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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樓蘭新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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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完他嘴巴一撇,說聲荒唐,不容分說地就刪除掉了,全然不管柴緋費了多少心思。他對她的耐心遠不如對待虛無的紅妖姬,他從不會認真傾聽她的需要,但對於紅妖姬卻相反。彷彿柴緋在他眼裡的部分,只有身體。他蒙獲某種特赦,可以天經地義地忽略掉她的思想。

柴緋沒辦法生氣,安自己,說湯禾米的真純恰恰體現在此,他並不是情聖,因此沒有那些低頭伏小哄女人的招術,而自己看準的,正是他在世事上的不開竅和在情方面的愚鈍。這樣想著,也就稍微好受一些了。

商央出的主意,柴緋不再勸說湯禾米嘗試。她開了電腦上網,湯禾米埋首於一本古舊的歷史參考文獻,邊讀邊用紅筆勾畫著。他們沒有再談論商央,直到臨睡前,湯禾米突然開口道:“商央要是約好了人家,不去好象也不大禮貌,辜負別人的好意…”

“那我就陪你去見見?”柴緋興興頭頭地支起身子,湯禾米避開她的眼光,猶猶豫豫地說:“你不知道,我確實不願意跟這些學術騙子打道…”

“面都沒見著,你怎麼曉得人家是學術騙子?”柴緋意興闌珊地倒頭就睡。

“我說過要把副高職稱作為娶你的聘禮,可這時間不等人啊…”湯禾米兀自嘆息。柴緋在黑暗裡兩眼灼灼地盯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這樣好不好,你替我去見見,聽聽究竟,要是正路呢,咱們倒可以試試,假如是歪門道的手段,就權當沒這事兒,你說行不?”湯禾米試探道。

柴緋被他這主意搞得口發堵,悶了一會,她還是答應了,說,好吧,我給你當一回經紀人。湯禾米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吻著她的頭髮,溫柔道:“趕明兒,我下廚燒一桌好菜,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你那手藝,不領教也罷!”柴緋恥笑他。

“你說什麼?”湯禾米笑著撓她,柴緋尖叫著,滿躲閃,湯禾米追著,不依不饒地撓她。

鬧著鬧著,湯禾米忽然興致昂然,不容分說地把柴緋剝得光,然後騰身上馬。柴緋的頭髮胡亂散在臉上、前,她的身體嬌潤輕白,就像初的筍尖,得能掐出水分。再加上在羅馬那兒訓練有素,對付湯禾米實在是小兒科。她馴順地偎著他,剛柔並濟,張馳有度,湯禾米給她刺得命都可以不要了,馳騁縱橫,本顧不得痠腿疼眼發花的嚴重後果。

佟鏗鏗與她網戀三個月的法國男人扯繃,沒等柴緋安,有火速撈上一韓國駐華公司的會長,姓金,鰥夫。

儘管佟鏗鏗在中國男人的心目中並不看好,但她玲瓏袖珍的體態與那雙因高度近視而顯得茫茫的眼睛,對於異邦漢子還是頗為蠱惑的。

柴緋與佟鏗鏗互為彼此的忠實觀眾,她在第一時間被請去吃淡而無味的韓國料理,鑑賞佟鏗鏗的新男友。

這金社長倒是不比佟鏗鏗從前往的那些外國小白臉,人家有錢,有身份,有地位,在淡灣住著一幢貨真價實的別墅。柴緋被邀請到了金氏別墅,由老金主廚,品嚐韓國人親手做的料理。

席間,柴緋見他倆卿卿我我,不由得悄聲笑道,鏗鏗,你這叫國際濫,不怕aids?

“怕,怎麼不怕?!”佟鏗鏗怪叫“不止我怕,他還怕呢,我們之前已經去防疫站查過了。”

“手續這麼齊備?不傷情的?”柴緋駭笑。

“寧傷情不傷健康。”佟鏗鏗做個鬼臉。

老金年過半百了,禿頂,肥碩,但服務態度一,穿著白襪子,不斷微躬著,一溜小碎步地穿梭於廚房和餐廳之間,搬運上來各種食物,並不是傳說中飛揚跋扈的韓國大男人。他不太懂得中文,笑眯眯地瞧著柴緋,用蹩腳的英語叫她快吃,那圓頭圓腦、憨態可掬的模樣,活像一頭大熊貓。柴緋不由得想到湯禾米,湯禾米也是笨熊一樣的男人,但此熊非彼熊也。老湯是本土的、純厚的、安全的,他只屬於柴緋,這就足夠了。

吃過飯,老金負責把碗盤收進洗碗機,佟鏗鏗全不染指。柴緋是真詫異了,就跟佟鏗鏗說,韓國男人不是舉世聞名的大男子主義者嗎?怎麼被你調養得童養媳一般?佟鏗鏗就淬她:“呸,誰像你,一碰到old湯,就跟從沒見過男人似的!你肯定把他伺候得像坐月子一樣舒服吧?”

“伺候男人的覺其實是很新鮮的,”柴緋自我陶醉“像吃吃膩著了,上那麼一盤白水清菜,又清淡又營養。”

“去你的白水清菜,”佟鏗鏗咬牙切齒“吃吧,有你讒得餓得眼冒金星的那一天。”

“不會的,這種菜啊,就是天天兒吃,頓頓兒吃,對身體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柴緋很自信。

“我對你的評價,就一個字。”佟鏗鏗氣哼哼地瞪著她。

“什麼字?”柴緋不解。

“賤!”商央隔一天就認真負責地約來了那神秘角,打電話給柴緋,讓她通知湯禾米一道赴約。地點對方已經定下了,而且對方強調由自己請客,不許湯禾米爭。

柴緋恰巧當天有采訪,晚餐是沒辦法去了,只好改成吃宵夜。商央與對方一商量,選了一間廣東館子。柴緋提前告訴商央,老湯有事來不了,請她和商央幫忙接洽妥當。商央滿口答應著,一副義不容辭的豪邁氣概。

那間館子離電視臺很近,柴緋下了班就準備步行過去。奔波勞碌了一整天,妝褪得差不多了,氣也懨懨的,她就在衛生間裡補了補粉底,換一支亮彩,含一粒西洋參片,提提神。出了電視臺的大門,商央居然等在門口,倚著一部寶來轎車,自以為很酷地拎著一罐啤酒,隔幾秒鐘喝一小口。柴緋見狀,撲哧一聲就笑了。

“半個小時以前我打電話到你辦公室,他們就說你已經離開了,怎麼這麼久才出來?”商央笑著問。他一仰脖,把啤酒如數灌下,啪一聲扔在路邊,用遙控車匙開了車門,對柴緋做個請的姿勢。柴緋上了車,道:“我在洗手間補妝,畢竟是初次見面,面黃肌瘦的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