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正義在人間名湖生色單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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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君山的排教總舵,最近突然熱鬧起來。
湖面上平雞得見到的排教接待賓客的
緻畫舫,也不停地行駛在岳陽市區和君山之間。連巡邏用的梭形快艇也全數出動,不但加強了君山的巡邏,而且進出頻繁,好像十分忙碌!
岳陽的茶館酒肆中,一般好事的人,大家都不免竊竊私議,相互探詢,到底排教總舵發生了什麼盛大之事?耳朵長的人,在多方打聽之下,自然得到了消息。這是庭湖上的一場盛會,也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逢的大事!那就是天下各大門派的頂尖人物,都到了岳陽!
來的不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人,至少也是代表一派的重要人選。
這又是什麼大會呢?既然是武林中人的集會,不外比武較技。但這次卻完全不同,是為了共同抵禦揚言“赤旗所至,遍地骷髏”的赤衣教,這是為武林衛道統,為人間除兇暴的正義之師!據說連若干年前的幾個厲害人物,也都要親自參加呢!儘管人們紛紛猜測,水旱兩路的馬匹船隻不停往返,但岳陽城裡的旅館客店生意並不茂盛。敢情這次盛會極端秘密,所有與會的人全被招待到排教總舵去了。
崑崙一少嶽天等一行由海南歸來,到達君山之時,排教總舵上,業已群彥畢集,計有烏蒙派烏蒙老怪師徒,崑崙派拏雲手萬松齡,少林寺護法劈空掌祝三立父子,崆峒派崆峒五通,峨嵋派追風劍客公孫明,老鏢頭金刀褚瑞芳祖孫,黑龍幫白衣秀士嚴靖寰,和新近才由北方趕來的華山派十字劍董開山。
濟濟一堂,武林中的各大門派,差不多已到了半數以上。
少林寺一葦大師前幾天也在這裡,因風聞赤衣教匪徒已有犯山的跡象。他要師弟祝三立父子留在這裡,自己卻漏夜趕上少室。
還有武當派掌門人玉清真人,本來已派出他門下嫡傳大弟子,擔任聯絡工作。昨天也突然撤走了,於是武當一派,臨時變成缺席。這次嶽天等人回來,消息傳到君山,最使大家
到意外的;就是同行人中,竟然還有素被中原武林推為第一高手的太行山大雄禪寺方丈枯木和尚和門下九大弟子,數十年不出的陰山派開山宗主飛天神魅謝旡殃。這兩位大魔頭會駕蒞君山,不僅使得在場諸人
到興奮,而且實力也驟然加強!身為主人的排教獨孤長老、向老爹兩人,自然更為高興。
群雄由君山碼頭一直入客廳。賓主落座之後,大家重新見禮,自有一番寒暄,不必細表。不多一會,大廳上排上筵席,眾人之間因枯木和尚聲望最高,大家推他坐了首席。
謝旡殃第二席,麻冠道人第三席,烏蒙老怪第四席。
萬松齡、祝三立、公孫明、褚老鏢頭等依次入座。
麻冠道人卻因本門還有掌門人小師妹萬小琪在場,堅決不肯,只得讓萬小琪和麻冠道人坐了一席。
枯木和尚謝旡殃兩人,也再三謙讓,才行坐定。
酒過三巡,身為主人的排教首席長老獨孤峰站起身來,抱拳為禮,朗聲說道:“大師,各位道長,各位老哥,賁臨君山,使兄弟和敝教全體弟兄深光澤。兄弟代表敝教謹以水酒一杯,向諸位深致敬意。”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道:“這次赤衣教主茅通,仗著漠外白骨魔教支持,在嶓冢山復教,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猝起發難。數
之間,橫掃北方武林,把幾個大門派,個別擊破,悉淪魔爪。而且揚言‘萬派歸一,四海同赤。’和‘赤旗所至,遍地骷髏’,猖獗情形不問可知。
前據說少林、武當兩派,同時也接到赤衣教聘函,居然聘請少林寺一心大師和武當派玉清道長,擔任該派副教主。這種荒謬行動後面定然隱有極大陰謀自可想見。是以少林寺一葦大師,業已兼程趕返。武當派本來派來這裡的一位高弟也在昨
召了回山,更見事態嚴重。照說赤衣教這樣明目張膽,大舉出動,大家多少總可探聽到一點消息。那知卻大謬不然,北方武林同道,聞風歸附,目今又向少林武當兩大門派上門尋釁之際。大家居然還是探聽不出半點消息!兄弟也早已密令長江上下游的敝教弟兄,一體留意偵查。但所得到的報告,不是言人人殊,便是捕風捉影,毫無
據。我想在座的各大門派門人子弟,遍佈江湖,所得到的情形也是和兄弟一樣。由此可見赤衣教行動詭秘到了極致,真是一場武林中罕有浩劫。在座諸位都是望重武林的一代宗師,齊聚一堂,自有共敉赤焰的高人見解。兄弟之意,希望先推舉一位高人主持全局,俾大家能齊一步調,不知諸位還有什麼高見?”話才說完,大廳上立時鼓起一片掌聲。
只見崑崙四老的拏雲手萬松齡,接著站起。目光向大家掃了一眼,說道:“各位既然都同意獨孤長老的意見,兄弟代表崑崙派,提議由大雄寺枯木大師,主持咱們這個衛道滅魔大會全局,不知各位意見如何?”烏蒙老怪桀桀怪笑了一陣,道:“枯木大師德高望重,主持全局,最為允當,我烏蒙派首先贊成。”麻冠道人暗暗向小師妹使了一個眼,萬小琪只得站起身來,恰好陰山派謝旡殃也同時起立。齊聲道:“本席深表同意。”當然其餘各派,也紛紛贊成。
枯木和尚平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今
處此場面,眼看各人對自己如此看重,一致推舉。無異說中原武林各大門派承認了自己的領導地位。這一榮譽簡直莫可倫比!他從首席之上,緩緩站起,高喧了一聲佛號,道:“老衲何德何能?敢擔當這主持大局的重任?”金刀褚瑞芳,起身說道:“大師不必過謙,這是眾望所歸,大師勉任艱鉅罷!”緊接著眾人又紛紛附和。
枯木和尚眼看群情如此,心知如果再推,就難免被人譏為惺惺作態。這才合掌當,高聲說道:“各位道兄既然如此抬舉老衲,老衲也無法再辭,好在諸位都是一派宗師,大家共同研究好了。”他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不過老衲方自海南歸來,赤衣教到底如何情形尚無所知。而且風聞太行山寒剎也在老衲外出之時被赤衣教佔據,至今一無消息。方才聽崑崙派萬大俠談及,華山派董大俠新由北方趕來,不知能否把所見情形,略述梗概,俾供大家參考?”大家經枯木和尚一說,眼光立時轉到華山派十字劍董開山身上。只見他聞言站起身來,臉上十分憤慨的說道:“敝派慘遭不幸,大師就是不向在下詢問,在下也要向諸位報告。不過這確是一件頗為離奇之事…”他說到這裡,好像略作沉思,兩眼向地下望了一陣。然後抬起頭來,繼續說道:“敝派掌門師兄西嶽老人,近十年來雖然極少下山。但在座各派高人中,想必有不少道長,昔年和敝師兄都有過
往?”只見席上麻冠道人、萬松齡、祝三立、獨孤峰、褚老鏢頭等人,都紛紛點頭。
董開山又道:“他雖然年近古稀,生梗直,嫉惡如仇,這點在座諸位也可證明。”金刀褚瑞芳道:“不錯!貴師兄正因生
嫉惡如仇,晚年才信奉佛教,封劍杜門。”董開山點頭道:“褚老哥說得對極!從這一點上,足可證明敝師兄決不會贊成揚言‘赤旗所指,遍地骷髏’,殺人不眨眼的赤衣教,自可斷言!”大家見他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正覺此人年紀雖然不算老邁,說話卻顯得有點嘮叨。
董開山卻忽然嘆息了一聲,道:“這事真是非常奇怪,在下直到現在還想不出道理來!”他依然沒說出奇怪的原因。但在座年齡較大的人,自可想見他此時心情,十分沉重。才令這位名震一時的大劍客,會有這種現象!
“那是半月以前的事,敝師兄在靜室桌上發現端端正正放著一張大紅的封套。上面印著‘聘書’兩個燙金大字,字下面還畫看一個白
骷髏和兩
叉白骨。敝師兄近年學佛,不喜閒人打擾,所以在蒼龍嶺蓋了三間石室。除了運功和誦經之外,可說足不出戶,屋中也只有兩個敝師侄侍候。蒼龍嶺峭壁千仞,只有一徑盤曲,路不盈尺。不但遊人絕跡,就是武功稍差之士,也難以攀登。尤其自從敝師兄卜居之後,門下弟子就在嶺下環居,外人可說
翅難渡。敝師兄在靜室之中發現這份‘聘書’,自然十分驚詫!尤其骷髏白骨映入眼簾,已極明顯是
魔外道送來的東西。當下
出一瞧,上面寫著:‘玆敦聘西嶽老人為本教副教主此聘赤衣教教主茅通’上面還印著一顆四方的腥紅鈐記,敝師兄看完之後,口中重重的說了一聲:“
魔外道,真豈有此理!”就隨手擱置,不以為意。當
環居嶺下的一班師侄們,聽說有人偷上蒼龍嶺,在掌門人屋內留書,一個個氣憤填膺,假如赤衣教匪徒再敢前來,定然要給他一個厲害。當然大家認為對方此一舉動,分明是向華山派挑釁。正好這天下午,在下有點私事,下山了三天,也幸虧在下沒在山上,才僥倖逃出魔爪。”要知武林中人,一個個都是血
漢子,師門蒙難,義無獨生。
董開山數十年來,也是一條鐵錚錚的人物,居然說出“幸虧不在山上”這等話來,豈非大失身份?
一個人到了這種時候,才真正顯出人格來。是以大廳上有半數以上的人,全都對十字劍深不齒。
董開山卻深深的了口氣,續道:“那知這短短的三天,竟然形勢大變,數百年來武林中和各派並存的華山派,竟爾墮入萬古不復之劫!”他臉上並沒有切齒悲憤,卻現出一片
惘之
!
“這真是怪事!在下剛一返山,只見一群敝師侄全都在場,一個個臉上出欣喜之容,瞧見在下紛紛圍了上來,說在下晚到了一天,言下似乎十分惋惜。在下心中大
奇怪,難道當真有什麼喜事,值得如此高興?那知在下一問詳情,竟使在下聽得目瞪口呆!諸位,你們猜猜在下一班敝師侄,當著在下說的什麼?唉!他們告訴我的,竟是掌門大師兄已於昨
當眾取消華山派,擔任起赤衣教副教主來!這當真是睛天霹靂,聽得在下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要知敝師侄們年齡大的,已在四十以上,小的也二十有餘,平
裡在晉、陝、冀、魯一帶,也全有個萬兒。江湖上混的人,豈會連忠
正,都分辨不出來的?但他們都變了!
當時瞧到在下臉有異,竟然眾口一詞,說起赤衣教宗旨如何光明,目標如何遠大。一口一聲‘茅教主’,把個
惡魔道,說成濟世聖人。在下這份驚異,簡直無可形容,就撇下眾人,急匆匆趕上蒼龍嶺去。”這時大廳上鴉鵲無聲,每個人都被他說得緊扣心絃!
“唉?敝師兄那樣嫉惡如仇的人,別才三,恍如換了一人!見到在下,竟然手捧著那份‘聘書’津津樂道,沾沾自喜,以赤衣教副教主為榮!而且還肅容相告:‘武林中千百年來,門戶不除,兵戈不歇,赤衣教“萬派歸一,四海同赤”才真是為武林之福,所以他毅然取消華山派,擔任起這一項新的任務’。在下大為駭異,細察敝師兄言行笑貌,眼神
氣,絲毫瞧不出異樣,怎會前後判若兩人?
當下就苦口相勸,那知敝師兄卻反而笑在下迂腐,不明大局,並說:‘稍事摒擋,當親自帶同在下,面謁失真人,你就會心悅誠服’,在下在這種情況之下,只得唯唯應命,退了出來。後來才知前一,果然有一個赤衣教匪酋,帶著幾個教徒前來,主持華山派的瓦解儀式。在下凜駭之餘,覺得敝師兄等人,一定著了人家的道。但想了一個晚上,始終想不出這是什麼道理。自知如果真的跟隨敝師兄前去,以敝師兄的功力尚且中了詭計,何況在下?是以連夜下山,原想找幾個同道共同商量。後來聽說海南碧落宮柬邀各派,定下月舉行論劍大會。在下暗想各大門派群集一堂,定可解答此一難題,這就不再停留,一路南來。恰好沿途聽說萬老哥和祝老哥等全在這裡,心下一喜,就匆匆趕來。”大家聽他說完之後,不由一個個全都面面相覷,作聲不得。都想以華山派西嶽老人,和終南派白鶴道人的功力,全是數十年修為。在座之人,能夠和他倆人相比的也為數不多。居然人家只派上一人,兵不血刃,就立即俯首聽命。這簡直使人難以置信的事,但明明又是事實。如果照此下去,那末赤衣教標榜的“萬派歸一,四海同赤”倒並非誇大之詞!
大家正在竊竊私議之時,只見第二席上,站起一個白衣飄忽的中年文士,那是陰山派謝旡殃!他朗朗一笑,說道:“董大俠方才所說,使謝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是四十年前,謝某曾作漠外之行。據聞白骨教內有一種秘方,名叫‘聖水’,凡是入教之人,必須先喝上一杯,才准入教,此藥無無嗅,飲下之後,終身不叛,而且
神身體,一切如常。謝某當
曾面詢白骨屍魔,他只是微笑相對,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茅通乃是白骨屍魔門下,自然知道“聖水”用法,何況幕後又有赤磷魔君支持。可能就用這種物藥
亂人
,以遂其征服中原武林的野心。不過奇怪的是這種‘聖水’,必須信賴他的人,才肯自動飲下。像西嶽老人和白鶴道人兩位的功力經驗來論,別說不會自動飲下,就是要暗施手腳,也難以得逞,這一點卻著實使人費解。”尹稚英坐在嶽天
下首,聽謝旡殃這麼一說突然心中一動。連忙在
哥哥身邊輕輕的說了幾句。嶽天
聽得微微一怔,接著連連點頭,很快別過頭去,又向萬松齡說了一陣。
三人這一舉動,大家都已瞧在眼裡,正不知他們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