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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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金雀宮外,侍衛為了要不要阻止文彤輝入內而猶豫著。
“任何人不準進入金雀宮?難道包括本宮?”文彤輝冷然。
“皇后娘娘請!”兩名侍衛低著頭,分別向兩旁側身。往昔對皇后娘娘的敬愛,與皇上偏寵娘娘的慣例,讓兩名侍衛當下決定…娘娘應該不受限制。
“娘娘?”面而來的眾位宮女驚愕於文彤輝的到來,拜見之間遲疑了會見。
文彤輝無心理會這些繁文細節。
“金雀宮的主人何在?本宮該如何稱呼?”文彤輝左右對比著,似是看人,又像在打量金雀宮的擺設。
“娘娘,何姑娘正在內室,奴婢這就去通報。”一名侍女慌忙領命而去。
畢竟是正宮娘娘,文皇后得罪不得,不論金雀宮的女主人多麼得寵,後宮倫常就是如此。
文彤輝從容坐下,隨意梭巡著大殿。金雀宮是先皇極為寵愛的紀貴妃生前居所,皇上賜這位“何姑娘”住金雀官,是否就昭告了她的地位?
半晌,一名身著布衣、秀麗素顏的女子從內室而出。
“民女何敘君,叩見皇后娘娘。”她的聲音清脆如風鈴。
文彤輝剎間難以適應。民女?哦!想來她尚未受封,所以不自稱臣妾,也對。
“平身。”
“謝娘娘。”見她緩身而起,文彤輝打量了她低垂的臉孔。雖然看不清整張臉,方才這一看,依稀是個清秀模樣,連脂粉也未施,而身上穿的並非禮服,頭上連釵都沒有,她真的受皇上的寵?
雖然這個模樣來見皇后有些失禮,但文彤輝好奇得不予計較。
“你叫何敘君?”她不為了這個名字而嘆。
“是的。
“敘君,敘君,與君相敘?看來,自你出生起,已經註定要是皇上的人了。”文彤輝微笑。
敘君?比起她的“彤輝”兩字,要更適合做為皇后的名字。她的父親當初也不過期望她當個女史罷了,而何敘君的父親…野心可不小。
“字是敘君,但意非如此。”何叔君淡然道。
“但依今的情況看來,令尊相當有遠見。”文彤輝笑著。
“名字並非家父所取,是家母。”何敘君簡潔地解釋。
“喔?令堂也是風雅之人。”文彤輝展眉:“抬起頭來說話。”
“是”何敘君的姿態既不像方萱梅般謙卑,更不若戚清等諂媚,也不似年蓉一樣儀節完美而得體,她的宮廷禮節甚至糟透了,但是奇怪,文彤輝不認為有什麼不對,雖是民女,她的言行舉止相當自然且惹人好,教她無從挑剔起。
文彤輝仔細端詳她的容貌。清秀有餘,豔麗不足,膚蒼白,身子骨甚至清瘦了些,這樣的容顏體態在後宮並不算突出,皇上…是看上她哪一點?
“你入主金雀官,皇上卻沒賜予你封號,本宮倒替你不平了。再看看你這一身,本宮幾乎懷疑,皇上虧待了你。”文彤輝暗示著。
要討賞就趁現在吧!如果她懂得進退,就該知道這一刻,她這個皇后決定了她何敘君的前途,她想得到些什麼,也必須先經她這個皇后的承認。
戴著和善面具的文彤輝,心裡藏的是誇讚權勢的傲然。
“不!娘娘。皇上並未虧待民女,是民女無意受封。”何敘君突然撲通一聲跪地,用力磕頭哀求;“求娘娘成全,放民女出宮!”原以為何敘君會開口討賞的文彤輝,從傲然中醒來。她錯愕地看著地上的何敘君;“你說什麼?放你出宮?”
“是的,娘娘!民女不想入宮,民女在家鄉已有未婚夫,但是皇上強擄了民女,求娘娘伸手救民女一把,放民女出宮吧!”何敘君繼續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