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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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浴室門被拉開,聽見聲音,袁雪桐愣了一下,隔著淋浴間壓克力門,低問:“還有事嗎——”淋浴間壓克力門霍然被拉開。
“咿——”她黑眸圓瞠,瞪著何睿恆,驚詫抗議。
何睿恆高大身影闖入,她瞬間羞赧,從耳廓到臉頰酡紅一片,急想背過身,他按住她雙肩不讓她移動,俊臉低垂,瞳底黝亮漆黑,隱伏一抹文火,一瞬不瞬直瞅她。
她不敢揚眼,雙頰熱燙燙,不知是熱水讓溫度升高,還是其它,她覺得好熱好熱,空間變得狹小擁擠。
蓮蓬頭噴灑熱水將何睿恆衣物淋溼,他不耐,從下襬拉掉polo衫,將她壓在浴室壁磚上,蓮蓬頭的水直接傾灑在他們身上,她雙眸困惑,盯看他,只見他眸底懸浮濃烈情緒,宛如深海下猛的黑。
他還穿著淺牛仔褲,被水淋得又溼又緊,寬厚膛碰觸她赤|luo|ru|房,引來rou|體互相引的震顫顚。
“怎麼這樣?”她背抵磁磚,困惑地輕聲低喃:“什麼意思?”
“想要你。我沒辦法離開你。”他將她壓在浴室牆面,薄微啟,熨貼在她耳廓上,音調嘎低語:“小雪,我終究不想失去你。”
“可是——”他的轉變太突然,她滿眼困惑,雙頰因尷尬而紅,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反應。
何睿恆沒給她繼續可是的機會,面容低垂,忽然輕罩住她,漸漸強勢攫奪,吻得纏綿。
有一種無法壓抑、也不想壓抑的情,如暴雨瞬間傾洩。溫熱水花狂肆灑落在他們赤|luo緊纏的身軀。
幾乎沒有前戲,他啃吻她的,很快地解開褲頭,脫掉牛仔褲,擺脫所有衣物束縛,手掌扳開她腿雙,壓著她體,身刺入她體內。她痛得蹙眉,息叫出聲;他稍微放慢動作,手掌輕輕撫摸她,很悉她身體的帶,得她更加臉紅心跳,不直接將臉埋進他頸窩裡。
水灑在兩人赤|luo纏的身軀,他們身體熱燙,心亦然。淋浴間氣氛不再是曖昧,情不再緩慢動。隱伏內心深處的情需要宣洩,他直直而來,又猛烈又情,要她接受他。
他的動作野蠻悍,只想證明一件事,她是他的,她只屬於他…他不想再將她讓給其它人。
何睿恆對她向來溫柔細膩,從未魯直率。袁雪桐受到驚嚇,雙含咬他的頸側,抗議疼痛。何睿恆忽慢下動作,輕扯她的鬈髮,拉她仰起臉,薄落在她下頷,滑過臉頰,吻她耳廓旁的肌膚,她發出細細柔柔的呻|。
手掌伸入兩人緊纏的身軀間,ru|房,滑過腹,向下深入,挑逗安撫。吻她,一直吻她,誘她放鬆。最後,他硬||火熱的|yu|望戳入更深,埋進她體內。
他沒辦法放慢速度,他僅存的理智崩斷,向來的高度剋制力也跟著潰散,他很想對她溫柔細膩,但控制不了,漸漸變得強悍野蠻,只想攫取她。
她到自己的身體脆弱卻敞開,疼痛卻獲得歡愉,矛盾的情緒和銳的官在她心靈深處糾纏,起初還抗議連連,漸漸卻嬌呻|。高chao來得又急又快,她墨黑瞳孔微微擴張,清澈間染離水霧。
她已經不行了,腿雙攤軟無力,單手攀著他的肩際,貼在他堅毅下顎。他嘎息,渾身肌卻仍賁張用力,美麗又野蠻的身軀壓著她不肯釋放,她啃咬他的耳廓,吻他、求他。
何睿恆終於答應毫無保留地釋放,深深的,沒有保留。
袁雪桐錯愕愣住,須臾之後,她想通了,覺得就算懷孕也沒關係。
後來,何睿恆放開她,關掉熱水,兩人衝太久,肌膚都開始起皺了。他從架上拉下兩條浴巾,一條給她包裹身軀,另一條沒先將他身體擦乾,只在際圍了一圈。
袁雪桐將浴巾包裹身體,在腋下打個結。忽然發現受傷的手都泡溼了,她輕唉一聲,他瞄一眼,滿眼歉意。
出了浴室,何睿恆立刻先幫她把傷口吹乾,換上藥,再重新纏好紗布。
期間,兩人坐在臥室緣,姿態放鬆,有一絲慵懶,皆低頭,垂眸凝思,靜默沒有對話。
然後,他幫她把頭髮吹乾,她的短髮鬈翹黝亮,滑順好摸,他留戀著,對自己的頭髮倒是用手指爬網幾下,就將吹風機關掉。
袁雪桐站在梳妝鏡前,單手擠出,直接輕輕拍打在臉頰和頸際。鏡中,她的黑眸澈亮,安靜凝瞅他,等候他先開口。
何睿恆站在她身後,揚眼,黑濃瞳眸直視鏡中的她,深沉的目光像一座陽光探不進的深海。她微微憂悒,擔心他忽然說什麼兩人還是不能在一起或類似的話語。
現在的她沒辦法去相親了。要忘掉他,已經是不可能。
那一剎那,何睿恆伸出手,勾住她,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耳鬢廝磨。
“小雪,我要你。我要我們在一起。”頓時,鬆口氣。她才知自己剛剛完全屏住呼,忍不住拉住他手臂,整個人攤軟在他寬大懷裡。剎那間,百集,眼眶溫熱,眸底泛著水光淚霧。
“好想你。我好想你。”雙臂收緊,面容有些動,何睿恆埋在她頸窩,眷戀不捨鼻息裡全被她香味填滿的覺。
“你不討厭我了?不恨我了?”
“我從沒討厭你,沒恨過你。”
“我媽呢?也不恨了嗎?答應你媽的呢,不遵守真的可以?”幾番追問,就是不確定他是怎麼想的,擔心後他忽又反悔。
他僵一下,俊臉微抬,在鏡中和她黑眸對視,他薄吻了吻她耳廓,低嗓憂鬱:“只能選一個。今後我選擇你,我拖你一起,你只好跟我一起對不起我媽。”咦!如果這是告白,那大概是她聽過最奇怪的告白了。袁雪桐偏頭細想,眉眼漸漸展笑,波光轉,回身睨看他。
“真的?這次,你想通了?”等這麼久,終於?
他吻了吻她凝脂細膩的臉頰,慎重告白:“我不想要一個人,不管到哪裡都會帶著你一起。如果媽媽不能原諒我們,你跟我一起,我們就當悔罪的叛徒吧。”
“你願意嗎?”見她完全驚呆,何睿恆追問著。
“你這算求婚嗎?”會不會太另類?袁雪桐黑眸慵懶中有一絲困惑,直瞅著他不放。
“你怎麼想通的?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改變主意。”何睿恆低斂深眸,心思曾翻來覆去,也以為自己能剋制對她的情,可是,臨到最後一刻,他卻怕真的失去她。
如果失去她,他還剩下什麼?一副驕傲冷漠的軀殼,無法愛人,也無法接受他人給予的愛。
“我媽已經去世了,我想為活著的人努力。”他沒辦法再為母親多做什麼,可是,他可以為袁雪桐做很多,兩人同心,他可以帶給她幸福。
剛說完,袁雪桐立刻雙手緊緊擁住他,很心疼他身邊沒有家人;她不希望他今後孤單一個人,如果可以,她當然想照顧他、愛他,和他一起生活。
他不想讓袁雪桐再受傷、讓她哭泣,不想她對他心存怨懟,卻終究得選擇原諒他。
由於他情壓抑太久,一旦心結打開,想通之後,變得有一種完全豁出去的態勢。
他終於向袁雪桐承認他愛她,而且在男女情裡,一直以來,他只想愛她,不想屈就其它的選擇。
其實,他的愛,如果可以的話,也會很狂熾。
凝視她的雙眸不再深沉,變得慵懶,和她身軀纏是如此適切坦然,好像他們本該如此。
他緊緊摟著她,她手指撫摸他英俊健朗的體,他嘴貼吻她luo|體凹凸的曲線,頸窩、鎖骨、脅側面、背脊尾端、ru|房側面、膝蓋內側、腳踝…
她是人魚,他是海豚。以舌、手心、指尖般相互嬉戲,翻滾於濤波間,耽溺深海漩渦。
他的和她的膠黏,她探索他,他探索她,他們是彼此的小宇宙,此生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