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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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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之行沒有任何結果,原因有兩個方面,其一,我當時的主要力放在那個被掉包的一國之君佩德羅身上,本無遐顧及裘矢;其二,那個裘矢自從與那些新聞記者分開後便了無蹤影,即使是想查,也無處著手。

後來,佩德羅結束了對本的國事訪問,再後來整個亞洲之行也結束了,乘專機回國,我也就乘座一架由迪瑪王妃親自安排的專機與迪瑪王妃以及大偵探小郭會合。

那以後差不多有三個月時間,我將裘矢的事扔在了一邊,就算我有意去注意,也沒有了注意的時間,因為我正在經辦的事已經進行了最後關頭,真正可以說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大決戰階段,異常嚴峻的現實不允許我有任何分心。

三個月後,我為了追蹤大陰謀中的罪魁禍首到了美國的邁阿密。

當時,我的行蹤可以說是極其隱秘,知道我的行蹤的,全世界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迪瑪王妃,她是此事中最讓我相信的一個人,而且是一種很值得往的朋友,整個事件的緣起也是因為她;另一個人是大偵探小郭,因為這次行動是我們兩人一起,他當然就知道了。這第三個人別人絕對想不到,他就是衛斯理——我本人。因為此事實在是太重大,所以我連白素也沒有告訴。我這樣做倒不是不信任白素,而是考慮到我若是告訴她,迢迢萬里,一定要通過越洋電話,只要藉助了任何通訊手段,誰都無法保證秘密還是否能成其為秘密,這個秘密,如果再不是秘密的話,在當時那種特別的情形之下,我和小郭都會有生命危險。

這是客觀存在,而不是寫書人故意危言聳聽。

也許有的讀者朋友會對這一段記述表示不滿,責備我剛才還說過《大陰謀》那個故事中發生的事情留到那個故事之中再說,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與之毫無相干的故事中大費筆墨。這個朋友的意見顯然是極對的,但是,我也並非一個-嗦的人,我之所以將這些事寫在這裡,當然是有著極為重要的理由,而且,也一定與我正在記述的故事有著極大的聯繫,只要耐心讀下去,自然就會明白。

剛才說到,我到邁阿密的行動是極其秘密的,普天之下,知道我這次行動的只有三個人。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這種說法其實大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我在當時也意識到了,並且因此心驚跳了好一陣。可是任我怎麼想,也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我所說的問題是,知道我在邁阿密的,全世界並非僅僅只有迪瑪王妃、小郭和我自己三個人,至少還應該有一個。在那種生死關頭,我知道竟然還有一個人知道我的行蹤,當時的驚駭就可想而知,我真正是有一種世界末到了的覺。

這件事發生在我到達邁阿密的第三天。

那天,我回到酒店的房間(我和小郭分別住在兩家酒店,並且我們一直都是單獨行動,暗中聯絡,其實,我們在邁阿密所住的酒店以及房間號,連迪瑪也沒有告訴,她所知道的,僅僅只是我們兩個在邁阿密而已),先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躺在上,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就在這時,頭的電話響了起來。

當時,我的想法極其簡單,這部電話響起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電話是小郭打來的,目的當然是有要事與我聯絡;第二,電話是酒店的什麼人打來的,因為有諸如帳單之類的事需要與我商量。

我將話筒拿起來,聽到一句話幾乎嚇得我當場跳起來,說當時是大驚失其實一點都不過份,這個電話實在是太令我意外太令我驚恐。

當時,我拿起話筒之後,就聽到另一面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他說:“你好,衛斯理先生,實在是因為有一件極為特別的事,我不得不非常冒昧地直接給你打電話。”換了其他的任何時候,如果這樣一句話會讓我到驚悸的話,那麼,我衛斯理也就本不會成為衛斯理了。但在此時則完全不一樣,前面我已經不厭其煩地介紹過,我在邁阿密這件事,全世界只有三個人知道,而我在這家酒店的這個房間,知道的卻僅僅只有兩個人,我和小郭。就連這家酒店的所有人員也本不知道住在他們這裡的這個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頭會是大名鼎鼎的衛斯理。為了絕對安全起見,在進入邁阿密之前,我和小郭都易過容,而且使用的都是另一種身份。

對我的易容手段,我一向極為自信,我雖不敢拍說我易容後能夠騙過全世界的人(以前,我的確有這份自信,但後來有一次,我的易容術曾被一位神秘高人識破了,後來證實這個神秘高人是遊俠,這是發生在《改變》那個故事中的事),但我絕對相信,能夠識破我的易容術的,全世界一定不會超過十個人。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有一個神秘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房間裡,而且非常肯定地對我說:“你好,衛斯理先生。”我當時的駭異達到了何種程度,誰都可以想象。

在那一瞬間,我確然有些失態,這種情況在我一生的冒險生涯中倒也是少見。

就在我失態的那一瞬間,那段時間極短,我估計不會超過五秒鐘。五秒鐘對於許多人來說可以說是夠短了,但在許多時候,尤其是生命攸關的時候,五秒鐘的失誤絕對是致命的,如果是一個絕頂的高手,五秒鐘之內,死在他面前的,很可能是五十個人。五秒鐘和五十條生命,誰都可以算一算這筆帳,對於五十條生命來說,五秒鐘就實在是太長的一段時間了。

對方顯然極善於利用這五秒鐘時間,他就趁這機會對我說:“對不起,衛斯理先生,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正是這五秒鐘,他有了說這些話的機會,如果說此刻有另一個人在他打電話的同時向我的房間發起攻擊的話,這次攻擊很可能已經湊效了。當然,他仍然在利用這段時間,他先說了海灣地區某一個極權國家的名稱,然後又說出這個國家中一個非常出名的秘密組織,最後說他名叫安伊姆。

對那個海灣地區的國家我當然是非常悉的,那個國家有一個政治狂人,在那一方小天地裡極其囂張,戰爭對於他來說就像是與某個人打一場架一樣,只要他願意,可以一聲令下,一夜之間,他的軍隊就可以佔領一個鄰國。正因為如此,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大為憤怒,最後一致通過對其制裁。國際社會對他的制裁使他吃了不少苦頭,卻並沒有因此將他趕下臺,仍然穩穩地坐在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中心。安伊姆所說的那個組織正是效忠於他的一個手段極其殘忍的特務組織,舉世聞名。

我當時想到我正在進行的事中,正有一個海灣國家元首霍桑雷,被我列入了要堅決除之的對象,這個人目前也在邁阿密。難道這個安伊姆正是他的手下?我在這裡的行動出了問題?那也就是說,我目前正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不論結果如何,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否認我是衛斯理:“對不起,先生,我既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什麼威士利,你可能是找錯了房間。”那個安伊姆似乎有些不甘心:“不會,有人告訴我,要我到這裡來找衛斯理的,房間和電話號碼都是他告訴我的。”有人?這個人是誰?難道在這件大陰謀後面,還有一個我所未能瞭解的大角?即使是有著這樣的角,他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我就在這裡的?

我仍然堅持說:“那麼,你可以去找那個告訴你的人再核實一下,或許他會告訴你一些什麼,非常抱歉,我恐怕是不能幫你的忙。”那人聽我這樣說,似乎也是非常遺憾:“非常抱歉,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打擾你,請你原諒。”他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掛電話以後,我立即想到的是與小郭聯絡,我打電話到他的房間,用暗語告訴他,已經有人知道了我的行蹤,目前處境極其危險,我必須立即換一個地方,觀察一下情況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希望他立即向我靠攏,以便相互接應。

放下電話,我便按鈴叫來侍者。

待者剛一進門,我一拳便將他打昏,然後換上他的衣服,在房間裡留於些給他的錢作為賠償以及結帳費用,然後離開了這家酒店。

整個過程當然沒有花大多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中,我一直非常注意地觀察周圍的一切,但非常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人。我原以為,這家酒店裡一定進來了許多安伊姆的同夥,理論上這家酒店應該正處於最嚴密的監視之中。

我知道,安伊姆所在的組織可以稱得上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特務組織,他們比起美國的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前蘇聯的克格、英國的蘇格蘭場,絲毫也不會遜,但即使是這樣的組織,如果他們的行動能讓我看不出任何異樣來,尤其是在我明知她們的存在以後。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