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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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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辣嗎?”她攥著筆問姚夏。

姚夏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緩緩的點頭“吃,你點什麼我吃什麼。”尺宿一看他這表情就明白了,這男人可能也不吃辣的,現在的男人怎麼都不喜歡辣的?

“鴛鴦鍋吧!”尺宿對老闆道“所有的食物都來一份。”姚夏的臉,不是愣了,是有些石化的趨勢,他慢的問道“那個,鴛鴦鍋的意思,是不是一半是麻辣,另一半是海鮮?”

“對啊,不然怎麼叫鴛鴦呢?你不喜歡吃?”姚夏連忙搖頭,呵呵的笑著“沒有!最愛這個!”趁著等水開的這功夫,老闆言又止的說:“夏少,能不能麻煩您,跟雷少說說,我這小門小戶的小廟,讓他就放過了吧。”

“你說雷曉?我可管不了他,他看上的東西,有幾個是得不到的?你也趁早把這店面,高價賣給他吧!省得他總惦記著。”要是放在往常,姚夏還敷衍幾句,給人家點面子,可現在他手心在冒汗了,哪還有那個心思。

老闆見姚夏不願多說,也不想得罪了這位爺,訕訕的出去。

姚夏不停的給尺宿夾菜,不讓她動手,這場滿活脫的老佛爺與李蓮英,當然姚夏可不是太監。

“你怎麼不吃?你不愛吃?”尺宿見姚夏本沒動過嘴,忍不住問他。

“沒有,正要吃呢,先把你餵飽了。”

“你也快點吃吧,我自己可以。”

“哦。”姚夏拿起另一雙筷子,伸向了鍋,在麻辣這邊夾了一片裡脊,放在嘴裡,迅速的嚼了嚥下去,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尺宿皺了皺眉“不是說餓了麼?好幾天沒吃飯的人不應該這樣,你吃海鮮湯底的吧,那個不辣。”

“好啊!”姚夏雖然是笑,可比哭還要難看。

點了不少,可沒吃多少,尺宿本就不餓,大部分是姚夏吃的,當然是被尺宿著吃的,她只以為他幾天沒吃了,得補充食物,出發點倒是好的。

姚夏那張臉憋得通紅,強忍著將尺宿送回家。尺宿剛走,姚夏就扶著電線杆子狂吐了起來,急促的呼著,膛劇烈的起伏,幾近昏厥的。他腦袋昏錯沉沉的,突然明白了一點,自由戀愛真是件傷身傷神的事兒。

----軍醫大的頭等病房裡,筆記本電腦裡播放著尺宿和季簡雨比賽時間的情況。躺在要的少年看的嘖嘖稱讚,尺宿陪在一邊,細細的看著,才發覺他們的配合確實是有問題的,能得第三名,已經是萬幸了。

楊梓不住的稱讚“尺宿你們兩個向簡直是得沒話說了!這是要高興死我,我的搭檔,得獎了!哈哈,跟我得獎一樣的讓人興奮。”楊梓的腿還沒完全好,說是傷了盤骨,怎麼也得三個月才能完全好,他現在倒是樂觀了起來,不像最初那樣動不動就發脾氣的。尺宿今天空來看他,順便給他帶來了這張dvd。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護士來查房,尺宿藉故離開了。

電梯裡的人太擁擠,她不喜歡那味道,於是走了樓梯,好在樓層也不高,只七層而已,她一步一步的,倒也悠閒。

走到四樓的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樓閣裡信號不怎麼好,她所幸出來,走在醫院的走廊裡。電話屏幕上顯示的,竟然是除了夏劫和夏殤以外的人名,或者說是一個名詞,親夏,尺宿不惡寒了。

接起了電話就質問道:“姚夏你什麼時候把你的電話存進我手機裡的?還是這麼噁心的名字!”姚夏呵呵的笑了,有氣無力的,似乎還壓抑著咳嗽“哪裡噁心了?親下我,這寓意多好。”他當初在設置的時候,想過n個名字,像什麼寶貝、老公、糖、心肝等等,情人之間能叫的愛稱他都迅速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每一次都是惡寒的,最後了這個親夏,自覺地還是蠻好的。

尺宿也拿他沒轍,一邊走一邊說著“你就貧嘴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吃虧!”

“這就不懂了吧,吃虧是福啊!”尺宿突然看見一間病房裡站了個男人,他一手握著電話,一手夾著一隻香菸,一邊說著,一邊菸,偶爾還咳嗽幾下,他似乎在極力的壓制著咳嗽。他的背景很悉,那高大的身軀,穿著藍白條子的病號服,竟也這般的帥氣人。

尺宿退了幾步,有護士推門進去,她連忙躲起來。護士衝過去就掐掉了男人的香菸“您不能菸!尤其還不能跑到別的病房菸!醫院裡有監控的,別以為這樣我們就不知道!”男人不當事的做著聲的動作,可那護士喋喋不休的,他乾脆捂住了護士的嘴巴。

尺宿呵呵的笑了起來,也清了下喉嚨問道:“姚夏你在哪裡?”

“瑞士,正要去滑雪呢!”尺宿盯著病房裡的那男人,分明就是姚夏,還跟自己說在瑞士?搞什麼鬼呢?可尺宿也沒現在就拆穿他,繼續問道:“這個季節也滑雪啊?瑞士冷不冷?”姚夏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撒謊“還行,跟家那邊差不多。”

“哦。”尺宿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旋即又道:“姚夏,你穿病號服也很好看!”病房裡的人頓時僵硬住了,啞口無言的。尺宿推開門進來,笑嘻嘻的看著他“夏少這麼快就從瑞士回來了?坐的是神州7號吧!”姚夏放開了那護士,轉過身來,對尺宿痞笑道:“是嫦娥4號!”尺宿鼻子“怎麼住院了?病了嗎?哪裡不舒服?”姚夏一直忍住不咳嗽,臉都憋紅了幾分。

護士一瞧他這個樣子,連忙推搡著他“快點回病房去,可別菸了,你這哮病可不是開玩笑的!”姚夏瞪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囉嗦的呢!小姐你還這麼年輕,可別這麼囉嗦,不然沒男人喜歡你了。”小護士面不改的“不勞煩您心!”尺宿聽了不由得一愣“哮病?姚夏,你有哮病?”

“既然來了,去我房間呆一會兒吧,我都要悶死了!”姚夏哀怨的,自從上次和尺宿分開,他就一頭扎進了醫院裡,住了這些天也沒出去,院長說讓他多住一段時間觀察,可他這病,有什麼好觀察的,又沒什麼大不了,那些人就是喜歡小題大做。

姚夏的病房在四層,幹部住的,有錢都住不進來的那一種,裡面硬件設施齊全,酒店一樣的裝潢,絲毫看不出這是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