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人質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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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靈帝下旨“黃門令”太監大總管張讓為討黃巾賊督軍總監“大將軍”何進封為“慎侯”討伐張角逆賊大元帥,徵調全國銳部隊數十萬,以洛陽為主軸,幅狀兵分六路出擊。
“北中郎將”盧植,攻擊張角,連戰連勝,斬殺及俘虜十萬多人,張角潰敗退保“廣宗”(河北省威縣東)誓死固守。
“廣宗”被盧植兵馬密密包圍,興築長牆,挖掘壕溝,製作攻城雲梯,備集弩石重武器,奪取就在旦夕。
廣宗城內屯糧甚豐,黃巾賊十萬兵馬雖吃敗仗,仍然士氣如虹,誓死抗戰到底,保護所謂“真命天子”之“天公將軍”張角。
府衙大廳,軍事會議桌兩側,十多名黃巾賊“大祭酒”將領嚷嚷爭吵不休。
一名身著道服清秀孩童來報說道:“奉天承運!無上大仙‘天公將軍’聖駕到!”會議廳內一片寂然,眾“大祭酒”十多名,紛紛起身肅穆參拜倒地恭聲道:“萬歲!萬歲!萬萬歲!”屏風處轉出了“天公將軍”張角,道髻上縛綁一綸黃絲巾,身著帝王滾龍袍,手持一柄翠玉拂塵,神采奕奕,風發不可一世。
“眾將平身!”
“天公將軍”張角坐定龍椅,眾“大祭酒”分座兩側;左邊唐周、波才、韓忠、孫夏、黃龍五人,右邊宋典、畢嵐、劉陶、梁昌、張美、王暢、陳俠七人。
軍師唐周作揖敘禮道:“聖上!盧植狗官率二十萬兵馬,築牆圍堵我們,軍情顯示近內會大舉來犯,請聖上栽示!”
“天公將軍”張角濃眉一挑,忿懣不逞道:“可惡閹狗張讓!提供假軍事佈陣圖及將官行為錄給本教,害我們連吃敗仗,尤其更甚的是,把本教天、地、人之‘三才陣’破解之法,洩密出去,教民死傷不計其數,實在可惱!”波才身高八尺,一身魁梧,抱英雄拳道:“啟稟聖上!我軍將多兵廣,謹尊教義,個個視死如歸,待明晨破曉時分,末將領兵衝出城門,與那盧植決一死戰,以報聖恩!”
“天公將軍”張角冷哼一聲,不悅道:“波才!帶將領兵並非只憑匹夫之勇,孫子曰:‘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也就是說,要想不戰而勝,唯有使用‘伐謀’與‘伐’,才能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話沒得說畢。右側宋典霍然立起,一臉虯胡黝黑,身似鐵塔,兀自擂捶“碰!碰!”偉,看上去傻乎乎的,怒目環顧,說得一口極濃重的齊魯腔調,大聲叫道:“大哥!俺是個人!不懂得您在說些什麼?好個屍樣的盧植,算是哪蔥蒜?要不是大哥您說守城不戰,俺早就摘他的腦袋當夜壺,俺就是不懂?這些子來憋死俺了!”在座眾人眉頭一皺,心裡想著,這種老也當“大祭酒”?不知道別人怎麼想?
“天公將軍”張角眉頭一展,笑靨可掬道:“宋老弟稍安勿躁!大哥知道你是質直淳樸之士,你的一片赤誠忠心,大哥省得。你少讀書,有些道理不明白。讀一讀先聖先賢之書,可開智慧!”宋典雙眼碌碌有若銀鈴,一臉愕然,摳後腦勺子,囁嚅道:“大哥您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只要你要,俺把心剜給您就是!看您在書房裡頭寫字,白紙上的那些橫橫豎豎,彎彎曲曲的傢伙,他媽的!比俺看蟲在配都無趣!”人就是人!打江山就是需要這種好兄弟賣命,血漢子一條“天公將軍”張角一掀嘴角,十分的溫心。
“來方長!還怕宋老弟沒有殺敵立功的機會?坐下吧,別妨礙大家軍機要事。再說,你也得約束屬下軍區人馬,別老是見了女人就要,看了錢財就搶,這跟強盜有什麼兩樣?”宋典一臉紅暈,捋胡腆靦道:“大哥說得對!但是,俺下這‘玉蜀黍’傢伙,一天不這麼呼攏呼攏,找兩個娘們吊吊,就血脈噴張,噴鼻血了,大哥您是知道的,戰場上,臨時慌著,俺找頭母牛…”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通紅尷尬,怒拍桌面道:“住口!講話口無遮攔,也不看什麼地方,你就下去呼攏你的,別在這裡礙事,滾一邊去!”宋典一愕!轉而滿臉笑容,高高興興地匆忙下去,其他“大祭酒”將領有的嗤之以鼻,有的會心一笑,更有的十分羨慕;這傢伙天生異稟,人人皆知。
軍師唐週會心微笑,作揖敘禮道:“聖上勿需動怒!歷代名將是有幾個如此,皇帝還特准其出征時,攜女眷同行,天生稟賦,實是痛苦!”
“天公將軍”張角正道:“唐賢鄉‘伐謀’之策進行得怎麼樣?”
“啟稟聖上!閹狗張讓收下了十車黃金,已經答應撤換‘北中郎將’盧植,但是附帶唯一條件,要聖上與他見上一面!”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陰晴不定,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般,猶疑不決泱泱然道:“為什麼需要朕見他一面?這個閹狗張讓號稱‘蝮鷙兩全’十分陰毒,詭計多端,肯定沒有好事,朕不見!”軍師唐周從懷中取出一封火紅漆密函,了出去道:“聖上!這封密函是閹狗張讓託人轉來,說聖上一看就知道求見面之事!”
“天公將軍”張角火速拆開,只見密函中蒼勁飛舞寫著四個字道:平分天下他面有難,瞅了軍師唐週一眼,好像要其拿個主意,居然沒有然大怒,看在將眼裡有些詫異,卻不敢多問,可見平常將他敬若神明。
軍師唐週一臉木然道:“啟稟聖上!不如將計就計,委婉求全。”做這種決定,確使“天公將軍”張角一愣!眾將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時間竊竊私語。
波才狐疑片刻,眼神凝望道:“唐周!你這個軍師是怎麼幹的?竟然要聖上親涉危險?
豈不知國不可一無君的道理,若有個差池,你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軍師唐周不急不躁,起身遊目環顧,作揖敘禮道:“這只是緩兵之計!‘地公將軍’張寶元帥已經趕來支援,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當今兵臨城下,迫在燃眉之急,可以要求閹狗張讓先行撤換主將退兵十里,表示誠意,再談見面會商之事!”波才一掌拍左膝蓋出笑容道:“好個援兵之計!等‘地公將軍’張寶元帥援軍一到,即刻開城門殺他個片甲不留,以報這些子來的窩囊氣!”另一名“大祭酒”黃龍接口道:“稟呈上!如果‘廣宗城’解了圍,就不需要與閹狗張讓談什麼‘平分天下’了,大家辛苦打下來的半壁江山,沒有理由拱手讓人一半,這種提議未免欺人太甚!”
“天公將軍”張角眉頭一蹙,凝目軍師唐周,詢其意見道:“黃龍說得不錯!城破之圍即解,何需要與閹狗張讓再談?豈不叫他佔盡了便宜?”軍師唐周雙眉一鎖,聲音冷冰冰緩慢分析時勢道:“聖上及大家千萬別小覷閹狗張讓!
也別為了一時的勝利而膨脹自大,高興過了頭。”有若潑了一頭冷水,大家面不悅神,但依然傾聽其下文。
“一則,我們起義的皆是農民出身,施以教意教化,雖悍不畏死,也難敵朝廷兵盡出;是不能拿地方貪汙腐化,魚百的官兵相比,況且農民離家背景太久,鄉愁一起,戰鬥力瓦解。”
“二則;短時間內順利攻佔八州土地,一切是閹狗張讓提供的情報資料,這次‘馬元義事件’將我們在洛陽地界,相關的情報網全數毀滅,又中了他的反間之計,如今大家才被困此地!”
“天公將軍”張角愁容滿面,泱泱然道:“軍師唐周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朕擁有的半壁江山就這麼輕易送人?實在叫人不甘心啊!”軍師唐周雙眼一閃詭譎,陰沉沉道:“不然也!閹狗張讓當初抬出聖上成立‘太平教’時,早就計謀要他的兒子張心寶當皇帝,而在幕後當太上皇,因為天下群雄有誰願意臣服一個太監之下?”遊顧四周又道:“稟聖上!微臣建議應該會商,但必須提出相對條件!互保雙方安全為理由;要求雙方的獨子互為人質,談妥簽定密約後才放人!相信詐的閹狗張讓也不敢輕舉妄動!”
“天公將軍”張角一展眉頭翹拇指誇讚道:“好計謀?這下子朕就放心了,聽聞閹狗張讓十分疼愛這個兒子,量必無計可施了!”軍師唐周陰惻冷然道:“聖上!我們再將這個人質孩童殺掉,閹狗張讓就當不成太上皇了,釜底薪之計,叫他畢生的心血付諸水,以後還爭什麼天下!”
“天公將軍”張角聽得跳腳而起,怒斥道:“什麼?那朕的獨子怎辦?不通!不通!”軍師唐周面無表情淡然道:“聖上壯年!挑選天下佳麗,要生個百子幹孫也不是問題;自古皇帝骨相殘比比皆是,不足怪哉!”話聲一落!會議廳沉寂了下來。
計是好計!但是太狠毒了,然而說的也是實情,眾將眼神灼然注視“天公將軍”張角的決定,帶有供的味道,這事攸關全體封王封地之利益,誰還管你是不是神仙?