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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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知道,她的身體柔軟嬌小,他沒想到的是,可以小成這個樣子,她蜷縮在被子裡,在上壓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厚厚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若是你不仔細看,本看不到上躺了個人。
她就是那麼小小的一團,將自己縮成最小的程度,她的頭埋在被子裡,只留下長髮,散落在純白的枕頭上。
姚夏躺在她的旁邊,一直看著她,她睡了很久,眉頭一直皺的,即使給她打了鎮定劑,她睡得似乎也不是很不安穩。
他還記得,那天在店裡見到她的樣子,哭的撕心裂肺的,她的嗓子本來就是啞的,哭的時候更是嘶吼著,那聲音並不動聽,甚至有些駭人。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得不可抑止,昂起頭看著你,眼淚也是短線一樣的滑落,她的嘴,被自己咬破了,眼淚混含著鮮血,異常的鮮豔,她是在壓抑自己,並且壓抑了很久。這些天來,她沒哭過,就算再怎麼難過都不能哭,可在看見姚夏的那一刻,她哭了,當他抱住她的時候,她哭了,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直到她哭得昏過去,才停止了這哭泣。
姚夏抱著她,她本來就瘦,此刻已經骨瘦如柴,輕飄飄的,甚至讓他覺不到重量。她滿臉的淚痕,咬著下,滿面的哀慼,他永遠都會記得她那一刻的表情,是喪失了所有的悲慼。姚夏只能抱緊了她,試圖讓自己給她一些溫暖,那個小小的身軀,抱在懷裡甚至讓他舉得咯人。
她說,你來了,怎麼是你來了?
可那一刻姚夏只想告訴她,因為我愛了,所以我來了,既然來了,就再也不走了。
可,她早就哭昏過去,聽不到他的話了。
尺宿依然在睡,姚夏這幾也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的看著她,幾乎沒有閤眼,就盯著她每一刻的變化。伸手撫摸著他的長髮,烏黑的,髮質很好,放在邊輕輕地吻著。尺宿的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是牛的香甜,還有點薰衣草的芳香。他的胳膊早就麻木了,可他依舊抱著她,她起初還有些下意識的排斥,再後來,她似乎黏上了自己,像章魚一樣的抱住自己的,膩在他懷裡,緊緊的貼著。
姚夏嘆了聲,將被子拿下一點點,淺吻著她的額頭,在眉心印上最純粹的吻。毫無情慾的,只有憐惜的吻。他抱緊了她,想就這樣一直的抱著,直到生命都停止的那一刻。
“嗯…”她悶哼了一聲,仍然是沙啞。
姚夏這幾天一直用棉沾水,在她上溼潤,可冷丁聽她發聲,還是這麼的沙啞。
尺宿頭昏昏沉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陽光溫度都恰好,是她所喜歡的那種程度,緩緩的睜開眼睛,並沒覺得光線刺眼,她只覺得溫暖,抬眸看到的是一張還算悉的臉。
姚夏見她醒了,萬分欣喜,他忍不住抿著嘴笑“尺宿你醒了,口渴嗎?”尺宿恍若未聞,陌生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淨白的四壁,潔白的窗簾,純白的大,這個房間的一切都是白的基調,從裝潢道擺設傢俱,都是白的,整齊劃一。
姚夏見她疑惑,忙解釋道:“這是我家。”他的生活其實有些複雜,所以更喜歡簡單的事物,裝修房子的時候,統一用了白,簡約大方的。
尺宿沒作聲,低頭看見兩個人緊緊的擁抱著,手臂上的力量漸漸鬆了,想要回,姚夏卻突然加了幾分力氣,將她圈在懷裡,尺宿皺眉,可也沒力氣反抗。
姚夏鄭重的看著她“尺宿,我們結婚吧。”她的眼睛似乎有了焦距,緩緩的抬頭,驚愕的看著他。
姚夏亦看著她,堅定無比的“尺宿,嫁給我吧。讓我照顧你,一直到你不需要別人照顧的那一刻。我,會給你幸福,尺宿,我們結婚吧。”尺宿看了他許久,姚夏的心一直緊繃著,那雙眸子,是極度渴望的,他從來沒這樣過,似乎又回到了很小的時候,那時他還是聽話的乖寶寶時期,做了一件事之後,等待著父親的表揚,心裡絕對是忐忑不安的,因為他家老爺子陰晴不定。
而現在,他似乎又經歷了一次,可面前的這個女孩,比他家老爺子,還要陰晴不定。她的臉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她已經心如止水了一般,對於什麼都不在乎,這樣的表情,讓姚夏這麼心高氣傲的人,心裡忽然沒底,他害怕聽到她的異議。
尺宿長長的嘆了一聲,似乎是累極了,閉上眼睛,又在他懷裡睡過去,隻字未提的。姚夏可以理解,但是心裡多少還是不舒服的。他大概瞭解了,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不是他想要去調查她,只不過是關心則亂,他想要知道,她怎麼了,是什麼讓那麼妖嬈的一個人,變成了這樣死氣沉沉的。
他知道,現在她需要的是溫暖,她是個一直缺乏關懷的女孩,他想要給她一些溫暖,尤其是現在,他知道了她…
姚夏唯一想到的,就是跟她結婚,將自己能給的一切,都放在她的面前,可她,仍舊不能打開心扉。那麼,他只能等著。
姚夏搖晃著她“既然醒了,就起吧,尺宿,我們出去散步,你睡了好幾天了,該去呼一下新鮮空氣了,就算不為你,也要為你肚子…”尺宿猛然間抬頭看看他,姚夏頓了一下,乾笑幾聲“你肚子也應該餓了,這幾天,總給你打葡萄糖,這樣也不行啊。好了,乖,起,我們去吃飯。”尺宿還是不起來,將被子蒙在頭上。
“真的不起來?你這小懶蟲,別鬧脾氣,尺宿你得洗澡,都要餿了。”姚夏是百般的哄騙,可那人兒就是紋絲不動,他擔心她的身體,這麼躺著真不是回事兒,索用了強,將她從被子裡抱出來,徑直去了浴室。
浴缸裡的水溫度正好,他這人貪圖享受的,用的東西都是極好的,這浴缸是從德國買來的,按摩效果非常好,她睡了這麼久,肯定是渾身痠痛的,按摩一下應該會好些。
姚夏就將尺宿放在馬桶上坐好,稍微鎮定了一下心神,才去脫她的衣服,其實她的身體,看過好多次了,就連前幾天剛帶她來的時候,也是他親自給她換的睡衣,本來就沒有什麼神秘,可此刻他竟然心臟狂跳,喉嚨也忍不住緊了一下。姚夏轉身洗了把臉,再來給她脫衣服,他一邊脫一邊說著“尺宿我這不是佔你便宜,我是要給你洗澡。”像不像自欺欺人?他的掌心溫度隨著她衣衫的除去,在碰到她的皮膚的時候,已經飆升了上去,可他還一直抑制著自己的情慾,明明這個嬌兒是思夜想的,他還就不承認,想吃了她。但是他知道,絕對不能吃掉,她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他亂來,只能忍著,最多也就是八個多月。
其實他想太多了,尺宿本就毫無反應,從她醒過來的那一刻開始,除了皺眉頭,她沒有第二個表情,就像是一個被固定了的娃娃,她的身體裡已經空了,什麼都沒剩下,靈魂全被走。她哪裡還會管,姚夏有沒有佔她便宜。
姚夏將袖子挽起來,將尺宿放進了浴缸裡,可她那麼久沒吃過東西,哪裡還有力氣支持,身子一點點的下滑,姚夏將她撈起來好多次,都不管用,她下一次依然會滑下去。索自己也脫了衣服,坐在浴缸裡,一手固定住她的身,讓她趴在臺子上,另一隻手拿了巾,沾水一點點的給她擦背。
擦了幾下他才恍然發覺,自己的胳膊正擱著她的肚子,像是觸電般的鬆開了,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摒除所有雜念的給她擦背。給她洗澡比給一個小孩子洗澡還要麻煩的,她完全不配合你,本沒有動過,你將她翻過去,她就永遠是那一個樣子,每洗一個地方,你都得花上一些力氣和時間去擺她的姿勢。
這工作是極鍛鍊人的耐的,姚夏這人,本來浮躁的很,別看一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混的頭頭是道的,可那一直是人家巴結他,他哪裡這樣費勁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