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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離開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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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縣城,大家下車,然後找一家旅館住下,德志、餘哥和尹懋住一間,金蓮住一間,誰叫她是女的,要是男的,就可以住兩間,這樣,就不會爭搶衛生間了。

餘哥和尹懋上次到九峰救災住在這家酒店,是個私人開的,上下三層,房間裡有麻將桌,看來平時沒客的時候,是麻將館,打麻將累了,可以躺下休息。

餘哥說:“這家老闆和我是同年。”

“什麼是同年?”

“同年就是同一年生的。”尹懋搶白了一句。

“哦,原來餘哥還有同年在這裡,不錯,不錯。”

“哪裡是不錯,那簡直太了。”尹懋說“老闆是女的。”德志明白過來,再往窗戶外面一看,見對面是個加油站,停了幾輛長途大貨車,在排隊加油。最近柴油又漲價了,即便漲價,也不好買。

有的排隊排了一天一夜,不可能總在車上睡吧,就到了這家旅館。旅館所在的位置比較好,方便,是小縣城的北大門,沒有三岔路的野蠻,因那裡有一條公路,可以繞過小城,直接從山上走了,大車走起來,肆無忌憚,揚起灰塵,好在不是沙漠地或者黃土高原,車輪滾過,捲起漫天塵土,遮天蔽的,這裡是南方山區,遠處青山隱隱,近處綠水悠悠。

不是久晴無雨的天氣。地面總是溼漉漉的,路上的灰塵不會被車輪捲起來。

這裡是大北門的小門,比較清幽,住在這裡,雖有城內車輛的喧囂,可比較文明,想跑快,也不可能,除非有深夜飆車族,故意騎著賽車在小城內招搖過市之外。平時都很安靜。

餘哥在人前人模狗樣的。背地裡不知道是不是和老闆娘打情罵俏。在歸州旅館住宿的時候,剛好是情人節,這個洋節,德志跟他子過過。他給她子買了化妝品。讓她子給自己的臉裝修裝修。他子當然願意,沒有表示謝,不過。當晚,她在上格外賣力,還故意裝出來很嗨的樣子。德志也將計就計,裝作非常過癮的樣子,算是過了一個情人節。

後來,德志就不再過情人節,因為,情人節是給“二”過的,德志的子不是“二”德志也包不起“二”因此,情人節就不是德志的節,不能把自己的老婆當成情人。

在歸州賓館,恰遇“情人節”餘哥收到了長途電話,是女的,打了足足半小時,聽餘哥壓抑的聲音,顯然有壓抑,得不到釋放,不是有尹懋和德志在同一個房間,他恨不得讓那女人立馬飛過來,要不然,他就飛過去,免得兩人光聽對方的聲音過癮,而不能解決本的問題。

所謂,就是餘哥的,那個已經完成使命的傢伙,經常吊在襠裡,吊兒郎當的;所謂本,就是源頭,是有水的地方,水多的地方,就有草,是溼潤的地方,常有水出,就是那本,經常渴望被撫。餘哥和那個魏村的離婚女人仍在保持聯繫,二人的情也像牛市一樣,曲線向上,一直沒有一個熊樣。

餘哥的成功,就在於此,在男人面前,很像爺們,在女人面前,就像下到開水鍋裡的麵條,開始很硬,碰到熱水,就軟了,趴在地上,想起來,比登天還難。

這位餘哥是情種,到哪裡都想留下一些遺蹟和詩篇,到了新的地方,更是如此,這不是認了同年了嗎?

住在一起,心不在一起,餘哥顯然和尹懋穿一條褲子,好得不得了,就像兩個啞巴親嘴,好得沒法說。

住在這裡,計劃將來的事,於是第二天就到了白鸛村,開始了在那裡的工作。

這是才到九峰縣的時候,發生的一幕。

德志在辦公室裡接受了劉小姐的批評,說他不主動拿東西,德志到冤枉,又不要辯解,算了,有理說不清,這些人心裡沒有正義,長了眼睛是看別人的,不是看自己的,長了嘴巴是說別人的,不是說自己的。

想起以往的歲月,他惟獨用沉默來表示抗爭。魯迅先生說,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這話很有道理,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一定要在沉默中滅亡才行,反正大家一起死。如果被剝削者都死光了,就有新的剝削者淪為被剝削者,如果被壓迫者死光了,就有新的壓迫者淪為被壓迫者,總有一些人被踩。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那人也離死不遠了。

如果窮人的子過不下了,富人的子過得也絕不自在和安全。人的自私決定了,人既要相互依賴,又要相互傾軋和殺害或者傷害,人和人之間,永遠不可能達到和諧,只有鬥爭,要麼生存,要麼死亡,只要有一點點小利益,就能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開完了總結會,再開工作會。手工藝的項目還在繼續,並且加大了力度,因從港島帶回了這麼多好布匹,咋說也要把這些材料好好地利用利用,另外,省掉了買好布的錢,可以用來買拉鍊啥的配件,這些東西都是需要的。

這個手工藝項目的負責人就是芭比,她要錢的話,經過劉小姐批,一般來說,是毫無障礙的,本不用擔心不批。一貫批准,突然不批,就讓她不容易接受,風聲傳到齊老師的耳中,那麼,劉小姐就要做出解釋,這個解釋,就是劉小姐的認錯書、檢討信,這樣的戲劇一直在上演,不斷在更新內容,可整個程序不變,劉小姐即便想抗爭,也無濟於事。

將布匹下鄉就簡單了。她在江城租車,是簡單的事,因為用錢簡單,這是真的,別人用錢,要問三問四的,還擔心得要死,生怕別人貪汙挪用。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只要是芭比。一般不問。是區別對待的,越是這樣,大家心裡越是不舒服,這樣區別對待做得太明顯了。其實是對公平和透明的褻瀆。做好事不容易。那麼。暗中使壞就不是難事了。

包車下鄉,芭比當然可以省掉一些路費,可是。在下次報銷的時候,就有可能繼續報銷路費,因劉小姐對她格外寬鬆,她就肆無忌憚。

德志管不了那麼多,對松崗的項目,他沒有表決權,雖然餘哥有時候喜歡旁聽,並指出一些意見。德志和尹懋就聰明得多,知道也不說,免得別人抓辮子,或者有意見,當時沒有爆發,時間久了,醞釀到一定程度,一定會爆發。

不表態,就不會得罪人。不得罪人多好,不會說你影響同事關係,在評分的時候,就會打折扣,一旦打了折扣,就沒辦法再翻身。

德志在歸州虎坡村項目上栽了跟頭,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跤,到了這時候,他能做的,就是不表態,不按原則,不參與討論,直到最後劉小姐強制大家都要參加項目會,不是自己的項目也要參加討論。

德志沒辦法,但只是聽,不表態,他一旦表態,就容易堅持原則,這是的問題,為了管住自己的嘴巴,德志不說話。通過自己的例子和別人身上的例子,已經再三再四地表明,家族的力量很大,公義已經不在機構,人心已經沒有天平,說了就等於害自己。

像虎坡村的項目,本來德志很堅持原則,卻惹怒了村支書,不配合,並且告狀。本來和縣民委的關係好的,因為齊老師的欺騙,讓縣民委上了當,在新局長上臺後,得知了機構在歸州做的事,加上新局長來自教育界,本沒有農村工作經驗,結果,他不久就被處分,雖沒有被開除,但是德志的分減少了,從此再也沒有機會翻身。

要想翻身,除非其他人都犯錯誤,都扣分,否則別想趕上別人,比如說,芭比從來沒有被扣過分,也就是說,她從來沒有被扣過錢,除了她以外,誰都有過被扣分扣錢的經歷。

當然,齊老師也不會被扣分,哪怕她已經腐爛到了心臟,都不會被扣分,沒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給人的壓力不是一天就能解除的,冰凍三尺非一之寒,這個道理還是說得過去。

基於這樣的教訓,他乾脆不說話,就像徐庶,不為曹獻計,偶爾獻上一計,還差點要了曹的命,德志的領導不是曹,也不會白白養活一個廢人。

開會缺少了討論和辯論,故,開會的時間大大減少,不少問題一帶而過,大部分都很清楚,開會其實是作秀,不會發揮集體民主討論的方式,而是採取比較獨裁的方式,開會只是走形式,走過場。

大家開完會,各自散去。

德志、尹懋、餘哥和金蓮去九峰。

九峰縣是個苗族自治縣,那裡生活的大部分是苗族人,也有少數民族的人,比如漢族人。是大雜居、小聚居的居住模式。

之所以選擇在離開宣統到九峰,是因為當地出了一個人物幾經轉折,調到了省裡的主管部門,齊老師為了奉承上面,就讓劉小姐轉移項目點,從宣統到九峰。

離開宣統的時候,縣民委局長很捨不得,他是難得的好人,先讓弟兄所在的村民受益,等弟兄們的難題都解決了之後,再來解決他所在的村子的飲水困難,可惜的是,等弟兄們的難題解決了之後,卻要撤項,離開宣統,到九峰縣。

德志他們也捨不得,但是,當兵的永遠都是當兵的,沒有辦法左右領導的意志,領導想達到的目的,當兵的無法阻擋,只能遵照執行,按時完成任務,才是下屬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