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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你能讓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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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述我在本發現這個故事有新發展之前,有必要述一下溫寶裕所說的那件怪事,那件事發生在本城,各大報紙曾有過關於這件事的報道,非常詳盡,原也不必多費筆墨。

大家都知道的事,就算這件事再奇特,也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了,任何人再將此事當作故事來說,一定不會有人聽。但有關這件事卻不一樣,人們心中有許多謎團,一直都沒有解開,這是其一;其二,這件事後來還有一些發展是人們不知道的,所以很值得記。

溫寶裕這個人,悉衛斯理的人全都知道,是在衛斯理故事集中出現最多的人物之一,許多的事與他有著極大的關係,這也因為他本人有著極為特出的格,不光是有一個當降頭師的未婚,他本人對一些奇特的事,也有著極為濃厚的探求,所以只要涉及他的事,幾乎沒有不離奇曲折的。這裡所說的故事,看起來是一個完全單獨而且完整的故事,但實際上與另一個故事《成仙》有著極大的關聯,而《成仙》這個故事,正是由於溫寶裕在骷髏人的基地天一莊園裡唸了他的降頭師未婚教給他的咒語。惹惱了那些骷髏人,於是被骷髏人以特殊的方法所制,使得他的靈魂和身體分離,殭屍一樣不死不活地昏了幾天。

要了解溫寶裕這個人,當然不是一時半刻所能做到的事,好在我的眾多記述與他有關,真要想了解的話,不妨找來一讀。

卻說我到歐洲瞭解《大陰謀》中的事,溫寶裕雖然不知詳情,卻也知道那一定是一件非常特別的事,他知道不是特別的事,是一定不會引起我有興趣的。所以,自從我離家之後,他是一天數遍打探消息,或是打電話,或是親自跑過來。尤其是本城這件怪事發生之後,他有許多不解的地方,就更想我能與他一起探討一下。

這天晚上,他又來了,首先問起我正在經歷的事,因為此事關係重大,且沒有任何結果,就是白素問起,我也沒有給她說詳情,那時我認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並不是有意要吊他們的胃口,實在是出於對他們的愛護。

好在溫寶裕似乎對那件事並不是太關心,見我不肯說,也就算了,開始告訴我有關本城所發牛的這件奇事。說了幾句,他便以完全衛斯理似的語氣說:“這件事簡直是複雜奇詭之至,說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先看錄像再說。”下面的介紹,當然就是他的述說和錄像資料的綜合。

在本城發生這件奇事以後,溫寶裕立即就有了大興趣,他看了下午出版的報紙,然後看了電視直播,知道那個從七十八層樓上跳下來卻沒有死的奇人被送到了醫院救治,他通過我們共同的朋友、高級警官黃堂知道了那個怪人所在的醫院。

黃堂這個人非常原則,這大概正是他所以成為高級警官的道理。如果此事涉及警方的秘密,就算我們之間關係再好,也別想從他的口中得到隻言片語。但這只不過是一起極其普通的自殺案,到了醫院之後一檢查,並沒有發現此人曾使用過致幻藥什麼的,也沒有發現有人推下樓的跡象,當然就認定是自殺。案子就此了結,警方並且不再對此興趣。所以,溫寶裕向黃堂打聽那個怪人所在的醫院,黃堂毫不猶豫就告訴了他。

溫寶裕當時真正可以說是大喜過望,帶了一些必要的設備。比如高清晰度的微型攝像機之類便向醫院趕,他原是想混入醫院的病房,將這臺微型攝像機悄悄放置好,就可以看到有關這個怪人的一切。

溫寶裕到達醫院的時候,正是那名護士進去查房的時候。醫院的病房本來就具有著極高的透明度,靠走廊的那面全牆都是玻璃,原是方便醫護人員隨時觀察病房內的一切情況。這一點正幫了溫寶裕的大忙,他站在走廊上,對病房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並且全都錄入了攝像機的鏡頭。

當時已是晚上近十點鐘了,走廊上幾乎沒有人,所以既沒有人知道他所幹的一切,更不會有人來干涉他。他的想法其實也是極其簡單,只不過想錄下這個人最後的一些片段,然後拿回去好好地研究。那時,他和幾乎所有人的想法是一樣的,那個怪人必死無疑,只不過是什麼時候死的問題。像這樣一個生命力極強的人,臨近死亡關頭的一切所作所為(呼或者嘻語之類),都極具研究價值。

但他萬萬沒有料到,事情發生了突然的變化,這種變化使得他有那麼幾秒鐘目定口呆,大腦出現暫時空白。

護士走進去以後,當然是查看怪人身邊的儀器是否運轉正常。

怪人的身上,連接著許多管子、電線之類,這些東西的作用誰都知道。那隻不過是為了給病人輸血、輸氧、測試心電波、腦電波,只要這些東西還在正常工作,就說明這個病人還活著,如果心電波或腦電波出現異常,儀器就會自動發出警報。

在當時,護士走進去查看的時候,這些儀器的運轉當然是正常的,所以護士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她僅僅只是檢查了一下各種儀器的工作情況,記錄了幾個數據。可就在這時,護士小姐猛地驚叫了一聲。

躲在外面的溫寶裕看得真切,其實他當時也差不多叫出聲來了,聲音沒有發出來的原因是這事太奇特,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使得他竟忘記了驚叫。

令他們驚駭的原因,是那個瀕死的怪人在這時竟然坐了起來。

溫寶裕看到,那坐起來的怪人身上手上纏著許多繃帶,他就用這纏著繃帶的手,將那些管子電線之類全都拔掉扔在了地上,然後在護士目定口呆的時候翻身下,走向病房外的走廊。

怪人是從溫寶裕的身邊離去的,他經過溫寶裕身邊時,溫寶裕甚至聞到他身上有著一股很濃的血腥氣。他從七十八樓跳下後,被摔得血模糊,即使經過了醫院的清洗,血腥氣也不可能清洗乾淨,溫寶裕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是很自然的。

正是這血腥氣讓溫寶裕全身一震,從錯愕中清醒過來。那時,那名查房的護士小姐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昏了過去,倒在病房之中,所以除了溫寶裕之外,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病房的走廊上和電梯上,確然也有些醫護人員見過那個怪人,卻沒有任何人將這個渾身纏著繃帶的人與跳樓自殺者聯繫起來(我相信,別說產生自然而然的聯想,就是當時溫寶裕告訴他們,這個人就是那個跳樓自殺者,他要離開醫院。一定不會有人肯相信,甚至會認為溫寶裕是瘋於,所說的一切全都是胡言亂語)。

溫寶裕看著這個怪人走出了醫院大門,他連忙上了自己的車,動用了車上所有的儀器,開始一次最現代化的跟蹤。就在他的車子駛出醫院時,醫院方面才知道了那個怪人離開病房的消息,醫院內開始了對那個怪人的尋找。當時,他們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如此嚴重的病人會自己走出醫院,所以沒有任何人來到院門之外看一看究竟。

將這一切看得異常真切的唯一一個人就是溫寶裕,並且,他對此進行了錄像。

怪人離開醫院之後,就開始自己解開身上的繃帶,一邊解一邊似乎在說著什麼,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語言。溫寶裕所帶的儀器非常先進,靈度極高,也因為他是擺明了跟蹤,與那個怪人的距離只不過是幾米,所以錄下了這些話。但即使是再先進的設備,錄音地點畢竟是在車上,與怪人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那段錄音極其模糊,本無法分辨他說的是什麼。

從錄像上分析,那個怪人似乎極其惱怒,動作非常誇張,幅度極大。他將那些繃帶解開,有些惡狠狠地甩在地上,旁若無人地向前走,甚至本就不屑向後看一眼。

溫寶裕跟了有兩個街區的距離,那個怪人然後突然就轉過身來,向溫寶裕。

溫寶裕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手,大吃一驚,連忙緊急剎車,待車停穩,怪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並且惡狠狠地向他說了一句話。

這個怪人為什麼要說這樣的一句話,事後他和白素以及紅綾分析了很長時間,結果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怪人對他說:“你跟著我幹什麼?難道你能讓我死嗎?所有的人都無法做到,難道你能?”怪人說過這句話,然後哈哈大笑,那笑聲極其特別,甚至可以說極其恐怖,其中大有嘲的意味。

溫寶裕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其驚愕程度可想而知,有那麼一段極短的時間,他的腦中是一片混飩,不知自己下一步該幹什麼。待他清醒過來,那個怪人已經走到了前面的一個街角,轉向了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