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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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紅粉多情祁小玫怕狄小撒酒瘋，說:“方老師，你酒量怎麼樣還是少喝一點。”

“你喝不喝”狄小端起了酒懷。

祁小玫看著面前已經盛滿酒的懷子，她怕狄小生氣，也端起了酒懷與狄小相碰，與他一起一飲而進…

酒逢知己千懷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狄小和祁小玫這對也算舊情人，他們連續幹了三杯酒，似乎有著那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氣氛。可惜，他們的話並不投機。

狄小開始講酒話:“小玫，你過得好嗎你什麼時候嫁人”祁小玫說:“不關你的事，你自己情歸何處還是殉情半路”

“追我的姑娘還很多，哈哈！”狄小有些得意。

“我清身自如，孤芳自賞，但上的臭男人太多，我怕玷汙了我的身子。”祁小玫語含譏諷。

“好吧！你還是留著供天供地。省得天下男人為你心傷情。也可讓你專心治別人的病。”狄小說。

“我要先治治你的病，你這種病不治不知要害天下多少的女子”祁小玫說著竟然從藥箱裡掏出聽診器。

狄小見狀問:“你想幹什麼我要喝酒。”他說著又拿起酒杯要和祁小玫乾杯。

這時，店主祁天馬見狀驚出一身冷汗。他到事情不妙，這兩個褲襠村惟一的一個老師和醫生，一男一女在這裡撒酒瘋令他頭痛不已。他怕生意外，上前說:“狄老師，祁醫生，人逢喜事才喝酒，喝酒之時忌吵架。你們”狄小一聽店主祁天馬這麼一說，到他在下逐客令，雖然他已有了醉意，但他的頭腦還有幾分清醒，他想借酒意來打探祁小玫的思想。自從狄小與祁小玫分手後，狄小見這麼多年來祁小玫一直沒有出嫁，他也有聽說她的哥哥為她作媒，還有媒人主動上門說親，都一一被她拒絕了。

狄小在冥冥中到祁小玫還在愛著自己，只是狄小欽佩祁小玫把愛埋得那麼深。狄小捉摸不透祁小玫的心和情。他在被祁嬈拒絕之後，曾也好幾次想去找祁小玫，只是好幾次到了門口又改變主意。

狄小承認，在褲襠村，除了祁嬈之外，就是祁小玫了。但是，狄小總是不理解，他喜歡的人為什麼那麼冷漠，而不喜歡的人又三番五次糾纏她。

今晚，狄小在店裡與祁小玫相遇，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酒是好東西，它可以壯膽。狄小是惜著酒膽面對面地與祁小玫淡，只是談話的內容太淺薄一點。話鋒太尖銳一點。令他失望的是他想不到祁小玫對自己也這麼尖刻，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

狄小不難看出，祁小攻也有幾分醉意，緋紅的臉頰增添了幾分嫵媚，在店裡的較為晦暗燈光下顯得很亮麗，祁小玫是一個很美的姑娘，而且舉止大方，一抬頭、一抬足都帶有一些溫情味。她畢竟在省城實習半年，多少受到一些城市風情薰陶。狄小這樣想著，只是她每一句話從嘴裡滾出來顯得令人心寒。

狄小怕把握不住自己，也怕祁小玫因酒醉而做出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舉止，他趁店主祁天馬過來勸阻，站了起來，對店主說:“老闆，一共多少錢”店主的兒子正在褲襠村小學唸書，他想巴結狄小，就說:“沒事，沒事的。孩子書念得不好，多讓你狄老師心了。”狄小一怔，問:“你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他叫祁江。念三年級呢！”店主說。

“多有意思。老闆，你的孩子長大後一定是一個英雄。”店主見狄小稱讚自己的孩子，顯得很高興。他說:“讓狄老師見笑了。”他邊說著邊推狄小到店門外，意思叫狄小可以走了，不要算酒菜錢了。

狄小很認真，他邊從衣袋裡掏錢，邊問:“多少錢”店主見狄小執意要算錢。就隨便說個數:“拿兩塊錢就夠了。”狄小從衣袋裡掏出了兩塊錢給店主。狄小明白一斤青紅灑、一盤花生米。一盤炒蛋。還有一碗雜燴湯，兩元錢是不夠的。但是，這個數是店主自已說的，狄小照辦無疑，總算沒有白吃店主的酒菜。

祁小玫呆呆地坐在鄢裡，她看著狄小一舉一動。她的眼前有些晃盪。酒已經在她的肚子裡生作用，分頭跑到她的七情六慾之中，使她的每一條神經都被刺著。但是，她的頭腦某處仍然清醒著，她眼睜睜地看著狄小吃了這麼多菜只花兩元錢就大搖大擺地離開店鋪。

狄小在這裡所講的每一句話，她都清楚地記著，她聽著狄小的話幾乎柔腸寸斷。她知道自己講話也很辣，似乎在互相挖苦，還帶著刺。祁小攻心裡明白，自己不能與狄小成為夫。但她心裡仍然想著他，她對狄小的評價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祁小玫多少次想忘記狄小，但是她做不到，這使她常常痛苦。一個男士能讓一個女人痛苦，這說明她還愛著這個男人。祁小玫就是這樣，她常常在兩難中不知所措。

她認為和狄小談戀愛是幸福的，快樂的，也是溫馨的，漫的。可是，如果和他結婚也許是痛苦的，煩惱的，甚至常常會到某種危機。祁小玫面對這樣的現實，認為不能全部否定狄小的情，他至少能讓姑娘，讓那撰在他愛情的樂園裡的姑娘到無比的開心。而恰恰這樣才讓祁小玫離開狄小而到有一種失落。

最終祁小玫嘆息這種失落是自己造成的。她自己也知道這種脾氣不可能再回到狄小身邊，她也決不會再想回到他身邊。可是她又會常常想著狄小，想著與狄小相愛的子裡的每一個細節。祁小玫活這麼太才真正理解情為何物。也知道了這一些人為什麼被情所困，不能自拔，漸憔悴，甚至病入膏盲。因為她自己有了切身的體驗。

她見狄小已經遠去，她對店主說:“天馬叔，狄老師經常到這裡喝酒”

“頭一回，狄老師是頭一回。不知今晚有什麼高興事現在看來不是高興事，而是心中有苦。”店主祁天馬說。

祁小玫不經意地笑了一聲，說:“心中有苦不是病，我不能治。天馬叔，我走了。”祁小玫說後走。又被店主叫住了:“閨女，你們剛才在喝酒的時候。互相盤搭著，句句帶刺，你們好像有什麼過節”

“沒有，沒有。天馬叔，你不懂，你不懂啊！”祁小玫說著離開店鋪。

她挎著藥箱向前走去，這時，天上的月亮開始明亮起來，白煙被光亮分解散，顯得紛紛揚揚。褲襠村慢慢幽靜下來。而人的說話聲，狗的叫聲，無名蟲的鳴聲彙報成一山了深夜的響樂。祁小玫站在路上有些不知方向了，她在糊糊中思考著該去哪裡是直接回診所還是到哥哥那裡去她想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決定都不去。她準備去學校看看狄小怎麼樣。她不敢正兒八經地去，而是偷偷地去看一了就走。

月光為她鋪了一條光線，使她懂得前面的路，當她即將到達學校門口時，她突然一驚，差點驚破了臉。原來她在學校門前現一個人躺在那裡。銀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如同一隻幽靈。祁小玫鎮神一看，是狄小。

狄小真正醉了。他終於堅持到學校門前，而不能到達宿舍，最終還是倒下了。他的身旁正是狄小吐的酸的食物。祁小玫咬著牙，把狄小連扶帶拖到他的宿舍裡去。

狄小覺有人扶著她，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他的眼鏡丟了。可是他的手抓住了祁小玫的那隻藥箱，他下意識地叫著:“祁小玫。”

“我是看你倒在那裡可憐，把你扶到宿舍裡去。”祁小玫冷冷地說著。

狄小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酒醒了。他說:“謝謝你。”狄小話音剛落，突然呆住了。原來他看到自己的宿舍里正亮著燈光。狄小到奇怪，他自己還沒有回宿舍啊！怎麼有人開燈呢。

祁小玫也破狄小的疑慮搞糊塗了。這時狄小說:“小玫，你怎麼進宿舍的”狄小以為是祁小玫事先在他身上拿了鎖匙，開了宿舍的門，拉開了燈光。然後扶他回去。

祁小玫並沒有這樣做。她也到奇怪，她說:“我沒有進你的宿舍。”兩人面面相覷一會幾，不都躡手躡腳地來到宿舍門口，門是虛掩的。狄小和祁小玫都以為是賊闖進了狄小的宿舍裡，狄小還趁著自己中還有一點酒氣作膽，推開了門。

狄小和祁小玫看到屋裡的情形，同時都呆住了。原來狄小的宿舍裡並不是來了小偷，而是一個女子。她就是已經半年之久不見的祁文道的女兒馬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