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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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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多,最後齊老夫人還是無法放棄,在幾經思索下,趁著齊懷石與紫妤成親前夕,決定命人喚來紫妤,準備和她長談一番。

有些事情擱在心裡她老覺得不踏實,總覺得這兩個孩子是在拿自己的一生開玩笑。

“阿紫,你當真仔細考慮過成親之事?”老夫人暗自嘆了口氣。這孩子打小就和自己不投緣,有些話她甚至要在心裡反覆斟酌,才能對阿紫提及。

“和大哥成親是我打小的心願。”紫妤有些不自在。

紫妤在來的路上其實有些氣悶和不平。自從梨兒來到齊莊之後,她便覺有受冷落之,她認為這全是的錯。

從小她便對有一種畏懼,這種覺隨著年歲增長不曾稍減,也許是打從心裡害怕會將沒血緣關係的她趕出齊莊,這樣的陰影一直存在內心裡,也就自然而然地和保持著距離。

“我不服氣,為什麼這麼喜愛梨兒?甚至在我們成親前夕對我如此?”當她聽見果然是為了梨兒而找她來的,不傷心道:“梨兒沒有一樣比得上我,你太不公平了…”

“傻孩子,情的事無關比較。老實說,你的條件樣樣都在梨兒之上,不管是容貌才藝都無懈可擊。”老夫人溫柔地輕撫她的臉頰:“但是情上,梨兒卻遠比你來得適合阿石啊。”

“我不能理解,既然我的容貌才藝全都無可挑剔,又怎可能輸在情?我不懂,我比梨兒溫柔乖巧;我不懂…”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比較不得的,你和阿石青梅竹馬,卻從不曾用心瞭解阿石的情,加之你本身的子和阿石原就難以迸出火花啊。”

“大哥生淡漠,我怎會不懂?我一直很小心不去惹惱大哥,凡事戰戰兢兢不惹麻煩,免得大哥心煩,我如此做錯了嗎?”

“阿紫,這是你自認為如此,但事實呢?你和阿石都是看著長大的,難道會不瞭解你和阿石嗎?其實你和阿石不適合啊…”紫妤無法置信地搖頭。

“阿石確實是情淡薄冷漠,但你知道嗎?那是因為他打小就是個非常聰穎的孩子,他比其他人都早看透人罷了。十二歲遭逢失親之慟,經歷了人間最痛苦的死別,他了解了愈在乎的東西失去,痛苦程度便愈深,因此他懂得凡事淡然視之,以旁觀之姿處事,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消極做法啊。”紫妤靜默不語。打小長在優渥的環境,她很少去深思他人的想法和做法,她只是依著自己的喜惡行事,一直以來她認為大哥的冷漠似是天使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而今…這席話是她從不曾深思過的。

“但凡事悉透徹,人生便少了許多意外的驚喜和動,當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估計中時,這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幾翻攪盡腦汁想改變阿石的子,希望他可以過得更自在快樂些,但往往白費心機,直到阿石接掌了齊家所有產業,我更是徹底地放棄了。”老此時出釋懷的笑容道:“可是當我瞧見梨兒時,我又升起了一絲希望,梨兒天真爛漫、情開朗,配阿石真是再適合不過了。”紫妤不語。她漸漸有些明白了,就像她非常喜歡丫環小的陪伴,因為她直又毫無心機且活潑。有小陪在她身邊,她可以放鬆心情,明顯染到小的溫暖和快樂…

“阿紫,你靜下心想想,難道你沒發現在梨兒來到齊莊後,阿石的改變有多大嗎?”

“大哥變得易怒,但…”她無言。大哥自梨兒來到齊莊後的確改變了許多,大哥開始像常人般動怒,微笑的時候也多了些。

“我代你說吧,阿石開始像個人了是吧?他開始會發脾氣、會懂得開心。別怪有話直說,你當真看不出來阿石和梨兒是相愛的,一旦分開了,兩個人都會痛苦嗎?”

“這只是的猜測罷了,怎做得準?可知,若我得不到大哥,我也會很痛苦的?你不能這麼偏心,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紫妤急道。她不管了,若想這麼多,她就永遠得不到大哥了。她惟一的心願,夜盼望的就是與大哥婚配,怎能放棄?

的確喜愛梨兒,但保證就事論事,誰也不會褊袒,你自個想清楚了,別把自己一生的幸福給葬送了。”眼見著紫妤執不悟的表情,老夫人瞭解了今天一席話全白費工夫了。唉,阿紫這孩子凡事只顧自個的子,是不會體會他人的痛苦的。

“罷了,話說明白了,只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你們兩人之間的婚約,別到最後令三個人都痛苦。”

,你怎能這樣對我?為什麼你認定我們三個人都會痛苦?為什麼?,你不能因為喜愛梨兒就不顧我的幸福啊…”紫妤崩潰似的吼著。

老夫人的脾氣眼看也要爆發了,冷冷說道:“打小疼你和阿石,從不曾有任何差別,你這番話真令我心寒,我累了,你走吧!”已經可以預見的痛苦,這孩子卻這般傻氣…

紫妤一踏出了竹苑,頓時紅了眼眶。她並不想惹惱的,可是她真的不服氣,彷彿在暗示自己和大哥的婚姻不會幸福,她好氣篤定的眼神和難以辯駁的謬論。可知道這些話對她而言有多殘忍?大哥是她打小期盼的夫君,是萬中選一的不凡男子,如今他們成親在即,她已然成為眾人欽羨的焦點,卻在此刻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惹她心煩…

大哥怎會愛上千般不如她的梨兒?不可能的!如果大哥真喜歡梨兒,又怎會堅持和自己完婚呢?思及此,她彷彿說服了自己,反倒暗自深深埋怨起的偏心,對梨兒也平添幾許恨意。

時間過得很快,梨兒的身子已復原了大半,而齊懷石和杜紫妤成親的期也近在眼前了。

梨兒一如往常坐在湖邊,靜伴她身旁的是齊懷石還給她的水劍。

他叮嚀著,要她多多練習手臂使劍…

望著平靜的湖面,她輕撫著水劍。這一陣子她很認真練劍的結果,是印證了大夫的診斷,她的右臂雖無大礙,但卻再也無法行雲水般使劍;一使劍,手臂便覺痠痛難耐。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師父們叮嚀過要她保護這個家,如今的她本無能為力。

要她想辦法讓齊懷石愛上她,事實證明她辦不到…淚水緩緩滑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