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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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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石深處的那個鋪滿了厚厚一層柔軟乾草的石頭縫裡,吳雨滿足地進入了夢香。

吳雨是個孤兒,今年十四歲,來到這個小鎮已經一年多,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還有什麼親人,因為沒有人會關心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者,今天從福滿樓廚房剛剛偷到一包,幸運的是竟然有一小塊狂狼,這讓吳雨很是興奮了一番。

凌晨,一陣奇怪的聲音和一股腥臊的氣息將吳雨驚醒,他驚駭地發現一隻龐然巨物正站在離他不遠的石中,拳頭大血紅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睡在石縫中的他,從半張開的大嘴裡可以清晰地看到兩排鋒利的牙齒和鮮紅的舌頭,濃重的鼻息聲清晰可聞,陣陣腥臭味隨著巨獸的呼噴入石鏠中,吳雨連驚帶嚇差一點昏了過去。

“媽呀…是狂狼,這裡怎麼會有狂狼?”吳雨身子拼命往石鏠裡面擠,可石鏠總共就這麼大,再怎麼擠也沒用,他想不明白,狂狼都是生活在人跡罕至的大山深處,怎麼會到了這個人口眾多的小鎮,並且找到了這個石,幸好這石越往裡越窄小,那隻野獸的身體又很龐大,無法直接鑽進來。

兩個月來的享受生活讓他幾乎快要忘記了曾經的危險和恐懼,已煉就的保命的直覺本能都似乎有所退化,連野獸跑到自己身邊來都絲毫沒有察覺,再看看那個狂狼那想生他的模樣突然想到:“這裡不會就是狂狼以前的窩吧!”狂狼饒著石的外面轉著圈,陡然發出一聲怒吼,抬起巨掌狠狠拍在石壁上,巨大的力量讓身在裂縫裡的吳雨覺石頭要塌下來一般。

“媽的,你個畜生,老子不好吃,趕緊滾。”吳雨又驚又怒大聲叫罵起來。

狂狼可不管這些,一邊動著鼻子一邊瘋狂地攻擊著石壁,但他不是鐵皮虎,如果來的是鐵皮虎真有擊碎石頭的可能,狂狼也察覺到這樣做起不到什麼作用,開始收縮身體往石中擠進來,碩大的腦袋直伸到離吳雨不遠的地方,四隻爪子更是用力地蹬著下面的石頭,看那架勢不把吳雨吃了勢不罷休。

吳雨將整個身子都牢牢貼在石壁的最裡面,他真希望自己擁有破開石壁的力量,可以再往裡縮縮,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狂狼,雙手胡亂在地上摸著希望能找塊石頭把狂狼砸跑,只是這裡是他睡覺的地方,早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身子下面柔軟的乾草外再也找不到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如果非要說還有一樣東西是比較大的就是他昨晚偷回來的那包了,若是說石頭還真有一塊,就是自他記事起就掛在他脖子上的一棵青黑小石頭,石頭上有一個雨字,而他自己無依無靠,無親無故更無家可歸,因此自已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吳雨。

摸到了吳雨心裡一動:“這傢伙不是衝著這來的吧!”想到這裡把皮袋子拎起來小心地在狂狼面前晃了一下,果然,剛剛停歇下來的狂狼聞到了味更加來了勁。

“媽的,早知道你是衝著這包來的,我早丟出去了,我真是自作自受。”吳雨飛快拿出一塊順著邊上的一條裂縫往外面扔去,但沒扔準,塊碰到了石壁反彈回來就落在狂狼鼻子的前方,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

這個距離吳雨是沒膽量去撿的,他只能暗暗企求這塊的誘惑力沒那麼大,伸出舌頭差不多就可以添到但吃不到的覺吳雨也曾經嘗試過,很難受,所以事實與所想恰恰相反,狂狼使勁伸了伸頭卻一直吃不到,心急之下陡然怒吼了一聲竟然再前進了十公分,此時狂狼距離吳雨已經不到半米,狂狼呼出的腥臭的熱氣直接噴在他的身上。

吳雨尖叫了一聲拼命拿那個裝著的袋子砸狂狼的頭,這樣的打擊對狂狼來說連撓癢的資格都沒有,長舌一捲已經將到了嘴邊的那塊了進去,然後努力抬起頭跟著頭頂的袋子晃來晃去。

吳雨想不明白這隻狂狼為什麼非要冒著危險鑽進來想吃他,或是想吃袋子裡的,一般來說吃不到再受到驚嚇都會選擇逃跑,絕不會像這隻狂狼般窮追不捨,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昨晚吃得還剩了半塊的狂狼

“難道主要是為了這塊?”吳雨怒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找到那塊只有半個拳頭大的在狂狼眼前晃了一下,對準那道裂縫用盡扔了出去。

這次扔得很準,飛出五六米遠落在的中部。

狂狼再次怒吼了一聲身子開始後退,可任憑他四踢翻飛就是移動不了絲毫。所謂進來容易出去難指的就是現在的情況,這狂狼擠進來時本就沒有想太多,直到擠不動了才想退出去,卻發現竟然卡在石裡面,現在的情況是他進不來也出不去。

吳雨整整提心掉膽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發現狂狼卡在石裡面的事實,危險雖然暫時解除,但並不代表不存在,剛才為了一塊能再進十公分,誰知道它為了拼命會不會再鑽進來一點。

整個身子都完全貼伏在地上的狂狼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奮力掙扎後終於安靜下來,張著大嘴用力著氣,陣陣腥臭讓吳雨有種中毒了的覺。

他瞥了瞥邊上的那道石縫,判斷著自己能不能從那條石縫裡爬出去,最後他無奈地發現那道石縫太小,如果自己強行往外爬,最後的結局很可能與這隻狂狼一樣被卡在石縫裡。

看了看袋子裡的,計算了一下發現如果自己省著點吃可以吃一個星期,但沒有水他無論如何也熬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

想到了水,吳雨盯上了狂狼,狂狼的血是可以當水,但面對這個危險的生物他還是不敢上前,再說他也沒東西破開狂狼身上那層堅硬的皮膚。再說只有一棵獸頭在自己面前,要取血只能從頭和爪子上取,他可沒這個膽,如果要是等到狂狼死掉可能還有機會,與狂狼這種森林生物比生命力,吳雨自認比不上。

一天,二天時間過去,吳雨在這兩天裡如狼嚎一般喊著救命,可這裡是深山中,再說又在的深處,就算離得不近也是聽不到的。

只吃沒水喝又不敢睡覺的吳雨覺再也受不了了,嘴已經乾裂得看不出半點水份,若是再沒有水喝怕要生生渴死,與馬上就要渴死相比,吳雨選擇了博一博。

狂狼也並不好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只為了一時貪嘴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他只要一恢復點力就拼命掙扎,一會後退一會前進,得吳雨一棵心一直懸在那裡。

摸出那把不到五公分長細細的竅鎖專用刀,小心異異地伸向狂狼,狂狼則大張著嘴巴瘋狂亂咬,有一次差一點點咬到吳雨的手。

咬了咬牙,吳雨趁著狂狼累了低下腦袋的瞬間突然在狂狼的鼻子上狠狠割了一刀,刀過,刮掉了幾,再加上狂狼鼻子上多了一道白印,也僅此而已。

狂狼怒吼了一聲再次拼命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