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孤注搏命毒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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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卻一夫當關地往乾溝之中大剌剌一站,情形果如小混所預料,猛龍會雖然人多,但是在不到丈寬的窄溝裡卻只有造成自己人擠自己人的擁擠現象,而真正能與小刀上手的,不過十幾人而已。
只見小刀手中的凝魂寶刀閃飛如電,叮噹之聲不絕於耳,伴隨這陣金鐵鳴的,便是自猛龍會眾人手中紛紛斷落的兵器。
第一波攻擊小刀的猛龍會所屬,一個個愣眼地舉著已毀的兵器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個削瘦如柴的獨眼漢子,叱喝道:“飯桶,還不退下,愣在那裡擋路幹什麼!”這人就是識破小混借箭之計的猛龍會外堂副堂主獨眼鳩邢飛。
邢飛越眾而出,戟指罵道:“臭小子,別以為你是鄧老鬼的徒弟,邢大爺就會怕你,今天我就在此先超渡你,看看你那個沽名釣譽的老鬼師父能奈我何。”小刀俊臉倏沉,語聲冰冷道:“姓邢的,本來本少君還想放你一條生路,但是現在…
你要為汙辱家師之言付出代價!”隨著小刀最後一句含怒的沉喝,一道匹練也似的寒光自虛無向邢飛的心臟。
邢飛估不到小刀的刀竟然如此之快,他尚未看清刀影,凝魂刀帶著森冷氣息已然臨,嚇得他猴叫一聲,急忙蹬地倒,但是凝魂寶刀卻似索命的無常,糾纏不放地再次指向他的心臟部位。
邢飛親眼瞧著凝魂刀不可思議地飛到自己前,拋給他一個冷酷的鄙笑,而自己卻無力可躲,過度的驚駭使他的臉扭曲成一副怪誕可笑的面具,再也顧不得體面。
邢飛忽然兩腿一軟,向地上倒去,這福至心靈的一招,恰巧讓他躲過了要命的凝魂寶刀。
小刀微怔之際,陡然住手不再追擊,凝魂寶刀在他的手中閃動著索魂的寒光。
瞅著邢飛在腿軟之後,不忘再補上一招懶驢打滾,小刀忍不住鄙譏道:“原來猛龍會的人物,就是如此滾出名來的。”邢飛被糗的滿臉火辣,尤其當他帶著一身被銳利澗石劃破的衣服,狼狽的躍起身子站定,卻發現人家本未再追殺他時,更是面紅耳赤的幾乎無地自容。
偏生,小刀心血來,竟學著小混吊兒啷噹那種調調,齜牙訕笑:“邢大爺,你別客氣,滾呀!繼續滾呀!我不會打擾你的。”邢飛惱羞成怒地對手下吼道:“上呀!你們這群飯桶,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莫不成還要我用轎子抬,你們才懂得動手。”小刀好笑地睨著邢飛跳腳的模樣,對應喏一聲卻又期期艾艾磨磨蹭蹭的猛龍會嘍囉,好脾氣道:“別急,別急,咱們慢慢來,反正夜還長,有的是時間讓各位英雄好漢活動手腳,咱們何不從比較不怕死的人先上?”眾嘍囉都猶豫地朝邢飛覷眼偷瞧,邢飛只好一咬牙,抖手二十掌劈向小刀,猛龍會所屬在這一番鼓勵下,也紛紛吶喊地朝小刀攻去,瞧他們吼的恁般大聲,場面果然比剛才要熱鬧些。
小刀索學著他們,高高舉起凝魂寶刀,抖手跺腳地衝而上,彷佛那麼不經意地晃雙肩,邢飛劈出的二十掌,就被他輕鬆躲過。
而那些嘍囉兵在小刀衝上前時,嚇得轉頭就跑。
邢飛差點氣得吐血,但是一瞥及小刀手中的寶刀,他忍不住暗自嚥下一口口水,腳下不自覺地朝後面挪了兩步。
小刀竟似玩上了癮,在嚇退對手之後,乾脆將凝魂寶刀朝腳前一塊巨石上輕輕一,登時,寶刀如豆腐般,有三分之一的刀身輕易地沒入石中。
而小刀就如此大馬金刀地抱起雙臂,逗又捉狎地瞪著他眼前這群既忐忑又無助的猛龍會英。
小混與俞子服的對峙並沒有維持多久。
就在小刀揮出第一刀的同時,俞子服驀然叱喝,手中鐵扇化為一抹白光,急掛小混左,而在接近的瞬間卻又陡然幻散成一弧巨大的光扇直要噬小混才罷休。
小混嘿嘿一笑,雙手猛地往後倒甩,他的人就藉著這一甩之力如脫弦之箭,直地倒而出。
就在他飛的同時,他腳下不可察覺的微然輕勾,三塊人頭大的石頭應勢暴,砸向俞子服揮灑的巨扇之中。
“叮噹!”密響,石塊在俞子服恢宏的招式下紛碎如靡,但也因此使得俞子服攻勢為之一頓。
忽然——就像小混從未躲開般,他突兀地出現在原先所在之處,飛撲的俞子服心中微微一凜,急忙地換招轉式。
但是,他慢了!
一陣呼嘯的勁風在小混的長笑中蜂擁地衝向俞子服。
“衰蛇,好膽別逃,接本少爺一招!”本待閃退的俞子服聞言不心高氣傲地冷哼道:“逃?真是荒謬!別說一招,就是十招本座也照接不誤。”他果真悍然地著勁風硬上,手中鐵扇揮、掃、劈、削,無所不用其極凌厲反拒著小混的攻勢。
小混見自己的將成功,心下暗自竊喜,他卻忽然將正在推送的掌力收減二分。
“轟隆!”巨響,伴隨著如雨紛墜的碎石,小混和俞子服兩人之間,原本是亂石密佈的溝底,竟被兩人擊的勁道刮出一處約有丈尋方圓的平地,漫天的墜石就是這股威力強烈的勁風炸碎乾溝中的澗石所至。
隨著四溢的互擊掌勁,小混“蹬蹬蹬!”連退三步,直到撞上一方大石方才勉強打住退勢。
只是,此時他身上衣衫,卻從左肩到右肋,碎裂成條條垂掛的爛布,斜蕩在前,出他一身結實壯碩的肌,和數道隱泛血漬,長有尺餘的殷紅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