊甚歡,怎麼才一回頭,兩人就開始兵戎相見?

她也不過隨口說說,他就當起真來了,還說什麼喜歡她,處處都願意容忍她、任由她,現在看看,也不過是說說罷了。

“哼,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跟你在一塊,你想得美。”輕盈地躍下馬車,可不對呀,這怎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太陽也快要滾到山的另一頭去了。

“這裡距離蘇州有四五百里路,而且距離前後的村子也有三十多里路,聽說這附近野狼出沒甚多,還有一頭比武松在景陽崗打死的老虎還大的灰狼,連尋?習儺斬疾桓以諞估錇肪詿耍悄惴且肟幕埃鴯治頤皇孿染婀恪!弊謨蟻嗯員擼姥釧檔沒嬪嬗埃酚薪槭隆?br>他說得生動真,又將手指向不遠處的林子,也不知道是什麼蟲子在那發出一閃一閃的亮光,看在惜竹的眼中,就彷彿是狼群那飢渴貪婪的雙眸,叫人看了想不害怕也難。

“你…你少在那邊胡說八道,我…我就沒聽說過,江南會有大野狼,你…你本就是在騙人。”為了要安撫自己惶惶不安的心,惜竹不斷地給自己打氣鼓舞。

“信不信由你了,反正我再怎麼對你好,你都認為我是居心叵測、別有用心,那我又有什麼話好說的呢?右相,咱們走吧,你自己好自為之了。”嶽楊向右相眨了眼,兩人甚有默契地同時點了點頭。

“那…竹姑娘,咱們後會有期了。”右相準備拉起韁繩上路,惜竹一看這還得了,萬一真讓他們走了,那她不就成了一群野狼打牙祭的對象。

一聽到馬嘶長嗚的聲音,惜竹哪能再呆呆地傻站著,她一個箭步衝到馬車前頭,攔臂一擋,忿忿不平說道:“喂,你們還是不是人呀,居然忍心放我一個人在這種荒郊野外,你…你們男人都不保護女人的嗎?”

“你不是說,除了你們陸家人之外,你誰都不信的嗎?”

“嶽楊,你存心要氣我嗎?我都這麼讓步了,你還要我怎樣!”惜竹快要被他給氣昏了,一而再,再而三,她的脾氣都快要被他給磨光光了,他怎麼非要將她僅存的一點嬌氣,磨得一乾二淨不可。

一看她又淚眼汪汪,嶽楊只好趕緊跳下馬車,將她騰空一把抱起。

“你幹什麼啦?我有腳我自己會走。”她在他懷中掙扎,臉紅心跳地盯著他,也不想想,這裡還有人在,一點都不害臊。

他不再搭理她,只當她的話是耳邊風。

他開始知道要如何因應她的脾氣,太將她的話當一回事,只會徒增自個兒的煩惱。

“嶽楊!”儘管她再怎麼喊,嶽楊依然我行我素,一把便將她抱上馬車,右相不敢再多看他們的互動,他的工作,就是專心駕著他的馬車,一路朝向京城而行。

他將布簾一放,隔開與右相之間的尷尬,透過薄薄的布幕,右相只聽到惜竹嬌嘖開罵的聲音,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那聲音也趨向緩和,最後轉而無聲無息,碩果僅“聽”的,只有綿細如織的嬌聲…

右相不敢再將神專注在後頭的布棚內,他雙手專心地駕馭韁繩,直朝京城方向,星月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