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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行為怪異的印度人和靈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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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員約莫二十四五歲,典型的本職業女,講話的時候,不但神態謙恭有禮,而且一直使用最敬禮的語和我談。

“是的,我記得井上先生,”她說:“先用電話和我們聯絡,他沒有上辦公室來,約了我到那大廈去相見。”我把板垣的照片給她看,她立即道:“是的,這就是井上先生。”板垣在租屋子的時候用了假名,這也不足為奇,誰都會這樣做,因為他租房子,要來和‮婦情‬幽會的。

“當天下午,大約是五點,井上先生就來了,我們先在大堂客套了幾句,他要高一點的單位。整幢大廈,一共有十二層,我就帶他去看第十一層,也就是他後來租了下來的那個單位。”我問:“整幢大廈的單位,全是出租的?”

“是,全部出租,現在十分免費連家-出租的居住單位,雖然租金比一般為貴,可是比起酒店來,便宜得多了!”營業員恭恭敬敬地回答:“他一看就表示喜歡,只提出了一點,要我將電話拆走,他說他不喜歡在這裡的時候,受到任而打擾。”我又問:“那單位一共有兩間房間,一間是臥室,另一間是作什麼用的?”

“所有單位的裝飾全一樣,一間是臥室,另一間是書房。書房中的陳設,包括書桌、書架,和一張可以拉下來作為單人用途的,以及椅子等等。”營業員用訝異的眼光望向我,禮貌地說道:“剛才,聽你說什麼空房間,一堵牆,和什麼反裝的門,我實在一點也不明白,你是說…”我道:“現在,那間書房就是那樣子。”營業員維持著禮貌,心中可能在罵我神經病,我沒有向她作進一步解釋的必要,因為事實擺在那裡。

我再問:“你帶板垣…井上去看的時候,是一間書房。”

“是的,”營業員回答得十分肯定:“就在書房的桌上,他叫我拿出合同來,而且先付了一年房租。”

“那麼,他什麼時候搬進去的?”

“據管理員說,當天晚上,他就和一位女士,帶著簡單的行李搬進去了。這種情形也很普遍,我們也不會追問。”我不苦笑,那間房間,什麼時候起,由一間普通的書房,變成了那樣怪異莫名?要反裝房門,還可以偷偷進行,要砌上一堵牆,可沒有那麼簡單,所使用的材料極多,而且還要好幾個人,開工好幾天,要進行這樣的工程,決無可能瞞過管理員。

一想到這一點,我立時又問:“在井上先生租下了那個單位之後,那幢大廈的管理員,一直沒有換人?”營業員“啊”地一聲,道:“換過一次。他租了那居住單位,是八個月之前的事。原來的管理員叫武夫,武夫在三個月之前死了!”總算有了收穫,我興奮得直跳了起來:“那位叫武夫的管理員,怎麼死的?”營業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回答的是總經理,他道:“意外,武夫沒有親人,是警局通知公司,他因意外而死亡的!”我追問:“什麼意外?”總經理道:“好象是在狩獵區,被子彈誤中要害而喪生的,連子彈是什麼人出來的都不知道!”這是一項極其重要的發現!

“這是一項極其重要的發現!”我向健一強調。健一已經在吩咐找武夫“意外喪生”的檔案。

我說:“原來的管理員死了,這可以解釋,那間房間的改裝,是板垣租下了那個單位之後五個月之間所進行的。他買通了武夫,在夜間運建築材料進來。如果在夜間進行,就只有武夫會知道。至於板垣為什麼要那樣做,現在還說不上來,可是武夫的死,只怕絕不是什麼意外!”健一的神情也很凝重,他甚至有點不耐煩地將爬在他肩頭上,正伸出舌頭在他後頸的那頭小眼鏡猴推開了一些。

那頭白的小眼鏡猴一直和健一在作伴,健一本來將它留在家裡,但是有一次他回到家裡,發現家中的陳設全被得亂七八糟之後,他寧願將這隻小眼鏡猴帶在身邊。

健一在推開那頭小眼鏡猴之後,向我眨著眼:“你昨晚整夜,在那房間中,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我搖頭道:“沒有!”健一的手下已經找出了武夫的檔案,拿了來,健一忙打開活頁夾,看著檔案。

檔案的內容很簡單,武夫的屍體被發現在一個狩獵區,那時正是狩獵季節,很多獵人在那一區活動,武夫的死因也很簡單,有一顆子彈,中了他的心臟部位。據判斷,可能是彈誤中。

經過解剖,取出了子彈,是普通的雙筒獵槍的子彈,恰好陷進心臟,導致死亡,據法醫指出,子彈的力道不強,如果武夫的上衣口袋中,有一本記什麼的東西,將子彈的來勢擋一擋的話,子彈接觸不到心臟,他就不至於死亡。也就是據這一點,所以判定武夫死於誤中彈的意外。

至於武夫到狩獵區去,是為了什麼呢?他受僱的那公司說,由於休假,他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到狩獵區去渡假。

從所有的記錄文件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我和健一看完了之後,健一問我:“一個第一的職業殺手,是不是可以先算準了距離,來配合獵槍的能,使得子彈恰好在力道快要衰竭之際,恰到好處地進人的心臟之內?”我道:“當然可以。”健一皺起了眉,霍然站了起來。趴在他肩頭的小眼鏡猴發出了“吱”地一聲,自他的左肩,跳到了右肩。

健一一站了起來之後:“武夫如果是被人謀殺的,他是第一個,板垣是第二個,你猜第三個會是誰?”我立即道:“板垣的‮婦情‬!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健一悶哼了一聲:“憑一張那樣的繪圖,太難找了!”我了一口氣:“要快點找!我的假設要是不錯,調查所有的建築材料行,砌一堵牆要多少磚,多少沙漿,砌牆的人一定要向建築材料行購買,而且是在晚間送貨。要有練的工人,才能砌出這樣的一堵牆來,那也應該可以查得到!”健一大聲道:“對,我手下的探員,可以查到這些!”他伸了一個懶:“今天晚上,我們去喝點酒,怎麼樣?”

“好啊,去喝點酒!”我立時同意。

健一帶了我,進入他慣常去的那間酒吧之際,酒吧中的人並不多,幾個女招待正坐著在打呵欠,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老闆娘一看到有客人進門,一面用力推醒女招待,一面滿臉含笑地走過來。

老闆娘和健一顯然相當稔,她大聲打著招呼:“好久沒見你了!咦,這是什麼小動物,真可愛啊!”老闆娘所指的“小動物”就是那頭小眼鏡猴。

在這裡,不妨描述一下這種產自印度南部密林中的小眼鏡猴的外形。

那種眼鏡猴,其實看來,像猴子此像松鼠更少,它的體型大小,也和普通的松鼠相差無幾,尾相當長,頭部最突出的是一對骨碌碌的大眼睛,極其可愛。健一走進來時,小眼鏡猴正在他的肩上,雙手扯住了健一的耳朵,以致健一的樣子看來有點怪,可是小眼鏡猴的樣子看來更有趣。

健一沒有回答老闆娘的話,只是約略向她替我作了一句介紹,吩咐道:“另外拿一碟花生來,別加鹽!”我們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當我們兩人舉杯,酒杯中的冰塊相碰,發出聲音之際,小眼鏡猴已蹲在桌上的碟旁,享受那碟沒有加鹽的花生。

我和健一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不約而同,大家都不提起令人困擾的板垣案件,只是說了些不相干的話。

酒吧中的音樂很細柔,一個女招待要過來勸酒,給健一趕走。當我們喝到第三杯酒的時候,客人不見增多,但這時已到了酒吧應該最熱鬧的時候,所以燈光也調節得比較黑暗些,就在燈光才黑了不久,突然,有一個聽來很嘶啞的聲音,在我們的座位旁邊響起來:“啊!奇渥達卡!”這句話,在我聽來“啊”是驚歎聲“奇渥達卡”是另一個名詞,但我相信在健一聽來“啊”字和“奇渥達卡”一定聯在一起,不能分開來,在他聽來,那是一句莫名其妙,沒有意義的話。要不是我才從印度來,我也聽不懂這句話。

我在印度,遇到那位對著絕食的小眼鏡猴一籌莫展的動物學家之際,那位動物學家就曾告訴過我,這種小眼鏡猴,極其稀少,已經瀕臨絕種,純白的變種,更罕見,幾百年也見不到一隻,而被當地的土人視為靈異的象徵,這種白的小眼鏡猴,當地的土語就叫“奇渥達卡”由於絕少見到這種動物,所以“奇渥達卡”這個名稱,也不是每一個土人都知道的。

動物學家更向我解釋,知道白小眼鏡猴的土名是“奇渥達卡”的,大抵是在當地土人部落中有地位的人、智者、長老等等,不會是普通人。

如今,在東京的一間酒吧之中,我居然聽到了有人叫出了白小眼鏡猴的正式當地名稱,這真令得我驚訝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