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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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通大為不平,起手就打,雖然他沒有學過武藝,但卻拳重如山,頃刻間,把那些惡打得個個頭破血,抱頭鼠竄。
被劫那家只有母女兩人,對於何通仗義救人,不盡,忙留他吃飯,村裡的老人難得見英雄人物,也各由家裡送來酒菜,陪他共飲。
何通被村漢一捧,直樂得如同飛上九重天,把追尋寶駒的事也忘得一乾二淨,喝到搖搖倒。
就在這時侯,門外圍觀的人忽然一鬨而散,接著就闖進來幾條惡漢,乘醉將何通捆綁結實,為首那人冷笑道:“你這小子方牙還算你狠,這回落在老子手裡,總教你舒服就是!”起手一拳,打正他的腦袋。
那知這一拳下去,何通仍然是沉醉醺醺,那人自己卻覺得指骨碎,痛得殺豬般叫喊起來。
餘眾不一怔,忽有人叫一聲:“這小子練有金鐘罩,我們把他抬往外面割他卵泡,聽說金鐘罩練不到卵泡和眼,先給他有個樂的。”餘眾哄應一聲,七手八腳把何通抬出門外的打穀場,為首那人方才吃過大虧,這時恨了起來,立即撥出一柄匕首狠狠地向何通眼睛下。
那知匕首還未到眼皮“嚓”一聲響,反而疾向另一惡漢心坎“咻”一聲慘叫,頓時栽倒,場中立即多了兩位紅衣少女,只聽年紀較輕那少女叱道:“你們這些惡還不替我快滾!”為首那人驚魂略定,聽對方誤認他是惡,不哈哈笑道:“惡?你想錯了,大爺們是堂堂正正的天龍幫屬下,你兩人如跟大爺回去,包你有…”一語未畢,只聽“啪”一聲響,那人已被打得滿嘴血,頓時暈死在地,餘眾見勢頭不好,一聲“扯活”撥頭就跑。
這位紅衣少女敢情是嫉惡如仇,嬌叱一聲,但見紅影連閃,幾條惡漢半個也沒有活的。
何通被另一位少女救醒認出正是方慧和葛雲裳,不大喜道:“你們來的好啊!什麼時候來的?”方慧見他渾渾噩噩,十分有趣,笑道:“我看你只要有酒喝,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呀!”何通站起身來,看著遍地死屍,愣愣地想了片刻,才道:“這些搶馬賊可是被你們殺了?”方慧好笑道:“誰殺都好,你怎會一人在此。你那同伴往哪裡去了?”何通自己愣愣一笑,即將白剛得了白梅果後的情形,對二女說明。
方、葛兩人聽說白剛獲得靈果,自是替他高興,再聽他重往旗峰谷,生怕他又遭不測。
方慧忙說一聲:“我兩人騎雕先行,你快點隨後趕來!”何通待她兩人走了,望著天空的雕影,愣了片刻,這才一路呼嘯狂奔,果然沒有多少時候,即聞駿馬長嘶而到,何通騎上馬背,不消兩天即到旗峰谷,但他尋遍每一座三角旗峰,卻找不到山或石室。
他在失望之餘,以為白剛可能也象他一樣,沒有尋到“修真室”忽又記起在墨硯峰的時候,遇上瘋和尚和神州醉丐,以為白剛可能又尋著他兩人而去拜師學藝,於是策馬而行,到處亂闖,恰遇上一群頑童,跟著一個瘋漢大嚷大叫。
何通近前一看,認得那瘋漢正是王伯川,忙驅散頑童,上前叫一聲:“王師傅!你去哪裡?”王伯川呆呆地看了何通一陣,突然怒道:“擋我者死,逆我者亡,你滾不滾?”何通急道:“王師傅!我是鐵羅漢何通,你怎地不認得?”王伯川愣了一愣,忽又哈哈狂笑道:“什麼狗屎漢?你們這夥妖魔鬼怪,總有一天不得好死!”何通好心得不到好報,不由得怒道:“王伯川!你別盡罵人…”王伯川似未聽到何通的話,忽又嗚嗚痛哭道:“你們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人了!嗚!
嗚!
…
”何通見此情形,才想到王伯川已經瘋了,趕上兩步,要想將他帶回十方鎮,那知王伯川一見有人要拉他,劈面就是一掌。
他原是武功十分高強的人,十方鎮的首席武師,人雖瘋顛,武功仍在“呼”的一聲掌風起處,嚇得何通急忙一步躍開。
但那王伯川劈出一掌之後,忽然面現驚慌之,立即拔步逃奔,待得何通上馬追去,又不見他蹤影。
何通說話的技巧本來十分笨拙,好容易說了一番經過,已到了雞鳴五更。
白剛聽說王伯川已瘋,心裡也十分難過,打算只將王伯川還在江湖的消息,告知他家人,使他們放心,卻不將真象說出,兔致他家人難過。
他暗盤算著該將尋找蕭楚君和王伯川的事同時進行,隨即問道:“你遇上王伯川的地方在哪裡?”何通“啊呀”一聲道:“這可不好辦,我記不得怎樣倒回頭走。最好是由這裡往旗峰谷,再將舊路走一遍。”白剛暗道:“要由舊路再走一遍,可不又經大半年?”苦笑一聲,又道:“你的傷勢如何?要是不行,就在家裡暫歇。”何通本來受傷不輕,但眼下回天續命丹,又經白剛替他推宮行氣,再吃飽坐足,除了元氣稍不如前,已經沒有大得,聽說要留他在家,立即嚷道:“那可不行,在家裡悶出鳥來了,鎮上人人說我傻,叫我和誰去玩?
…
”他站起身來,拍拍口道:“你看!我比你還強得多了!”白剛笑了一笑,說一聲:“我們過一會就走,你先回去收拾衣物再來!”何通三腳兩步奔回他的店裡,拿了幾套衣服和銀兩,立即跑回蕭家花園,白剛也收拾好衣物銀兩,便同往王伯川家裡,說了王伯川的消息,便策馬離鎮而去。
兩人共騎一馬,信蹄而行,白剛將年來學藝經過告知何通,默算他的稟賦和身材,恰好學習“虎撲、熊翻”兩種絕藝,打算教他兩套,也足以防身揚名。
那知何通卻笑起來道:“你說的功夫這般奇怪,我總是不大相信,你試試和馬兒賽跑,看是誰快再說!”白剛本來不願在至友面前炫,但被他這麼一,自己也想測驗自己有多大能為,旋即笑道:“這樣也好!”立即飄落地面。
何通發起愣,一連幾夾,催得那駿馬象風一般狂奔,這一陣也不知跑了多遠。回頭一看,不見白剛追來,暗道:“他只等大半年的功,果然還是不行,休把他跑丟了!”正要回馬尋找,卻聽白剛在他頭頂笑道:“怎麼不跑了呀!”何通猛一抬頭,不見有人,再向四面搜尋,也不見有人,但白剛的笑聲,仍舊在他頂上笑著,急得他直嚷道:“你在哪裡?”白剛笑道:“我在你頭頂上哩!”何通向自己油光光的頭頂一摸,果然摸到白剛的腳,那知手一伸直,卻見白剛站在他掌上,不大詫道:“你身子怎麼這樣輕,莫非是鬼?”白剛不大笑,又道:“你再催馬快跑看看!”何通依言照辦,但見白剛相距馬頭三丈,腳不沾地,也不晃動,一任駿馬快跑,他仍是保持一定的距離,何通忍不住叫起來道:“好了!你比田青強多了!”白剛笑了一笑,向十丈外一株幾人才抱得過的大樹一揮,那株大樹頓時倒下,然後翻身上馬。
何通喜得直叫道:“你這一手也比上官純修的強。”當夜投宿之後,白剛便先將“虎撲”拳法傳授,何通和白剛同時學文,學了十幾年也認不得幾個大字,但學起武來,反見他記很強,半夜時光,使學了整套虎撲拳法,一連三夜下去,竟把白剛所授的兩套拳法學全,但再教他練習以巧見長的“鳥飛”
“猿抓”
“鹿踢”
“蛇遊”四種絕藝的時候,卻又教個大半夜也學不到半招,只好放棄這門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