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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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的心似乎燃燒了什麼,有了一點點的溫暖,可當他聽到尺宿接下來的話,就算徹底的死沉,亡了。
“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有了,就那麼被打掉了,孩子沒有出生,都沒有叫我一聲媽媽。就那樣被打掉了,為什麼這孩子他們就容不下,為什麼?我的孩子沒了,孩子沒了啊!”她揪著姚夏的衣服,趴在他的懷裡,再次想起醫生的那句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她跟夏殤的孩子,已經成了犧牲品,無法彌補了。
捧出一顆真心真的就那麼容易嗎?他姚夏是什麼人?天之驕子?人中龍鳳?統統放!他在她眼裡,狗都不如了吧!他的孩子,她輕而易舉的就給拿掉了?為了別的男人,拿掉了他的孩子。不就是一顆肝臟,想要的話,他可以給他們找來。為什麼要對他的孩子下手?當真就如此的不屑,當真就如此的迫不及待的扎進別人的懷抱嗎?
看清了,終於看清楚了。他就不該有真心,這世上沒人能配得上他一顆真心。從此往後,別再希望他,會有什麼真心真意,全都是鬼話!
姚夏魯的推開尺宿,冷冷的看著她,冰凍刺骨的眼光,一字一頓道:“尺宿,我們完了!你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永遠消失在我的面前。”----南方有嘉木,誰與望天堂。
很文藝的一句話,咋一聽起來傷,是一個作者的一部短篇小說中提到的。尺宿是最近喜歡上那個女作者的,名字很喜慶,樂小米,可她寫出來的文字,無疑不是悲傷的。
還是尺宿的一個學生,推薦給尺宿看的,把那些小女生得神魂顛倒,直抱著那些小說悲悲慼慼的。
尺宿看著他們只是淡淡的笑,到底都是些沒有經歷過滄海的孩子,那麼容易就落淚了,還是為一個本不會存在的人落淚。
她覺得不值。
這人怪異的,就是個怪人。
她的學生也這麼說她,怪到家了,沒見過這麼怪異的。雖然她總是對你笑,總是一副什麼都滿足了的樣子,可她會經常的發呆,會在發呆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喊幾個名字。得她那些學生,哭笑不得。
可就是這麼個鬼馬的老師,卻讓那些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們上了,都喜歡上她的舞蹈課,讓她給他們編排舞蹈。
尺宿也樂於做這個,算是她的愛好了吧。這麼多年,唯一的愛好,似乎也就是舞蹈了。
記得,她剛到這南方的小城的時候,已經五個月的身孕了。她拎著行李,不知道該去哪裡,不過唯一知道的,就是離開那座城市。夏殤的病不需要她來心了,夏劫說過會負責到底,姑且就信他一次。她也沒臉面去見夏殤,畢竟,他們的孩子,是她沒的。她是想要安安靜靜的,把如今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此平淡一生也好,總好過奔波勞碌,撕心裂肺的愛情,還真的就要不起了。
行李是姚夏給準備的,他還算是念舊情,派人給她送了東西,都是她以前用過的,一樣不少,夾層裡還有一張信用卡。尺宿沒去查查裡面到底有多少錢,這就算是分手費了吧,夏少出手肯定是大方的,不看也罷。
她在一家不是很正規的舞蹈輔導班教課,起初人家是不用她的,畢竟她大著肚子,那輔導班,本來就沒幾個學生,不想再得關門大吉。可尺宿明地亮家底,那次在國際上獲獎,還是有用的,最起碼幫她保住了這工作。不過,她獲得的是芭蕾舞的季軍,這一次教的卻是爵士舞。
由此可見,這找工作,並不需要專業對口,只要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爵士舞相比芭蕾舞來說,是更現代一些的舞蹈,元素也多樣化,男生跳起來帥氣,女生跳起來嫵媚。這也是年輕人喜歡的原因。
這裡的學生,雖然都是業餘的,可十幾歲的學生都是有些基了,她要做得很簡單,只是給他們編排舞蹈。用電腦製作的,教起來很簡單,她不怎麼需要動。學生們也喜歡她,大概是因為年齡差距不大,她也才二十歲而已麼。
走一步算一步,想那麼多累得慌。目前最要緊的就是生孩子,煩心事先不去想,船到橋頭自然直麼。
最值得慶幸的就是她的肚子了,已經長大了許多,她也還要向以前那樣,調皮地親吻自己的肚子,反正她一個人住,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下班的時候,外面竟然下起了雨,悲催的。某些人自以為很漫,在雨中漫步,尺宿無奈地搖頭,那人肯定是衣食無憂的米蟲類。若是經歷得多了,哪裡還有雨中漫步的心情。
不由得就來了壞心思,故意使勁兒踢了下路邊的水坑,飛揚起的泥點子,盡數落在那雨中漫步裝悠閒的人身上。而那人還渾然不知,自己的白外套,已經佈滿了泥點子。
尺宿哈哈地笑起來,渾然不覺自己的鞋子已經溼漉漉的了,她在給別人使壞的同時,自己的身上也濺了些泥點子。不過,就算她知曉了,也不會在意,開心就好。
她沒發覺,正有一道目光鎖著她,直勾勾地看著。不遠處,一個穿著西裝筆的男人,撐著傘站在一輛車的旁邊,大概是他開來的車,他穿著講究,也是高高大大的,容貌十分清俊,眉頭皺著,薄微微地抿著,若不是看了他那雙眼睛,還真以為是陽光少年郎了。
他那雙眼睛,是世俗磨練過的,透漏出來的光,是人琢磨不透的。他看了尺宿許久,手在口袋裡,司機為他撐傘。今天本是順道過來這邊談生意,竟然就看見了她,夏尺宿。只是,她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這貌似還是第一次見到尺宿,以前總是聽到這個名字,他老早想見一見她。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只是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女孩兒,沒有其他了啊?怎麼會將那個可憐的人,成了那個樣子?以至於,跟他回家了以後,還念念不忘的,總想著去找那女孩雙宿雙飛。
不由得,就跟著她走了好遠,一直這麼看著,這會兒瞧見她惡作劇,才忍不住下車的。
一輛卡車飛馳而過,大概是下雨天急著趕路,在經過尺宿身邊的時候,濺起一米高的水花,都是些髒水。尺宿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身體後退,誰曾想,腳下不穩,竟然就要摔倒了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不遠處看著的那男人,三步併成兩步,一下子搶倒,趴在地上,在尺宿即將摔倒的時候,墊在了尺宿的身下,給她做了一次人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