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伴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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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美女伴美酒正在這裡，從褲襠村裡又走出一個男人。他是小學教師狄小。他是剛剛才知道姜媛離開褲襠村去美國的，在半個小時以前，狄小在褲襠村裡碰到車伕祁天良，是祁天良告訴狄小的，狄小一聽祁天良說後，整個人跳了起來，他想不到姜媛這麼快就走了，自已怎麼不知道。她們也沒有向自己告辭，狄小心裡想:一定是那一個晚上打了姜媛一巴掌在記恨著他，走了也不通知一聲。

但是，狄小也犯愁了:“祁翹翹不是說她要和她的媽媽爭著去美國嗎她不是說狄老師肯要她，她就一定能夠讓自己和他一起飛往美國嗎全是胡扯。”狄小氣急敗壞地想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地在心中破滅了。但是，狄小很會作神調節的。他又反思一想:“自己的想法原本就是一個不現實的幻想，怎麼可能說去就能夠去呢”狄小為出現的念頭而到可笑。這麼多年了，他幾乎和姜媛母女斬斷了情絲，怎麼到今天還祈盼著通過她們去美國呢狄小自嘲的苦笑一下，自言自語地說:“人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動物。”狄小並沒有忘記自己和姜媛母女相處的子，即使那時帶有某種易，可畢竟雙方都付出了情呀。狄小也並沒有忘記那兩個孩子:姜小和祁。這兩個孩子至少還有一半是他的。狄小心裡想姜媛走了不和自己告辭，他不能與她一般見識，一定要去送她。算是和他作最後的辭別。於是，狄小一想就急忙地向村頭走去。

當狄小到達村頭時，見姜媛母女倆正摟抱在一起訴說著離別之情，他不想打斷她們的那種珍貴的親情。

還是祁翹翹先看見狄小，她告訴媽媽:“狄老師來了。”母女倆各自鬆了手。姜媛看著狄小，向他點頭致意，好像表示著因他來送行而。

狄小說:“終於要走了。”

“很匆忙，沒來得及告訴你。”姜媛歉意地說著。

“我剛剛知道，就跑來了。”狄小說後走近姜媛，伸出他的左手，說:“祝你一路平安。”姜媛握著狄小的手說:“謝謝！”狄小說:“有人說，美國是一個天堂。我要祝福你上了天堂。”姜媛說:“謝謝！”她沒有更多的話對狄小說。姜媛想把那些想說的話留給女兒祁翹翹自己和狄小說。

這時，三輪車車伕祁天良來了。他把三輪車停在楊用身邊說；“上車吧！”姜媛對狄小和女兒說:“我們要走了。”祁翹翹已經舉起了手向母親招手。狄小也舉起手搖著，姜媛登上了三輪車…

的暮是幻的，一眼望去，不是給人漆黑的覺，而是白茫茫一片。那是白煙夢幻一般從四面八方升騰而來狄小踏在輕煙中，他沒有馬上回學校。剛才他送走了姜媛和祁，在村頭就和祁翹翹分了手。他惆悵地走著。心裡想:如果今天是別人為自己送行，那是多麼好。為什麼老是自己為別人送行狄小到一身冰涼。他又想:如果和姜媛能保持到今天，也許這時自己可以與姜媛一起上路了。可是，這一切都變成了灰。

狄小不想回學校，宿舍裡沒有歡樂。爐子也是冷的，他覺肚子餓，也不想吃東西，褲襠村的燈光從各家各戶的門窗裡透出來。狄小在一家小吃店前站住腳，裡面有一股青紅酒香向他撲面而來。他不自覺地走了進去。

店主見是狄小，馬上熱情招呼:“狄老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想吃點什麼”店主叫祁天馬，他長得又矮，又胖，見人就笑，也許是他多年開店的緣故。養成了笑天下客的習慣。店裡除了他，還有一個夥計。店裡的生意不是很好。祁天馬見狄小坐在一張桌子旁，又滿臉堆笑地說:“狄老師，狄老師光臨本店，歡！歡！”狄小在店裡張望一下，準備選兩盤菜下酒，他平常幾乎沒有來過店裡吃過飯和喝過酒。自己在學校裡愛怎麼喝怎麼吃舒服的很。今晚他苦悶的很，姜媛一走使他變得特別地空虛。

這倒不是因為姜媛去後他情上受到冷落，狄小苦愁的是因為姜媛這一走使他徹底地對去美國的希望破滅了。他在心裡有點記恨祁翹翹，她不是說要自己一起去美國嗎她不是說要和母親爭著去美國嗎祁翹翹為什麼不去爭狄小想:祁翹翹如果再來找他，糾纏他，他就有理由拒絕她了。

“狄老師，你要吃什麼儘管開口。”店主祁天馬打斷了狄小的思路，他回過神來，脫口而出:“給我熱一斤青紅酒。”狄小平時不愛喝酒，酒量也不行，但他今天有苦愁，是借酒消愁的。他嫌酒太涼，要店主熱著喝，殊不知青紅酒一熱，酒的勁就更大。

“哦！狄老師今晚要喝酒啊！狄老師一定有喜事臨門，是不是”店主祁天馬說著拿起一個杯子，打了一斤青紅酒，放在熱鍋裡。又問:“狄老師，你喜歡什麼菜下酒”狄小拿起了一雙筷子，他好像有些焦急地樣子，他說:“先來一盤花生米吧！”店主祁天馬不敢怠慢，他看見狄小有些心情不好。趕緊先端了一盤花生米，來到跟前對狄小說:“狄老師，你先吃，我再為你炒一盤雞蛋，再煮一碗雜燴湯，行嗎”狄小點點頭說:“可以，你把酒拿來。”狄小說後已經連續夾了幾粒花生米放進嘴裡。

一個人喝酒常常是悶酒。狄小也不例外，他沒有用杯子，直接端著裝著一斤膏紅酒的缸子一口一口地喝管。

一會兒店主祁天馬已經將炒雞蛋和雜燴湯端上了桌，於是，桌面上有了熱氣。雜燴湯裡有豬血、豬肺、腐竹、粉絲等。狄小拿起勺子謠了幾口湯，津津有味地喝著。湯喝下去才有了一點熱的覺，而酒喝下去卻是燒的覺。狄小的臉還沒有紅，雖然他酒量不好，但酒還沒有喝一半，而且青紅酒的後勁很厲害。

這時，在店門口站著一個女子，她有些出神地在看著狄小。狄小卻沒有看見她。只管低頭喝酒。

站在店門的女子是褲襠村赤腳醫生祁小玫。她肩上揹著一隻藥箱，她這是出診歸來經過這裡，現狄小在店裡喝酒，使她到奇怪，便駐足看個究竟，在祁小玫心中，狄小不會隨便到店裡喝酒的，即使別人請他，他也很少去。他更不會一個人在酒店裡喝酒，她認為這是有損老師的形象。

祁小玫自從和狄小一刀兩斷之後甚少聯繫。狄小也很少去保健站。但祁小玫知道狄小的為人，他一定有什麼苦衷，才一個人在店裡喝悶酒。然而，祁小玫馬上產生了一個念頭:莫非今天姜媛走了，對狄小影響很大祁小玫知道狄小和姜媛及祁翹翹的關係。就因為這樣祁小玫才和狄小分道揚鑣的。祁小玫承認狄小對她影響很大，在與狄小的幾個月往中，她覺得在這塊農村大地上，沒有哪一個男士能比狄小好。

但是，祁小玫又怨狄小對待愛情的不認真，雖然狄小有他不得已的苦衷，這主要表現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狄小心輕，經不住女子的苦苦央求，另一個方面是那些姑娘死心塌地對狄小慷慨獻身。

這兩個方面使狄小在無可奈何中接受了對方的情。而且他對這種情又極不認真，他常常帶著憐香惜玉的思想對待姑娘的愛，甚至有些逢場作戲。但是，姑娘們是認真的，她們一旦獻身，就要是真正地要獲得狄小的心。於是，祁小玫面對這樣繁雜的情只好忍痛割愛。不然將來會造成更慘痛的創傷。

祁小玫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店主祁天馬見了祁小玫，他有點驚訝:今晚怎麼了他的店怎麼了剛才來了一個老師已經是打破天荒的事，怎麼赤腳醫生也已經站在店門，看來也是來吃什麼的。店主祁天馬心裡想:難道我祁天馬要走財運了。今盡來這麼高級的客人祁天馬笑嘻嘻地著:“小玫醫生，請進吧！你要喝酒還是吃飯”祁小玫回過神，見自己站在這裡看狄小有些失態，她正想離開，但狄小聽店主在喚著小玫的名字，就回頭一看:“祁小玫醫生，快進來，我正愁喝酒沒伴呢！”祁小玫好像上了火車再無法下來了。她只好走進店內，見狄小兩頰已排紅，就說:“狄老師，今晚是什麼子，怎麼想起喝酒來了”狄小沒有直接回答她，他叫店主拿來一個酒懷，高聲說:“你請坐，我們先幹一懷。”祁小玫說:“不，我不會喝酒。”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狄小嘴裡燻著酒氣，但他並沒有講酒話。只是聲音稍微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