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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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結婚旅行?”
“那還用說!”原來真的是火箭速度。
在小燁火箭戀愛的同時我以火箭的強度工作“環亞之夜——動漫秀”晚會的錄製開始進ru倒計時,我寫的劇本一次通過,許多點子也都被採用,電視臺的導演當著周國安的面挖角,要我去他們那裡工作。
周國安眼睛一瞪說:“再說這話廣告費全取消。”我趁勢說:“周總要留我得加薪。”我當時真的是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給我加了薪。除此之外,我們公關部還拿到一筆額外的獎金,分到我頭上數目也可觀。大家都吵著要我請客,要我雙休請吃飯,再請打保齡球。
我答應,並特別去邀請周國安。我深知,要是沒有他滇攜,我縱是再有本領,也不可能這麼快做出成績。
可是他拒絕我,淡淡地說:“你們好好玩,我這把老骨頭雙休要休息。”我不敢強求,出了他的辦公室,卻有種讓自己覺得羞辱的失落。
於是我給宋天明打電話。自從工作以後我就不讓宋天明給我打電話而是主動給他打過去,ip卡消耗驚人,所以雖然工資看漲,生活卻仍然捉襟見肘。有時候說著說著電話會“嗒”地一聲輕輕掐斷,我盼著宋天明撥回給我,可他總是沒有。
我想我到底還是一個有些虛榮心的小女人,尤其是在愛人面前。再能幹的女人也會偶爾做一下花老公的銀子美夢,厲害的就像著名的章小蕙,將丈夫對自己的愛全化成華服消耗殆盡,像對信用額度無限透支,揮霍無度,只能破產告終。
只是宋天明對我,漸漸連一個電話的額度都不再有。
我打過去電話的時候宋天明正是早晨九點,我電話打過去就覺得他不對勁。盤問了半天,他猶豫著告訴我,寒假可能不打算回國。
“為什麼?”我差點跳起來。
“我是想回去一趟要一千多美刀啊小朵,不如省下來派點其他用場。別的不說,留著我們可以打多少電話?而且我這不是正跟你商量嘛…”他結結巴巴地還沒有商量出什麼來,我聽見他身邊一個女聲,說的是英文,透過無限長的光纖我也能聽出她聲音裡陽光明媚,現在的越洋電話通信質量實在好得驚人。
我問宋天明:“她和你說什麼呢?”
“她說…她問我今天下午有什麼課。”
“宋天明你最好去死!”我終於忍不住新仇舊恨一起爆發“你可以侮辱我的道德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你以為我的英文那麼差,連游泳兩個字都聽不懂?”
“小朵你聽我解釋!”他著急。
“我和selina只是普通朋友…”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我更加確信他有問題。
“你寒假不用回來了!”於是我摔電話“宋天明,你永遠也不用回來,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關機,再拔掉電話線。
我一向離奇的和超常的想像力提醒我此刻宋天明正和一個身材勁爆的香港女孩藍天碧水地嬉戲,那女孩有麥芽的健康肌膚和加州陽光一樣暖洋洋的笑容,我想他們很快樂。
這是宋天明第一次帶給我受傷的覺,我沒有想到,會是那麼帝痛。
我換上我心愛的淑女屋的長裙,紮好我的麻花小辮。準備到小燁那裡去放鬆放鬆,我的裙子是我二十歲生時打工三個月給自己掙下的禮物,宋天明曾在那藍的裙襬下徹底的臣服,無數次他的眼睛暖暖地看著我,手溫熱地繞過來,然後喃喃地說:"小朵呵小朵,你得我暈頭轉向啊。"他的戀,原來真像一陣風,季節一變,就吹過了。
我給自己抹上暗紅的口紅,變得厚嘟嘟的。眉則描得更細一些,有一點點腮紅也不錯,再撲上一點亮亮的粉,帶著一個鮮活起來的自己,我走進了“舊”我有些招搖地進去,門推得嘩啦一聲響。裡面燈光灰暗,人影搖動。小燁很快發現了我,上來說:“哇,今天應該在門口為你立個牌子!”四十八“什麼牌子?”我疑惑。
“內有天仙,凡夫俗子不得入內呵。”她笑得什麼似的,問我:“這麼漂亮穿給誰看呢?”
“自己看。”我在吧檯旁坐下說:“我要喝酒。”
“因為宋天明?”小燁說“你有點出息行不?”
“少廢話!拿酒來。”小燁嘆氣。給我要了啤酒,加冰的那種。看冰塊在金黃的體裡浮游,亮晶晶的,多像我少女時代的眼睛。我把最初的等待給了宋天明,青漸老成褪的聖誕卡片。我灰心地想,就算將來還能愛上別人,這樣等待的心情也永遠不會重來,對愛情無條件不計後果的信任和付出,在人的一生中,只可能有一次。
我仰起頭來,一口氣喝下去一大口酒,有些鹹鹹的,像眼淚。於是又喝一口,小燁想來拉我,我把她一推說:“是朋友你就別來煩我!”
“罷了罷了,今天就讓你瘋會兒。”小燁說:“樂隊的主唱極了,我去讓她給你唱首歌治治你的傷。”小燁真能,不知道從哪裡請來這樣的樂隊,那女孩短髮,一臉冷漠的表情,聲音卻猶如天簌,她開始唱一首叫《heyjude》的英文歌,那是小燁和我在大學時代最喜歡的一首英文歌,我記得孫燕姿在她的自選集裡也唱過。在我們招招搖搖的學生時光,我和小燁曾經一人耳朵裡一個dishman的耳,手挽著手唱著這著歌肆無忌禪地穿過師大開滿鮮花的校園和灑滿銀月光的小路,特別是到了最後副歌nanana的部分,我們更是旁若無人,步伐猶如舞蹈般輕盈和誇張。
回想那時,愛情真是一件美麗的花衣裳。隨我們的心情,想穿就穿,不想穿就掛起來曬太陽。
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