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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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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有些詫異“怎麼了?”夏殤握緊尺宿的手,走到了蘇瑾的面前“我要帶著尺宿離開這裡。”蘇瑾一驚,打翻了手邊的茶杯,茶杯裡的水灑了一半出來,灘在桌子上,她也顧不得去擦,急急的站起來“你說什麼?”夏殤不卑不亢“你聽見了,我要和尺宿離開這裡。”蘇瑾攥了拳頭,憤憤的看著夏殤“夏殤,你在開玩笑嗎?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你要去哪裡?”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夏殤淡然的看著她,重複了自己的話“我要離開這裡。”尺宿猛然一震,差異的看著他們,喃喃的問著“夏殤她的話什麼意思?”夏殤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尺宿放心。可她哪裡放得下心,又問了一次“到底什麼意思?你的身體怎麼了?!”

“尺宿,我沒事,你先別說話。”夏殤佯裝跟她耳語“這是在談判,你別洩了我的底。”說著還對尺宿眨了眨眼睛。

再次看向蘇瑾,又換上了那明冷漠的樣子“我知道你有這本事。既然你能讓尺宿來見我,就有辦法,讓我們離開。你只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成全了我們。”蘇瑾堅決的搖頭“夏劫知道了,會跟我急的!不行,堅決不行,你不能走。夏殤,你不要讓我難做!”又看了看尺宿,嘆了口氣說道:“我一會兒送你回去。”夏殤搖了搖頭“我給你你想要的,你讓我們走。不要跟我說什麼夏劫,利益面前,談情,太幼稚了。我跟你談金錢!”蘇瑾不緊不慢的,抬眸說道:“哦?你要拿什麼換?你又知道,什麼是我想要的?”夏殤邊淡淡的微笑,鎮定自若“你想要夏氏!”蘇瑾並沒驚訝,只是有些好笑的問“有那麼明顯?”夏殤輕蔑的一笑“我還不瞎。這沒什麼,錢,誰不想要呢?”蘇瑾略微點頭“說的不錯,金錢跟權利,有誰不想要。只是,你要給我夏氏?”

“你在質疑對吧,想聽聽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不妨告訴你,我手上有夏氏總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老頭子給我媽的安家費,我媽死的早,偷偷地留給了我,這是夏劫都不知道的。你想要還是不想?”他挑眉,含笑著,讓人捉摸不透。

“夏殤,你真的要給我?那可是你的老本了,你媽媽留給你的東西,你知道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著什麼嗎?”

“我只跟你談易,要說教,麻煩你去找個腦殘來聽!在商言商,不要不專業。怎麼樣,我親愛的大嫂。只要你今天放我們走,並且安排的滴水不漏,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下落,那些股份我就給你!”

“我憑什麼信你?”夏殤輕輕地笑起來,一雙鳳目,閃爍著明的光芒“你可以不相信,只是在賭博,看看誰贏。”蘇瑾略微停頓,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好,我跟你賭,讓你們走。我也不怕你欺騙我,我倒要看看,你這殘破的身體,能挨多久!”夏殤擺了擺手“不勞你費心,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蘇瑾莫名的就是一陣火氣“你知道?你知道你還這樣折騰?夏殤,你這笨蛋!”尺宿越聽越覺得不對,在看夏殤那張蒼白的臉,瘦弱的身體,只剩下皮包骨了,他雖然是微笑著可握著她的那隻手,手心裡都是虛汗,她也能略微的到,夏殤在顫抖。

憤然的甩開夏殤的手,怒斥道:“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夏殤,你別把我像個傻瓜一樣的瞞著,你肯定出事了,到底是怎麼了?告訴我,不然我不會跟你走的!”

“沒事,我真的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麼。尺宿別任,乖一點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見到,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你乖乖的。嗯?”夏殤焦急的去抓她的手,卻被尺宿甩開了,他就再去抓,如此反覆。

一直關著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是一聲暴怒:“你要去哪裡?你沒事?夏殤,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沒事!”----一步步的近,帶著不怒自威的氛圍,盛氣凌人的,又問了一遍“去哪裡?夏殤,你告訴我,你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個樣子,你要去哪裡?!真的要找個地方等死嗎?!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夏殤卻看也不看夏劫的憤怒,只盯著尺宿“你信我,我真的沒事的。尺宿,你別擔心我,我很好。”尺宿卻不斷的搖頭“我要你說實話。夏殤,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能一起扛著,那麼多年,我們都一起走過的,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呢?”夏殤裂開嘴笑,純真的冒傻氣“你看你,懷疑我了?我真的沒事,他們太緊張了而已。”

“沒事?都他媽的這個鬼樣子了,還說沒事?!你那腦子長來做什麼的?吃飯的嗎?”夏劫怒吼一聲,膛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眸子,噴火一般。

“哥,你別那麼誇張好不好?!”夏殤抱怨著,也有些氣憤,但還是極力的壓制著。

夏劫更是惱火“是我誇張?你病了多久了?你有讓醫生好好地治療嗎?你他媽的找死,別死在這裡!”

“那你就讓我走!你說是照顧我,還不是囚我,我什麼都不要,你們夏家的東西,我統統都不要,讓我走還不行?我不姓夏了還不行嗎?”夏殤的憤怒絲毫不比夏劫少,他怒視著夏劫,還是第一次這樣痛恨自己的哥哥,那引以為傲的哥哥。拳頭攥的死死地,絲毫不退讓的上夏劫的目光。

啪的一聲,誰也沒預料的巴掌,甩在夏殤的臉上,他原本慘白的臉,頓時出現一個巴掌印。

夏劫一字一頓“不要再讓我聽到,你一口一個,你們夏家,你是我的親生弟弟,只要我是夏家人的一天,你就一定也是。”夏殤忽然笑起來,放蕩不羈的,絲毫沒在乎臉上火辣辣的巴掌“親生弟弟?若是能選擇,我寧願我只是一個孤兒,從來不曾出現在夏家。你們給我的我都不要,同樣的,這條命,夏行衍給的,他若是要,拿回去就是。”

“你亂說什麼?你的命得是我的,夏殤你是我的,怎麼能把命給了別人?你要是不在,我怎麼辦?!”尺宿哇的一聲哭起來,撫摸著夏殤被打的紅腫的臉頰。

夏殤握住她的手,放在邊不住的親吻,眼眸紅了起來“我是你的,永遠都是。”手臂一圈,摟住尺宿的身,輕輕地一帶,抱在懷裡,蒼白的薄印了下來,狂熱的吻著,兩個人擁抱著,雙跟舌頭,抵死的纏綿著。

良久才分開了,中間連著一的線。夏殤又在尺宿的上印了個響吻,挑釁一般的看著夏劫“不讓我愛她不是麼,我還就愛了!就愛的死去活來了!世俗禮法?什麼鬼東西。倫理道德,你還是用來約束你自己吧!今天,我們一定要走。不管你同意與否,夏行衍都放棄了我,夏劫,你還堅持什麼?你若是真的還當我是你弟弟,就成全了我,讓我跟尺宿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過得高高興興。”夏劫踉蹌了幾步,後背重重的裝載門板上。他們已經愛的這樣深了?他羽翼下長大的兩個孩子,已經雙雙的棄他而去?夏劫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腹部,雖然身上的刀口已經癒合,可刺在心裡的那一刀呢,要怎麼癒合傷口?

“我們走。”夏殤對尺宿笑了笑,伸手想去牽她的手,抓了幾次都沒有抓到。他的額頭上全是冷汗,一口銀牙咬碎,也抑制不住那疼痛。

尺宿連忙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扶住他搖晃的身體“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有沒有藥,夏殤你很疼嗎?”夏劫迅速的衝過來,將夏殤打橫抱起“這樣的身體,還說要走?老老實實的給我吃藥,等著手術!”夏殤怒視著他,卻疼得說不出話來,任由著夏劫將他放在上,蜷縮成一團,似乎可以減輕一些痛苦。

“去拿藥來!”夏劫命令道,是對蘇瑾的。

蘇瑾聽了這毫無溫度的聲音也有些發愣,遲遲沒動。

夏劫扭過頭看她,眼睛裡全是厭煩“你沒聽到嗎?我叫你去拿藥!”蘇瑾這才反應過來,她嬌生慣養的,所有沒受過的委屈,全都在夏劫這裡受了,他每次看她,似乎都是白眼,當即發狠“不去!你算什麼?這樣命令我?那裡還有藥,都被你那寶貝弟弟給丟了!人家擺明了想死,你還湊什麼熱鬧?!”說著話怨氣是不少,蘇瑾可能自己也沒發覺,她對待別人從來都是明幹練的,冷豔中透著孤傲,孤傲裡又讓你覺得親和,本身就是個矛盾的,她也一直覺得,這生意場上,就得狠辣果斷,最好是讓別人都怕你三分。

可就是對著夏劫的時候,她那小女兒的姿態就全部暴了,時而發些小脾氣,時而又溫言軟語的,碰了釘子,就會氣得不行。

總覺得,自己一顆真心,白白的捧出來,讓人糟蹋了。

這會兒也是如此,為了這個夏殤他們不知道爭吵過多少次。其實有爭吵也是好的,最怕的就是他們之間相對無言,那麼這婚姻,還有什麼意思?知道他是純屬為了家族聯姻才答應這婚事,也知道更重的是,他為了保全那個他自己養大的女孩,可她不是,儘管她威脅過夏劫,但是那一顆真心,卻是真真切切的,怎的就改善不了這關係呢?

夏劫直瞪著蘇瑾,目光又冷了幾分“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他死。”蘇瑾哈哈的笑起來“說得可真動聽,那你讓他活著。肝源找到了嗎?就算有千萬個肝等著給你弟弟換上,那會不會排斥呢?直系親屬的況且有排斥現象,更何況是路人甲?!”夏劫握住了夏殤的手,他的手冷冰的,渾身疼得搐,夏劫知道,他常常這樣的疼,可就是不治療,夏殤不是不愛惜自己,只是想讓自己病的不行了,看看旁人會不會可憐他,讓他見一見尺宿。

而尺宿,在聽到肝源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渾身顫抖了,張開了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死命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還是掉下來,豆大的,一顆顆的砸下來。

蘇瑾瞥了一眼,略帶輕蔑的口氣“夏劫的不行,可是還有個人在啊。尺宿,你也算是夏殤的直系親屬了,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把自己的一部分肝,換給夏殤。”

“不行!蘇瑾你再亂說一句,我可不會再留情面!我誰的都不要,我自己很好,我能好起來,只要你們讓我走,我就好好的調養身體。”上一直疼的搐的夏殤忽然開口,我死命的咬住牙,強忍著那巨大的痛楚。

夏劫卻愣住了,他的肝不好,醫生說了要一顆健康的肝,不然夏殤還是救不活。可是正如蘇瑾所說的,能不能找到姑且先不說,就單單是排斥這個問題,親屬的話,排斥的幾率是會小一些的,只是給一部分肝,尺宿不會有危險的,那樣就可以救了夏殤,這或許是個辦法,夏劫不自知的看向了尺宿。

蘇瑾也瞧著尺宿,幸災樂禍的樣子難以掩飾,她倒要看看,那愛的死去活來的人,會怎麼樣。

“不許,我不要,你們敢亂來,哥你知道我,真的亂來的話,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夏殤嘶吼著,拼命的搖頭,他艱難的坐起來,拉住尺宿的手“你相信我,我會好的,小病而已。尺宿別聽他們,他們就是想要拆散我們,你別聽他們的。你的肝我用不了的,我不需要的,知道嗎?別聽他們的,你只能聽我的。只有我不會害你,他們是在害你。”夏劫遲疑著,還是開口了“一部分肝,不會有危險的,調養的好就可以。”尺宿捏了捏夏殤的手,對他笑了笑“你放心,我對自己愛惜得很呢,我不會答應他們的。”

“尺宿?”夏劫急急的喊出聲。

尺宿使了個眼邊含笑“今天這裡沒有準備好的醫生嗎?你對付我的方法呢?”夏劫立刻會意,喊了一聲,就閃進來四個醫生摸樣的人,拿了注器,勾兌好鎮定劑,紮在已經半昏半醒的夏殤身上。

夏殤啊了一聲,瞪大了雙眼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尺宿蹲下來“他是什麼病?”夏劫嘆了一聲“最開始是酒肝,因為喝酒過度,又不好好的休息,再後來惡化成了肝硬化,現在是…肝癌。”尺宿痴痴的笑起來“都已經這樣了,還不讓我知道嗎?夏殤,你怎麼能這樣?”撫摸著他的臉,眼角還有眼淚,輕輕地都擦乾了,另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換肝的話,這孩子就沒了吧?不換肝的話,夏殤就沒了吧?他的身體不能再拖下去了吧,可是孩子的話,以後還會有的。

她站起身,抹乾了眼角的淚“麻煩你,儘快安排手術,我的肝換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